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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皆沉默。
    叶宗主于这沉默中大笑三声:“说得好啊,来人,赏他十万两黄金。”
    众人立刻纷纷张口称颂,刚满月的小叶危躺在襁褓里,便在这人声鼎沸的赞扬里,正式册封,成为叶家史上年纪最小的少主。
    公公讲完。叶越不由得苦笑一声:“不愧是大哥。同人不同命啊。”
    “少主切莫灰心,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老奴不敢久留,告退了。”
    十五天后,仙宫传来战报,四重天也沦陷了。
    “陛下!那人道十分诡异,我们何时出兵、何地出兵,都被料准了!莫不是内里有……”
    “陛下别听他胡说,定是那人道修得妖法,才会如此,我们仙道上下一心,何来内鬼?”
    仙帝赵承眉头紧锁,懒得听他们吵,他在翻看战报,上面详细记载着五行炼气法。
    “陛下,我们每次要攻打一个地方,人道那边好像就能提前得到消息,提前布置,等到我们要攻打的时候,所有仙民都停下来,同时进行五行炼气!
    “现在人道已经打到了四重天,也就是说四、五、六、七、八、九重天的人,都一齐修炼,陛下,下重天的仙民,有数亿人啊。”
    假若一个人五行炼气,分出金木水火土各二十分,数亿人……
    “陛下,那便是数亿灵气一同飙升,而且五行每种属性都有,这……这……”
    这还怎么打!
    赵承面色铁青,退朝后,换下龙袍,穿了一身黑,微服私访三重天、叶府。
    叶家手上掌控着兵权。
    傍晚时分,回廊映着斜长的柱子的影子,黄绿色的红嘴鹦鹉立在笼子里,啄着叶越手里的黄谷粒。
    “陛下来了?有失远迎啊。”
    叶越说着,连个礼也没行。
    赵承也懒得看他,径直坐下,开门见山,要叶家出兵。
    两人虚与委蛇地博弈谈判,最终谈拢了条件,叶家出兵,每年贡金多分给叶家九千万两。
    那只鹦鹉躁动不安地在笼子里上蹿下跳,赵承听地心烦,一掌推过去想拍死:“这鸟儿什么来头?”
    叶越不动声色化解那一掌,护小鸟平安:“这鹦鹉可是个宝贝,它眼睛瞎了。”
    “一只瞎鸟,有何稀奇。”
    叶越抱着鸟笼,幽幽笑道:“它眼睛虽瞎,但是能闻出人的内丹,靠内丹辨主人。这鸟以前我哥养过,养一半送人了,我费了好大劲才要回来。”
    赵承眉头紧锁,现在他体内的内丹,正是叶危的!
    他当年对叶危开膛取丹,本想着是能够与自己的内丹融合,变得更强,谁想到,叶危的内丹一进入体内,就将他的内丹彻底吞噬了,从此,他自己没有了内丹,内丹的气息完全变成叶危了。
    自此,赵承最恨别人说他身上有叶危的气息,到后来,甚至听到有人说他像他师兄,也绝对受不了,听到便要杀。
    他越是听不得,叶越便越是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即,只见那笼中小鹦鹉拍着翅膀,冲赵承脆生生地喊了一声:
    “哥——”
    赵承勃然变色!
    小鹦鹉闻到叶危的内丹气息,自然将赵承认成叶危,本来它要叫叶危主人,但这几日它被叶越调养,学会了要对有叶危内丹的人叫:哥!
    小鹦鹉见无人应他,很急迫,恨不得冲出笼子飞到赵承头上,一声接一声地叫:
    “哥!哥!哥——!”
    赵承气得脸色发绿。
    叶越暗自偷笑,这个赵承从小到大心高气傲,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如叶危,当年将叶危的内丹剖出来占为己有,结果自己的内丹反被吞噬,恰恰证明了叶危的内丹太强大。只闻内丹气息的话,赵承现在就是一股子叶危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
    [你不如叶危]
    [你就是比不过他]
    赵承伸出一指,对准鹦鹉头,凝出火灵气:“我警告你,让它闭嘴。”
    小鹦鹉见了赵承就叫哥,叶越笑盈盈地在一旁解释:“哎,这鸟不懂事 你别怪它。是我想我哥了,日日在它面前念叨,它才鹦鹉学舌。”
    赵承听得作呕:“人都杀了,还说这些屁话,在众人面前装装样子也就罢了,在我面前还装?”
    叶越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作幼弟的思念长兄,这怎么能叫装呢?杀当然是一定要杀的,但人死了,想自然也还会想着的。”
    赵承大倒胃口,依他之见,人杀了就杀了,争权夺利,没什么好说的,人前做做样子洗清嫌疑也就行了,人后还这般惺惺作态,真是恶心透了。叶危死着,叶越便有闲心在这逗鸟,若叶危还活着,叶越现在铁定急得去跳井。赵承本还考虑将叶危就是人道的领袖告知叶越,见他这样,忽然起了看戏的心思,不说了。
    叶越专心逗鸟,也不跟他搭话。他俩虽然共同陷害叶危,但互相看不对眼。叶越心里是承认他大哥叶危最强,事事都比他做的好。但又强又好的人,未必就能斗到最后,历史上小人上位的事也多得很。赵承却不愿承认叶危,哪怕用了非常手段,也绝不承认自己卑鄙,心里憋着一股劲,总想比过师兄,可总是比不过,别扭着在心里渐渐扭曲。
    叶越觉得赵承傻逼,承认别人优秀就不行吗,赵承觉得叶越弱逼,干什么什么不行废物一个。两人谁也看不起谁,拐着弯儿互损,赵承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