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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无耻的理由

      很有诱惑力的提议,但是于休休拒绝了。
    “这个季节于家村没有什么好玩的,不去。”
    霍仲南目光微沉,“陪我。”
    “噫!”于休休满脸狐疑,“看你这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俩很熟么,这位先生。”
    小样儿!
    霍仲南嘴角勾勾,望着车窗外,没有说话。
    于休休偷瞄他两眼,看他没什么反应,懒懒道:“求人也没点求人的样子。”
    霍仲南侧过头,“不去就算。”
    于休休哦一声,直视前方,“瞧瞧这都惯的什么毛病?还说不得他了。”
    霍仲南:“……”
    夜晚的天幕像一块色彩浓郁的黑布,灯火一路远去。
    汽车驶入南院,停下。
    “到了。”于休休歪歪头,示意某人该下车了。
    然而,霍仲南一点动静都没有。
    车厢内光线很暗,仪表盘的光线不足以照亮他的脸。
    “喂,睡着了?”于休休这个司机当得憋屈,解开安全带,凑过头去,身体略微倾过去,想要叫醒他,“霍仲南!”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掌在她的腰上,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间里,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拉过去,匍匐在他的身上。
    “喂!”于休休为了掌握平衡,猛地撑住他的肩膀,“干嘛?”
    霍仲南没有说话,拉住她的手,轻轻环在自己的脖子上,胳膊又放下来,束紧她的腰,“于休休。”
    今天晚上第三次连名带姓的叫她。
    于休休很不高兴,“我好歹送你回来了,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司机的?”
    她微微扬起的脸蛋儿,在氤氲的光线里有一种惊艳的美,修长的脖子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弧度美好得让他想要狠狠捏一把,恨不得欺负欺负她。
    如果说霍仲南刚才拉她过来,只是为了逗她看她着急生气的样子,那么他现在尚存的理智都快被这个样子的于休休炸得灰飞烟灭了,因为她的美好的小脸儿,大脑短暂的当机后,一片空白。
    “我头痛。”
    说出这么无耻的理由?于休休诧异。
    “我不是医生。”她嫌弃地推了推他,“更不是你的药,你这么抱着我,一副要咬我的样子,我很害怕。”
    这形容……
    霍仲南低笑一声。
    “我不咬你。”
    他低下头,吻在她的白丨皙的脖子上,沉迷般久久不抬头。
    没有别的举动,只是安安静静地贴住她。
    于休休汗毛都竖起来了,像被雷劈了一样,许久都不会动弹。
    她到没有别的想法,也没有被人轻薄了的自觉性,只是觉得霍仲南这么反常,可能真的是头痛了。
    “你——”她小声叫他,有隐隐的担心:“是不是脑袋又出问题了?”
    “嗯。”霍仲南紧着香香软软的姑娘抱在怀里,“痛。”
    于休休心里一紧,斜过眼去想瞅他,“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霍仲南含糊地拒绝着,又紧了紧胳膊,“你给我揉揉。”
    “……”大哥,你这样我都动不了啦,还给你揉揉?
    看来这脑子确实出问题了,智商都不见了。
    于休休笑话他:“嗳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个傻子哦。难道说,你一生病,智商就会忘记充值的吗?”
    霍仲南唇角提了起来,脸上有明显的笑意。
    只可惜,某只小傻子根本看不到,明明被他占了便宜,还以为别人是傻子。
    “是!”霍仲南深呼吸一口,觉得这女孩子真好抱。他整个人就放松下来,所有的事情,因为有她在怀里,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你帮我充值一点。”
    “充值不了,天生的。”
    于休休得意地抬了抬头,推推他。
    “你松开点,我都呼吸不了啦。这样可充值不了你的智商。”
    “哦。”霍仲南语气有一点笑意,但是口不对心,根本就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于休休,我们以前是这样的吗?”
    这样?
    哪样?
    于休休同样当机的大脑,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不是。”
    “那是怎样?”霍仲南温热的掌心在她的腰间慢慢移动一下,“这样吗?”
    “喂……”于休休皮肤痒痒的,脸颊烧红,“你干嘛啊?”
    “我就是想你帮忙恢复一下记忆。”霍仲南说得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让于休休无法把怀疑他有别的什么不好用心,“这样,没有吗?”
