想到即将拥有能够堆成小山的晶石，曹武很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然后干巴巴地对绣娘道：“云公子，我们进去吧。”
    看到他那张充满期待的讨好的脸，绣娘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淡淡地点头，然后和曲流觞一起，率先进入那个小山洞。
    洞口很小，一次只能容一人通过，曲流觞走在绣娘身后。
    曹武带着两个儿子跟在曲流觞身后，顾忌着曲流殇的身份，不敢跟得太近，保持着大概五步远的距离。
    曹家的元灵师们跟在两个少爷后面，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无论如何都难以压抑的兴奋。
    进入洞口之后，是一条幽暗狭窄的甬道，依旧只容一人通过。曹家人心心念念的都是晶石，对绣娘和曲流觞完全没有设防。
    直到走着走着，眼前陷入一片浓密的黑暗，前面也突然没有绣娘和曲流觞的脚步声，曹武心里才咯噔一下，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云公子？”曹武试探着喊了一声。
    他的声音还没落下，一声声“云公子”的回音，瞬间将他包围。
    曹武听得心慌，他身后，曹二少和曹三少脸上则露出惊恐的表情，大概是做了亏心事，害怕鬼敲门。
    曹家跟着的那些元灵师，整个都乱了。这一乱他们很快发现，目前所处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宽阔起来。
    曹武也很快发现，自己现在并不是站在狭窄逼仄的甬道里了。
    后退两步，站在两个儿子中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跟在身后的元灵师沉声道：“别慌，结阵！”
    听到曹武镇定的声音，曹二少曹三少不着痕迹地向他靠近。那些元灵师也仿佛找到主心骨，握紧手里的兵器，将曹家父子三人包围起来，锋利的刀刃向外。
    所谓的结阵，并不是真的摆出一个阵法，而是用血肉之躯，站出一个保护圈。
    那些元灵师才站好，山洞陡然大亮，曹家的人被强光刺激得不得不闭上眼睛。
    适应光线，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曹三少尖叫一声。
    “你你你，绣娘！”
    旷阔能容纳百人的山洞中，曹家人对面，站了四个人。
    曲流觞露出原本的面容，绣娘柔软的长发垂落下来，显现出女儿姿态。锦瑟怀中抱着面带无害笑容的帝九鸾。
    只是她那笑容，是不是真的无害，只有她这边的人才知道。
    曹三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在自己的意识里，才死不久的猎物。他的瞳孔骤然紧缩，脑海里却不断地闪烁着“不可能”这个三个大字。
    那些家仆不是说，绣娘已经死了？为什么还站在自己面前，用那种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难道，是她来找自己索命了？
    如此想着，曹三少“傲”地尖叫一嗓子，下意识地抓住身旁的曹武。
    曹武听到曹三少喊出绣娘这个名字的时候，看着绣娘的目光，就充满了惊疑。如今见三儿子吓成这样，惊慌的眼眸里，深处一层浓郁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