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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念……在干什么……”
颜辰纤白的手指屈伸,回神过后一波一波的羞耻冲击着他的头脑。他如同陷入牢笼般的困兽发狂挣扎,像摆脱这罪孽的一切,这罪孽而耻辱的吻。
“唔……别动我……唔……”
颜辰双手用力推着,符念一翻身,直接将颜辰抵在了门板上,加深了这个吻,攻城略地,展开了更为汹涌的掠夺。
“师兄!你……住手!”
孟桓目瞪口呆,面前的这一幕发生得太过迅速,太过出乎意料。
他没有想到,他的师兄……竟然真的会……
那个人长得那么像师尊啊……他怎么敢?
孟桓冲上廊庑,在他心中神圣如日月的师尊,绝不可以……被侮辱,绝不可以!
他召唤出碧魄剑,移形换影来到廊庑下,直击符念后背。
然而符念一手搂住颜辰的腰肢,唇上死死地吻着,另一只手腾出,食指上的流火戒幻化红色火焰,孟桓的剑刃还未到符念跟前,就连人带剑被击倒在台阶之上。
“……不自量力!”符念冷呵一声。
“符念,你——”趁着这间隙,颜辰开口,然而还未说完一句话,那汹涌肆虐的纠缠席卷重来,嘴唇一阵阵地发麻,这感觉如同血液一般贯穿他的全身,抵达心房。
“唔……符念……不要……唔……”
颜辰感觉自己几乎窒息,面前的符念霸道强势,他的内心忽然升腾起一种无力的绝望。
符念……错了……
这算什么?他曾是他的师尊,他曾授他功法,传他知识,教他做人……可现在……现在算是怎么了?曾经传授他的仁义道德是都被狗吃了么?
颜辰承受符念疯狂的啮噬,眸子里洇了点点水汽。
这一刻起,就算给他机会,他再没有脸承认,他是符念和孟桓的师尊了……
台阶之下的孟桓被击倒在地,恼怒地想挣扎着站起来,他手持长剑,以剑撑地,然而双腿刚刚站稳,脚跟发软,膝盖又折了下去。
符念余光瞥着孟桓,嘴角蓄笑。然后他越发集中精力,加深了那个吻。
门边的两个侍卫,一站一跪,杵于廊庑下符念和颜辰的身旁,此刻全身都崩成了纸片。
两人眼对着眼,红脸惊目。
那站的侍卫是新来的,其实,他早就在《夜尊御男术》里耳闻过这位尊主的特殊喜好,一直觉得古怪奇异,只是从未亲眼所见。
如今有幸所见,他一时震惊愧赧,便不怕死地对一旁地同僚隔空传音:“兄、兄弟……我我我看见了……我的眼睛……它不、不不干净了……”
语句哆嗦,跪的侍卫摆出历尽千帆的冷漠:“就这?那你以后估计会眼瞎”
站的侍卫:…………
这边两人不怕死的眉来眼去,那边廊庑下的孟桓已经要炸了。
正所谓是可忍熟不可忍。
孟桓不能忍的事物有两件,他的师尊与天下。
从人生志趣上来谈,孟桓更与颜辰相似,孟桓也比符念更像颜辰的徒弟。
当下孟桓恨着自己力不能及,不能够阻止符念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他抬头看着廊庑下一黑一红的两人。
那个与师尊极其相似的红衣陌卿被符念压在门板上,如同猎物一般被死死的囚禁着,睫翼簌簌,眸子里都是屈辱。
若是师尊……
孟桓忽然觉得头疼欲裂,不敢想,一想就头皮发麻。
手中的碧魄剑微微颤抖,随着灵力的不断注入而铮铮作响。剑刃注入的灵力越多,产生听觉冲击越强烈。
正在贪婪拥吻着的符念忽然眉头微蹙,感觉到什么不一样了。
他下意识地放开了颜辰,回过头去,只见青色的灵力铺天盖地,虚空的颜色包裹在跪地的孟桓周围。
符念眉头深蹙,怒呵:“你疯了!”
于此同时,从符念霸道的啮噬里挣脱开来的颜辰,看到台阶下的一幕,顿时全身觳觫,脸色发白。
孟桓继续以剑撑地,青色的灵力从他的身上源源不断地传到剑刃,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裹圈。
孟桓笑:“你不肯放了他,我便引灵入剑!”
颜辰纤白的手指屈伸,他来不及思量被符念强迫的屈辱,整个大脑都被恐惧充斥,引灵入剑,相当于引火自焚。
将全身的灵力都灌输到剑刃上,剑刃承受达到极点,连人带剑,支离破碎。
门口两个侍卫已经被这灵力震得摔到了廊庑下,两人瑟瑟发抖,对面前的突变感到惊恐。
“兄、兄弟……你说……这少主会不会因为这个倌妓横死当场?”之前那个好奇的侍卫按着胸口,脸上担忧泛滥。
冷漠侍卫依旧冷漠:“不会,我敢打赌。”
好奇侍卫:“赌什么?”
冷漠侍卫眼珠子一转,认真地看着他:“赌一本《夜尊御男术》,我要你那本精装款的。”
好奇侍卫:???
观望对话终结,两人默契地闭了嘴,把目光落回到关键事物上。
“打不过,你便用这种方法威胁我?”
廊庑下,符念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孟桓。
孟桓笑得温缓:“若师兄还念着在上余的同门情谊,便……请放过陌卿公子……”
“呵……”
符念无动于衷,然而站在廊庑下的颜辰整个心都揪了起来,他最小的徒弟,昔日那个目光温缓的孩童,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