    “有……”于休休傻乎乎的回答,还皱了皱眉,“我们那时候,可好了。”
    “还有,更亲密的吗?”他说着,温热的气息像暖风般拂在她的耳边,“比如,这样……嗯,还有,那样……”
    “哈?”于休休总算反应过来了,“霍仲南!”
    她挣扎,双手锤他。
    “你个混蛋,你占我便宜!”
    “我很认真的。”
    “很认真的占我便宜。”
    “这不是为了治病吗?”霍仲南低头,眯起眼看她,“你有没有同情心的?”
    “……”这叫没有同情心吗?
    于休休瞪圆眼睛,“爪子拿开,不然我拍飞你喽?”
    “你就不希望我想起来吗?”霍仲南语气有点奇怪的委屈,“于休休,你为什么从来不主动帮助我?”
    于休休怔怔地看他。
    这么久以来,她确实没有主动过,为他恢复记忆做过任何努力。
    “你终于看出来了?”于休休笑盈盈地看着他,“我以为你没发现呢。”
    霍仲南:“……为什么?”
    如果他们感情不好,在医院时,她又为什么哭成个泪人?
    如果感情很好,就像她说的,有过那么多的亲密,她又为什么毫不在意他的遗忘?
    这当然是不正常的。
    于休休找不到能说服他的理由。
    在他逼人的目光下,她吞了好多次唾沫,最后说了句自己都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借口。
    “可能是萝卜说多了,想换口白菜尝尝?”
    空气突然寂静。
    霍仲南久久看着她,没有说话。
    于休休一颗心砰砰直跳。
    即怕他信,又怕他不信。好难!
    “于休休!”
    霍仲南近乎咬牙的一声后,冰封的世界终于解冻。在于休休的大脑来不及思考,身体也没有办法拒绝之前,霍仲南手腕往上一提,几乎将她整个人拽到了自己身上,大半个身子倚在他的身上。
    “真是个绝妙的回答。”
    他轻轻拂开她落下来的头发,抚住她的脸,沙哑的声音像是生气到了极点:“小朋友,你今晚死定了。”
    “唔!”
    于休休倒吸一口气。
    她只理解了字面意思,第一时间就开始为保命努力。
    “不要这样,大不了我往后不吃白菜了,专吃萝卜!”
    “吃萝卜?”霍仲南目光一暗,扼住她下巴的手紧了紧:低低一声笑,“吃萝卜是吧?好,给你吃个够。”
    “……”
    大魔王是不是被打击得失心疯了?
    于休休的心跳快得好像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
    她有点后悔,为了保护他,不让他知道自己曾经有抑郁症而胡乱编了一个借口,因为这样做的结果,明显他别的病就更重了。
    “我错了。我啥都不吃了。请饶我狗命!”
    这么怂的自己,让于休休很羞愧。
    可是,男人生气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
    他那吃人的目光,她怀疑他真的会咬死她——
    霍仲南伸出手,于休休条件反射地往后退,然后脑袋成功地撞到了车顶,下一秒,就被他整个儿抱了过去。
    他调整了座椅位置。
    这么短的时间里,动作一气呵气,于休休怀疑他是老手。
    “你撞痛我了?”于休休揉了揉脑袋,刚想使出老计,撒娇卖惨彩虹屁一条龙,就被他扣住肩膀,搂了过去。
    衣物摩擦的声音细碎而暖昧。
    他轻轻将她压在身下,每一步都像是模拟了多次一样,攻城略地,不让拒绝,不给喘息。
    一阵阵铺天盖地的袭击,将于休休将乱未乱的意识刺激得晕头转向。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下意识喃喃,“门口好像有人。”
    “离得远。”他的胳膊垫在她的后背,怕她硌,又慢慢托起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轻抚,与她紧贴,低哑的声音便细碎的融化在了她的耳边,“他们看不见。也不敢看。”
    看到她的车在这里,他们不会过来看个究竟吗?
    于休休混沌的脑子已经不由理智支配。
    “我怕。”
    她说完,怕引起什么误会,又瑟瑟地补充:“怕被人看到。”
    呵!
    她听到他低低的笑声,“那我们别出声。”
    不出声就不会有人知道吗?
