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精灵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人，它捉摸不透，很威严，难以揣测，让他都心生畏惧。
    来者是天道，是这里的一方规则化身，自然威严，也的确难以揣测。
    他也是一身的白衣，但是和我身边的男人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他温柔，爱笑，但是这个捉摸不透的“人”，不爱笑，对，就是不爱笑。
    他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笑，严肃得让我这个小精灵都想逗一逗他。
    “吾是来考核的。”天道是这样和男人说的。
    他眸子是银色的，如同皓月光辉，清清冷冷。
    他本来是早早就该来考核，但是因为实在是不认识路，转了许久才找了生灵带他过来。
    男人双手放在身前，微笑着说：“您是天道吧？”
    天地初开，没有主神，那么天道就是老大。
    “吾是。”天道依旧是面无表情的。
    男人笑道：“我的能力应该是不够成为主神。”
    “那就死。”天道说道。
    男人沉默了一下，“我可以等着新的合适者到来，然后自己离开。”
    “汝在这里，会占据位置，新的人无法到来。”
    男人皱了皱眉，没有人愿意去死，他自然也不例外。
    “天地初开，皆为混沌，所有位面初初形成，极其不稳定，如果没有主神，将很容易崩溃，天道想来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
    然而天道却是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一切皆有缘法。”
    男人感叹了一声，“的确，一切皆有缘法，这样，天道既然不愿意我呆在界域，不如我就直接下界，把位置腾出来。”
    “在真正主神出现之前，你没有考核是无法离开的。除非你死。”
    “那看来我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男人有些悲哀，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想来界域看看，这一看不打紧，人都要没了。
    “一切皆有缘法，你没了，可以重新轮回转世。”这大概是天道唯一能放水的地方。
    男人笑笑，笑得凄凉，他要是真的轮回转世，那不得一切从头再来？
    这一身的修为，可不容易。
    他是第一批琢磨出修炼的人啊。
    “考核吧。”天道说。
    小精灵无措的煽动着翅膀，他飞向天道，可怜唧唧的说：“您是天道吗？您如果这么厉害可不可以不要他陨落？”
    “这是规则。”
    小精灵越发的无措，他说：“什么是规则？”
    “规则就是无法打破的。”
    小精灵可怜兮兮的说：“可是我不想他陨落。”
    “你的不想并没有用。”
    “开始吧。”天道法则，那是无法揣测的，是神秘的，是威严的。
    只有悟懂了天道法则，才算是真正踏入主神考核的第一步。
    男人是摸到了些许苗头，但是根本无法真正揣测出来。
    时间过去的很快，也似乎过去的很慢。
    不知多少个春秋，不知多少个沧海桑田，男人出来了，他脸色惨白的摇摇头。
    “是我才疏学浅。”他说。
    “我身为这三千位面的一份子，不想看见这三千位面的崩塌，就让我尽最后一份力吧。”
    他当即画出符文，然后坐在中间，以血为媒，用自己毕生的修为创造了一本书。
    此刻，他白发苍苍，将行就木。
    他拿着那本书，说道：“以后，你就叫万灵书吧。你要辅佐新的主神稳定位面，这是你的使命……”
    他最后陨落了，就连尸骨都随风消散。
    小精灵感受到了巨大的难过，从此之后，他跟着天道，只可惜天道是个少言少语的，他跟着就跟自己晃悠没啥区别。
    又不知多少个日月过去，忽然有一天天地震荡，一个貌美的少女从虚空跳进来，她似乎没心没肺的叫着什么，小精灵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和之前陨落的男人截然不同，似乎和天道身上气息有些类似，但又不完全相同，他不懂，也没去问。
    后来天道又来了，也许是因为距离的近，这次天道没有迷路。
    他又和少女打架，嗯，听天道说是考核，但是这个少女似乎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考核什么？
    让人意外的，天道居然输了，输的很彻底。
    别说是天道，小精灵都有些懵逼。
    后来万灵书认主，少女消失了。
    天道似乎是不服气，绑定了他，让他成为一个系统，然后去小位面“考核”·打架。
    第349章 宋玉瑾大变
    但是无一例外，天道每次都惨败而归。
    后来的后来，天道似乎不想和女孩打架了，它也失去了作用，解绑之后就继续晃荡，因为经历了那么多的位面，他也能化形的时候。
    他想着的是第一个见到的主神候选人，那个温柔了岁月的男人。
    他照着他的模样，也更加精致的雕刻男人的五官，最终，他化形了。
    是一个极好看的人，一身晋襦潇洒飘逸，脸上的笑容也是温润如玉，笑如朗月入怀。
    这样的人，真的就是他喜欢的。
    他以人身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地方，有一天他回了界域，看见之前女孩跳出来的那个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莫名的，他觉得这个地方让他悲伤，是那种痛到极致的悲伤，难以忍受，却又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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