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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箫风临眼神躲闪一下,避重就轻道:“虽然达成的不多,但也并非没有。”
    楚昀笑了笑:“不愿意说?”
    箫风临低下头,眼眸微敛,没有答话。他这副模样楚昀再是熟悉不过,显然是不愿意告诉他,又不想编个理由骗他。楚昀了解他,这人若有什么不想说的事情,楚昀就是再威逼利诱,他也不会说出来。
    “那么,晏清是谁,你应该也不愿意说了?”楚昀故意问道。
    箫风临果真还是没有回答。楚昀看了他半晌,随口道:“算了,你不愿说,我便不问。”
    他虽然口中这么说着,但也不代表就此放弃。箫风临不愿说,不代表别人不愿意说,他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打听不出来的。
    箫风临不知楚昀心中这些想法,见楚昀不再逼问后,竟像是松了一口气般。他这才抬起手指,让那只赤色灵蝶停在他的指尖。灵蝶凑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便化作一道红光消失。
    箫风临抬头道:“有消息了。”
    河面上,数艘画舫如星辰点缀般在水中飘摇。华灯初上,悠悠琵琶声隔水传来,岸边人潮涌动,饮酒作乐,好不自在。而远离喧嚣的另一面,一艘孤零零的乌篷船停靠在河岸边,颇为寂寥。
    一个身影从暗处步出,鬼鬼祟祟地四下打量一圈,悄无声息地钻入那乌篷船中。船中,已有一人静坐其中。船中一盏烛光亮起,照亮了来人的脸庞。正是乔安。
    他一屁股坐下,抱怨道:“不是说只要将他们引到醉欢楼里,我的任务就算是结束了吗?怎么他们今日又要我到处打探消息。我哪儿还有什么消息可打探的。”
    “稍安勿躁。”船舱中的另一人隐藏在黑暗中。那人一袭素白衣袍,面容在黑暗中显得模糊不清。他的面前正煮着一壶茶水,他伸出一只消瘦且骨节分明的手,倾倒壶身,不紧不慢地给乔安倒上了一杯茶。
    乔安接过那人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道:“我倒是不着急,就怕事情再拖下去,误了阁主的大事。”他顿了顿,又问:“先前不是说,只要我将他们引到醉欢楼里,你们便能设计将他们一网打尽么?现在这是为何,他们如今可还好好在外面调查着呢。”
    那人悠悠道:“计划有变,他们动不得。”
    “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必知晓了。”那人道,“你只需要知道一点,阁主大人做每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道理,你只要好好完成你的任务便是。等时机成熟,我自会替你在阁主面前美言几句,让你早日平步青云,成为组织中的核心成员。”
    “最好是如此。”乔安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又道,“我就不理解了,阁主分明已经拿到了乌邪剑,为什么还要对霁华君和晏清动手?他们二人有什么特别之处么?不过那晏清的确邪门,我从未见过像他这般年纪,神魂之力却高深至此的人。可他看上去又弱不经风……”
    “不可以貌取人。”那人道,“晏清绝对是个不可轻视之人,他比那位霁华君,更危险。”
    “什么?这怎么可能?”
    那人低声道:“可能不可能,对你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乔安眉头微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并未回答,过了许久,他方才幽幽问道:“这茶水味道如何?”
    “还不错,怎么了?”
    “不错便好。”此时一阵风过,乌篷船内烛影跳动一下,那人的声音也忽然变得模糊不清:“毕竟,这是特意为你而准备的。”
    影影绰绰的光影跳动,隐约映出那人略显阴柔的侧脸。
    乌篷船外,夜风吹拂水面掀起阵阵涟漪,乌篷船随波来回摇曳,在黑暗中显得分外诡异。
    楚昀与箫风临正在往河畔赶去。
    箫风临前日去醉欢楼与红袖白芨相见后,便让他们盯住乔安的一举一动。方才就是红袖传来消息,她的人发现乔安在街头巷陌晃荡许久后,竟远离人群,偷偷去了一个地方,似是与一人见面,恐怕另有图谋。
    为避免打草惊蛇,红袖并未没有动作,只是派人将乔安所在之处附近看守起来,并立即告知了箫风临。
    二人很快来到河畔边,一艘乌篷船正停在那里。竹帘紧闭,里面黑暗一片,看不清内部的景象。
    箫风临手一抬,一阵风将那乌篷船外的竹帘卷起。
    一个黑影从中窜了出来。
    只听一声利器相击的刺耳声响,河岸边银光一闪,霜寒出鞘。箫风临轻巧架住了那人朝他刺来的一剑,借着熹微的月色可以看见那人的脸。乔安。
    楚昀退到一边,并未加入战局,反正有箫风临在,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动手的。他好整以暇站在旁边,心中却隐隐有些异样。不论乔安是否背叛了他们,以这人的修为和胆识,明知对方是箫风临,应当是不敢与他动手的。可他现在却……
    而且,乔安此时神情漠然,双目无神空洞,剑法也杂乱无章。这实在不像是正常的状况。
    就在这时,乔安突然发难。他猛地朝箫风临冲过来,箫风临不紧不慢刺出一剑,可乔安却丝毫不躲,竟直挺挺地用胸膛撞上了箫风临的霜寒剑。
    鲜血喷溅在箫风临的衣服上,楚昀脸色一变,连忙走上前来。箫风临一把将已经瘫软的那人推开,乔安仰面跌倒在地,双目依旧保持着空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