    夜下,风轻,天空点缀着几颗稀薄的星子。
    两个人都有些忘情,这个夜晚被点燃。
    不远处的南院大门口,路灯暗下。
    这个静谧的世界,只剩他们二人。
    ~
    次日。
    于休休在南院的床上醒来,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啊!!”
    惊叫声划破房间。
    于休休坐了起来,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就躺在霍仲南的床上,羞耻地躺在那里,睡得貌似还很舒服——
    枕头边有她的衣服,是他曾经为她置办的那些,叠放得整整齐齐,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上面还有他留下的字条。
    带着香味儿的纸,印着漂亮的花纹,他的字很好看,有种龙飞凤舞的飘逸。
    “小朋友,从今往后,你得对我负责任了。”
    “啊!”于休休抱住脑袋,撇了撇嘴,又把自己埋入了被子里。
    有他的味道,
    被子里有他身上的味道。
    于休休抓狂的深吸两口,又抬起头来,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是不是疯了?
    居然把大魔王睡了?
    ~
    电话在枕头边上,于休休想看看时间,拿过来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
    居然有几十个未接电话。
    夜不归宿!老妈扬言要收拾她。
    约好的客户没有等到她,微信快炸了。
    谢米乐,韩惠……全部都有电话和信息进来。
    幸好,后来她们都不再催了。
    苗芮:“乖乖,米乐说你和阿南在一起,妈妈很担心你,看到回个电话!”
    谢米乐:“知道你在南院,我就放心了。虽然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总归没有被坏人拐跑。”
    于休休脑袋快炸了。
    她好像找个地缝钻进去。
    “男色误我!”
    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知道坐了多久,于休休把头发都快撸秃了。有种已经肉o体死亡的错觉。
    她不太能够接受这个现实,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的自己到底是受了什么魔鬼的引诱,甚至都不想去考虑,大魔王现在在哪里。
    此时此刻,她开始相信伊甸园的故事了。
    这个锅应该推给蛇,推给苹果,推给狗男人,反正不关她于休休什么事。
    可是,她该怎么面对啊!
    于休休可怜巴巴地拥被而坐,脑子乱糟糟的,直到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于小姐,你醒了吗?”
    是保姆的声音,
    于休休咬着下唇。
    不,没醒,她已经死了。
    “于小姐?”
    保姆又叫了一声。
    于休休捋头发,继续装死。
    “于小姐,先生说必须在十二点前叫你。你熬了夜,不吃早饭,再不吃午餐,会影响身体发育的。”
    身体发育?
    那个王八蛋真把她当小朋友了?
    她还发育个什么鬼?
    于休休快疯了,“我不吃。”
    保姆听到她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语气明显带了一丝笑。
    “先生说了,你可能会很生气,让我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午餐,说你吃到了,气就消了。”
    先生,先生,狗男人现在在哪里?
    于休休很想冲下去从厨房拿菜刀砍了他。
    于是,她掀开被子,趿着拖鞋,只一秒,又猛地倒了回去。
    啊啊啊啊!她什么都没有穿。
    保姆:“于小姐,先生说如果我伺候不了你,我就不能再留在南院了。我知道你是最美最心善最可爱的好小姐,你一定不会为难我们的,对不对?”
    这一招对于休休太有用了。
    狗男人的保姆都深得他的真传。
    于休休把自己昨天晚上“被骗上当”的责任全部推到了霍仲南的身上,但她不至于真的去为难一个保姆。
    “你等等!”于休休匆匆穿好衣服,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这才慢吞吞过去开门。
    门口是保姆大大的笑脸,和一个满载食物的推车。
    “我把午餐给您端上来了。先生说,你身体可能会有些不适,不要让你下楼了。”
    啊啊啊啊!于休休看到保姆暧昧的目光,恨不得立即去死。
    这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保姆看她眼圈都红了,又有点紧张,“先生说,你娇气是娇气了一点,但只要顺着你,就很好伺候。可是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才叫小心,于小姐,你告诉我,好不好?”
    这叫什么话啊?
    于休休的头好痛,“他人呢?”
    保姆笑开了,“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先生说,你醒了,会打电话亲自骂他。于小姐,你不如打个电话,亲自骂一骂?这不就知道了么?”
    亲自骂?不亲自骂难道还雇人骂啊?
    于休休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狗男人!”
    话没落下,她人已经冲出房间,噔噔下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