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史蒂夫听着听着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嘿y，别……”
    “谁是强壮勇敢，拯救美国的人？是谁宣誓……”苏晶晶轻轻唱了起来，唱到后面因为止不住的笑而有点断断续续的。
    “jenny，拜托……”史蒂夫的笑容就像是看见了一个可爱的恶作剧，这种愉快中带着一些纵容的表情还是苏晶晶第一次见。
    夏日傍晚的风还带着一丝白天的温热，但已经褪去了那种让人焦躁的热意，风里夹带着不知名的花香，混合着街边咖啡店内偶尔飘出的香气，让苏晶晶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她渐渐收起了笑，微微仰起头看着史蒂夫，嘴里唱出的歌词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她此刻根本没有精力再去回忆那些歌词了，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史蒂夫的笑容上，脑袋里的念头也变得简单而直接起来。
    真好看。
    这样的史蒂夫比他皱着眉头的时候好看多了。
    好希望自己能够一直这样让他笑起来。
    苏晶晶觉得自己的脸微微有些发热，她看着史蒂夫，张了张嘴，有些话不受控制地就出来了：“史蒂夫，我……”
    史蒂夫停下脚步，收起了刚才的笑容，微微低头看着苏晶晶，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的脸上又恢复了礼貌式的微笑：“抱歉。”
    与此同时，苏晶晶感觉到兜里的手机也震了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是神盾局发来的短信：【速到神盾局来。】
    她低着头捏住了手机，刚才她脱口而出就要表白了！现在表白被打断，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庆幸多一点还是懊恼多一点了。
    毕竟她并没有把握史蒂夫会接受她的告白，这要是告白不成她以后见到史蒂夫会感觉很尴尬的。
    苏晶晶抬头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去神盾局？”
    史蒂夫看了看苏晶晶背后的那家店，有点无奈地说：“这里的猪肋排很好吃。”
    “也许我们可以下次再一起来吃。”苏晶晶自然而然地接上了话，然后不等史蒂夫反应过来，就跑到了不远处的出租车停车点拉开了车门，“上车吧，队长。”
    等在神盾局门口的是一个苏晶晶没有见过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脖子上挂着工作证，他站得不怎么直，甚至有点懒散，他的目光从史蒂夫的身上快速地划过，反倒是对着苏晶晶上上下下地看了很久，在苏晶晶张嘴准备说话的时候开口了：“跟我来吧。”
    “我是负责审讯室的杰瑞，你们应该都没有见过我。”他边走边介绍，等他们都站近了电梯里，这才将他的工作证靠近按键面板前刷了刷，楼层显示器上的数字消失了，电梯缓缓地开始下降。
    电梯门打开之后是三扇门，门上标着数字，他打开了标着1的门走了进去。
    门内是一间监控室，墙壁上挂了好几个显示屏，这会儿屏幕都是黑着的，再里面的门打开，露出了一间审讯室，房间正中央有一张固定的桌子和两张椅子。
    一个人趴在了桌子上，一张纸压在了他的胳膊下面，弗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后面，说：“这是你们前天送来的新月组织的鲍勃。”
    苏晶晶走近看了看，是那个中年人，只是他这会儿正脸已经被血糊得没法看了，她敏锐的嗅觉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但她倒是没有传闻中想要吐的感觉。
    她的目光在他额头上的伤口处看了看，然后低头看了一眼那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这是个开始】
    纸张的右下角画着一个有点奇怪的章鱼图案，她觉得这个图案有点眼熟，但她还没想出头绪来，站在她身后的史蒂夫就轻声地开口了：“九头蛇。”
    ☆、第22章 那个监视者
    站在监控室里的杰瑞打开了监控，开始往前翻，嘴上说着话：“我是在一个小时前发现尸体的，在那之前我在隔壁看监控。”
    “我已经翻过监控了，监控被人删掉了一段，但是整个神盾局只有我和局长有这个权限。”杰瑞按下了暂停，监控显示在五点二十八的时候，鲍勃还是活着的，坐在椅子上，表情看起来有点无聊，监控时间少了一分钟，跳到五点二十九的时候，鲍勃已经死了。
    尸体就是刚才他们看见的那样。
    “嗯……会不会是有人伪造了你们的卡？”苏晶晶猜测，杰瑞长长地“嗯”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扯出了一个微笑：“理论上来说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听着他这个语气，苏晶晶闭嘴了，觉得自己好像做出了一个很不靠谱的猜想。
    弗瑞带着他们去查了整栋楼的监控，但是神盾局一楼大厅是对外开放的，进出的人流量不小，看了那段时间的监控也毫无头绪。
    头昏脑胀地从神盾局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八点多了，苏晶晶已经饿过头完全不想吃东西了，史蒂夫也没有好好吃晚饭的兴趣了。
