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窟窿？”韩初初反问一句。
    “是啊，韩氏集团本身内部就出现了一些问题。按道理说，挤占了全国四大企业，应该不会有这些问题的。”
    “不跟你说了，哥叫我了。初初，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老是跟哥吵架，你想想，哥真的很好的。”
    “我……”
    韩初初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好好想想。
    从小一起长大，哥是什么样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
    初初记忆中的苏年华，除了高三那一年的不愉快，其余的简直完美得不像个人。
    也许是初初情人眼里出西施，记忆里才会把苏年华描绘得这么好。
    她到这个世界，也差不多两年了。
    苏年华霸道，阴晴不定，凶得像阎王，凌冽的眼神，强大的气场。
    这些，她是不喜欢。
    但是，他好像真的没有暗算过别人。
    做事坦荡荡，就连搞垮其他公司，都是直接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然后接着行动。
    从来没有在背后搞鬼的小人行为。
    韩初初握着手机，秋风吹拂在她的脸上，几缕鬓角的丝发被吹起来。
    在阳台上站了许久，把廖景的录音听了一遍又一遍。
    她进病房时，护士来给陆羿换药。
    她走上前，仔细看了一下药瓶后的备注，以及护士拿着的药单。
    仔细对照后没有问题，她才把东西还了护士，让她给陆羿换上。
    护士换好药就出了病房，韩初初坐在床头望着陆羿发呆。
    直到安然喊了她，她才回过神。
    “初初姐，这份报表有问题，有缺漏。”
    缺漏？她足足看了五个小时都没看出来有缺漏，小然就看了半个小时而已。
    韩初初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安然把文件递到她眼前。
    十五页这地方，她看了好几遍，没看出哪里有问题啊。
    韩初初盯着安然翻到的第十五页的内容再次看了一遍，还是没看出哪里有问题。
    “小然，缺漏在哪？”
    “这里。”
    安然伸手，指着十五页的某个地方。
    “九月初，韩氏集团购买南非石油八亿。”韩初初照着她指的地方念了出来，念完后还是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她略微疑惑，转而看向安然。
    “初初姐，南非石油八亿在平常看起来很正常，毕竟像韩氏集团这等全国四大企业的集团，都有自己的炼油厂，进购原材料最平常不过。”
    “但是，南非海湾的开发案一直处于纠葛中，直到八月末的时候，临苏集团才拿下了严总的那份开发案。”
    “所以，这片石油发开权，或是港口的经营权，都是临苏负责。”
    “任凭哪个公司，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打量进购石油，一两亿可以，八亿……太多了。入不敷出，稳赔不赚。”
    韩初初把文件从安然的手里拿了过来，看着上面那一行字。
    这样看来，这确实是一个漏洞，苏年华让她仔细看看，研究研究，会不会说的就是这个？
    这个漏洞，她确实看不出来。
    如果稳赔不赚的话，石油进购已经花了一大笔钱，公司的财政就会动荡。
    加之提炼石油，工厂运作成本高，财政根本承受不起。
    林默之前说的，大窟窿，会不会就是韩氏集团资金链出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