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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显眼的是一面墙的落地窗,把整个南淮市尽收眼底,一条母亲河从左前方划下。无数的楼房静静伫立,运动的车辆穿梭其中,像流动的血脉。
韩律进去拿起遥控板对着窗台一按,窗帘启动,慢慢往中间合拢。
遮挡了漂亮的景色,光线也暗下来。
韩律又打开灯。
宋之维眯了眯眼,最后看到那圆形的大床上。
“我想先洗个澡。”
“嗯,我给你拿衣服。”韩律打开衣柜,里面陈列了一排的衣服。宋之维才发现这房间不像酒店套房,因为很多私人东西没来的及收。
除了最初的失态,韩律现在表现的很稳重。
很难说清对方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接过衣服,宋之维进了浴室。
这个浴缸超级大,像个小池子。
他没耐心等它放满水,而是打开旁边的花洒,直接用冷水降温。
他可能是闻见沐浴露和洗发露的味道很好闻。
竟然在兔耳朵和兔尾巴上打起了泡泡。
洗完之后他大声喊:“韩律!”
“什么事?”
韩律答应之后,他的声音变小:“吹风呢?”
“在有镜子的那个柜子底下第二层左边的抽屉。”
“哦。”宋之维果然在里面找到吹风,接通电源,把自己的兔毛毛吹的很蓬松。
然后套上衣服包好头拧门出去,外面的空调开得很热。他就穿着一个t恤也不会冷。
韩律望过来,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烟雾朦胧了他俊美的脸。
宋之维木着脸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还不放心的往后缩了缩,直至全部兔尾巴陷进床里,小声道:“你可以走了。”
韩律疾步走过来,在宋之维反应过来之前掀掉他头上的毛巾,低头亲在白软的兔耳朵上。
第66章
宋之维瞳孔倏的睁大,兔耳朵上轻轻一蹭的触感被放大数十倍,跟过电一样,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全身。他捏紧被子,梗着脖子道:“你干什么?”
韩律的震惊程度不比宋之维小。他的眼神扫过那对兔耳朵。
有自己手掌那么长,兔毛毛蓬松柔顺,比上好的绸缎触感还好,乖顺的耷拉在头两边,似乎还散发着洗发露的清香。
这对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粉,看上去也不像是带电的玩具,而且质感那么逼真,也就是说——这是对真的耳朵。
“我…”韩律哑着声。
“你干什么啊,滚!”宋之维眼睛一酸,大颗眼泪滴下来,在韩律看见之前落泪之前他身体迅速下缩,铺盖往上拢,把自己连同耳朵都盖的严严实实。
撕心裂肺的控诉和委屈:“滚啊!”
韩律撑着床头的手一时间不知道往哪儿放,“你别哭。”
最后他滑下来,睡在床边,抱着小山包一样的宋之维,不停的轻拍,里面传来细细的哭声。
哭的直抽抽,委屈的上气不接下气,还要顾虑着被子外面有人而放低声音。
韩律心底发软,讨好的晃晃小山包:“别哭了,只是长着兔耳朵而已,很可爱。”
“你滚!”宋之维反应过来了。
韩律刚刚罔顾他的意愿,直接把包在头顶的毛巾扯开,让秘密暴露在日光之下。
他是要上天吗?
他是要干翻宇宙吗?
他怎么那么能呢?
韩律连忙道:“好好好,我滚我滚。”
说完这句话,旁边床铺一轻,韩律下地,语气缓了又缓:“我立马滚,你先别气了。”
过了半分钟,一道关门的声音。
等外面彻彻底底的安静五分钟后,宋之维从被窝里爬出来,他确实看见房间里没有人,这才放下心。
心里一松,眼泪又不受控制的留下来,一拳头泄愤的砸向枕头:“韩律这大**。”
为什么突然动手,吓死他了。
还突然亲他耳朵,直到现在都痒痒的,残留着热度。
不过韩律看上去并没有被吓着。
也许等第一波情热过去的间隙可以和他好好聊聊。
这是第一次,宋之维一边哭一边渡过自己的**热。那感觉简直冰火两重天。欲.望不上不下吊着他。哭也哭得不尽兴。
他把这笔账全算在韩律身上。
就亲耳朵那个举动加的分都不够他扣的。
夜晚降临,第一波**热过去,市里各处亮起了灯。
这个房间是整个南淮市的至高点。这个视觉居高临下,整片风景一览无余。
漂亮的灯光点缀在各色的建筑之上,从左前方划下的母亲河两边两起了路灯,像条发光的宝石珠链。
清冷的空气夹着着微腥的海风,对面的led屏播着当前最热明星的广告,底下火柴盒大小的轿车慢悠悠的跑着。
只不过那面曲形落地玻璃墙被窗帘严严实实遮盖着。宋之维看不见外面的景色。要不然看到这样美的夜景,他的心情应该会好点。
他起身去浴室里洗了个冷水脸。
接着开手机问韩律:你在哪儿?
发现对方早几个小时还发了一条消息给他:醒了找我。
对方几乎是秒回的:我在门外。
宋之维:那你自己开门吧,进门把门关严实。
韩律松了口气,把手机揣回包里,同一时刻班主任的回复从手机顶端跳下来:我知道了,生病就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