    弗瑞从地下车库把车子开了出来，看见他们俩站在神盾局门口，将车子开到他们身边，摇下了车窗说：“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史蒂夫不客气地坐上了副驾驶，苏晶晶虽然跟弗瑞不太熟，但还是跟着男神上了车。
    弗瑞开车之后只问了一句“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没等他们回答就把一路开到了一个汉堡店门口，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说真心话，这个汉堡的味道挺不错，但是苏晶晶啃着汉堡就忍不住想起之前史蒂夫说的猪肋排，现在没有和男神一起吃猪肋排也就算了，还多了个弗瑞坐在对面。
    她连话都不想说了，只是用目光时不时地瞄弗瑞一眼，以表达自己对他的嫌弃。
    弗瑞看了一眼苏晶晶，然后一本正经地跟史蒂夫说起了各种新闻。
    这一顿晚饭吃得苏晶晶满脑子都是国家大事，回忆着刚才弗瑞说的什么石油形式不太好之类的话，朝车上走的时候还非常严肃地板着个脸，史蒂夫先坐上了车，弗瑞落后了几步对苏晶晶说：“小姑娘，有时候你的情绪不应该表现得太明显，队长在神盾局可是很受欢迎的。”
    苏晶晶转过脸看了看他，很严肃地说：“事实上，队长在整个美国都很受欢迎的。”
    她说着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被顶回来的弗瑞站在车子外面摇了摇头，很快也坐上了驾驶座。
    苏晶晶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史蒂夫的侧脸，路灯照在他的脸上，勾出他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侧脸轮廓，看起来非常赏心悦目，就算看一整天都完全不会腻。
    直到弗瑞把他们送到了红砖楼下，苏晶晶才从那种欣赏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她第一个跳下了车，史蒂夫还坐在副驾驶上跟弗瑞说话，于是她站在车门口有点无聊地左看看右看看。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隔壁小楼二楼的窗口上，那里的窗开了一条缝，一个圆圆的东西卡在了那个缝里。
    她的视力比之前更好了，眯起眼睛稍稍集中了一些注意力就看清了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望远镜的镜片。
    这会儿光线不亮，那镜片没有反光，看着就像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由于角度问题，她完全看不见在窗内拿着望远镜的人是谁。
    “左边那栋楼的二楼，”苏晶晶的目光盯着那边，朝后退了一步，靠在了车上，驾驶座的车窗开着，因此弗瑞很清晰地听见了她的说什么，“有人在监视我们。”
    弗瑞抬起头看了看那个窗口，望远镜顿了顿，显然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飞快地往里缩，弗瑞简短地下达命令：“追。”
    副驾驶的史蒂夫从他那边的窗口看见了望远镜，从车里跳了下来，二话不说地往那栋楼的门口奔了过去。
    苏晶晶的速度远远及不上史蒂夫，而且门口有史蒂夫就已经足够了，于是她抬头看了看二楼打开的窗口，深深地吸了口气，退了几步，然后朝前助跑了一小段，一脚踩在了一楼的窗台上借力。
    然后用她本身就很不错的弹跳力一下子够到了二楼的窗台。
    ——以前忘记带钥匙的时候，她就想要这么做来着，只是那会儿当着史蒂夫的面她比较羞涩，不好意思做出这样粗鲁的动作。
    她的双手扒着二楼的窗台，完全用臂力和腕力将自己往上提了提，趴在了二楼的窗台上。
    这个动作比她想象的要费力很多，不过好歹她也是做到了。
    苏晶晶在窗台上调整了一下呼吸，将窗开得大了一点，小心地爬了进去。
    大门开着，那人应该已经逃了出去，外面楼道里的灯光照进来，屋子里的摆设基本都能看得见。
    这个屋子的整体构造和她家差不多，只是家具非常少，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她刚想打开房间的门，就听见楼道里传来了她熟悉的脚步声，两秒后，史蒂夫站在门口朝她微微摇了摇头。
    没追到。
    她打开房门看了看，里面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那个偷窥者已经逃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由弗瑞接手了，他给fbi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快点来“保护国家英雄的安全”，然后把史蒂夫和苏晶晶都赶回了家。
    苏晶晶不太乐意离开现场，这还是她第一次有机会见到经常在各种剧里面出现的fbi呢，想想也是有点激动的，史蒂夫也想留下来帮忙，但是弗瑞的态度非常坚决，硬是把他们两个赶了回去。
    不过就算回去她也能够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
    她站在自家客厅的窗口，也完全能够看见对面情况，只要稍微用一点异能，她还能够听见对面在讲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