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初一只手撑在沙发上，托着自己的脑袋，目光从剧本慢慢移到落落身上。
    落落低着头，也不说话，甚至那表情好像……有些无奈……
    唔，是不是她的助理都觉得她人品不好？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嫌贫爱富，欺负那些不算富有的人啊，也从来没有戴着有色眼镜去看过别人……
    “我知道了，肯定是我人品不好……估计微博上那一千多万粉丝，也都觉得我人品不好……唉，做人好失败。”
    韩初初重重叹了一口气。
    落落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视线里便撞进韩初初那额头皱起的三根黑线。
    听过贬低自己的，还没听过把自己贬得这么难听的。
    “落落，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人品差？人缘儿不好？”韩初初突然又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姐你真的多想了。你人品好，人缘儿也好，就算没有大家公认的苏总给你撑腰，在娱乐圈里，你也会受大家欢迎的。”
    “送花什么的……我这个……那个……”
    韩初初眯了眯眼，把手中的剧本放了下来，专注地看着落落。
    落落结巴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
    这么心虚……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一口回绝。
    这么果断，想都不想一下。
    “哦”韩初初站起身，随意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慢悠悠地说道：“过几天《一世倾城》发布会，我要下台和粉丝握手，用行动告诉他们，我其实很温柔，一点儿都不凶，也不势利眼。”
    “姐，这样会造成现场混乱的。”
    “那有什么办法？我粉丝都奚落我，除了微博评论可以让我觉得，我还有粉丝。你看看，看看看看，我像个艺人吗？”
    见过哪个艺人连明信片都没收到过的？
    “姐，你……你是艺人，也像艺人啊……我这个……”
    心里有鬼，说话吞吞吐吐的。
    韩初初弯腰，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当着落落的面给江淮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
    她故意开了免提。
    ——初初，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淮一向细腻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江先生，您把我资料上的地址填的是哪里？公司是吗？”
    ——是啊，粉丝送礼的话，都是送到黄尚，就是初初你个人的休息室。
    “你确定吗江先生？”
    ——肯定确定的！这些东西不是都让落落收着吗？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嫡女风华》大火，粉丝送你的东西，估计你休息室都装不下了。
    韩初初笑着。“谢谢你了江先生，打扰你工作，我先挂了。”
    挂断了江淮的电话，韩初初把手机握在手里，偏头看着落落，把每一个眼神认真地洒在落落身上。
    落落被韩初初看得心虚，直接低下了头。
    还不说……
    韩初初拿起手机拨了安然的电话……
    与此同时，苏诺的公寓，安然正坐在沙发上，喝着飘雪刚刚炖好的鸡汤。
    才喝了一口，放在跟前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
    苏诺从楼上下来，正好看见安然在接电话。
    “初初姐，嗯，我是小然。你有什么事吗？”
    “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