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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挺白净的,”项阳活动了下胳膊,靠回椅子里:“我只是在看,吃多少能喂饱你。”
“无聊,”伽罗叶嚼着个鱼丸:“有你在,吃光整座屋都不带饱的。”
“为什么要我在?”项阳勾了勾嘴角。
“呃……”伽罗叶被问的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都没再张口说话。
项阳笑了起来,又给伽罗叶捞了一碗丸子:“看来我还有健胃强食欲的功能啊!”
伽罗叶啧了一声依旧没说话。
两个人吃的很痛快,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
“还加吗?”项阳看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小推车。
伽罗叶放下筷子,喝了口之前倒好的啤酒,放的时间太久了,久到现在上面一点泡沫都没了:“可以了。”
项阳随即掏出手机,又扫了下桌上的二维码,好家伙,两个人吃了五百多。
付钱之后,项阳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了句:“我今天在学校看见你了。”
伽罗叶说:“恩,我也看见你了。”
“怎么没找我?”项阳问。
“你不是也没找我吗?”伽罗叶反问道。
项阳愣了愣,接着就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怪我,怪我。对了你班级定了吗?来理还是来文?”
“文三。”伽罗叶没打算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呦,跟我一个班啊,那我以后可得好好照顾照顾你,”项阳说:“免得被人给欺负了!”
“老实说,你是不是经常对人这样?”伽罗叶问道。
“哪样?”项阳不懂。
“就是单独带人来吃鱼锅?说些照顾人?免得被欺负之类的?”伽罗叶说。
项阳站起身来,收拾了下东西:“不是,就两个。”
伽罗叶回想了下今天在学校见到的情景,说道:“那第一个,是不是个带黑框,皮肤有些黝黑的男生。”
项阳一惊:“你见过?”
“嗯,”伽罗叶点了下头:“就上午学校那会,他还跟你打招呼来着。”
项阳仔细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早上有遇见过陈柏言。
就在这时,项阳的手机一阵剧烈震动,掏出来一看,他头皮瞬间发麻,头发根子都竖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着:
李琦我操,项阳你知道吗?陈柏言暑假的时候在学校里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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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继续 继续
第十章 他死了。
两人目光相对。
项阳给自己心理建设了很久,才张口说道:“你今天应该看错了,那个人在暑假的时候,就已经自杀了。”
伽罗叶一点不懂他的震撼,继续开口说道:“我知道,他是上吊死的。”
恰巧这时,李琦的短信又来了:
—他是上吊死的,就在厕所里。
项阳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面前的伽罗叶,手心里的汗跟开了水龙头一样,不断往外冒,手机都快拿不稳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伽罗叶本不愿再多说些什么的,但回头一看,满桌子的狼藉,顿了顿,便张口说道:“他有怨气,久久不能消散,所以一直在学校里游荡,不过你放心,他对你没有邪念,不会伤害你的。”
项阳听完钉在原地,他用一种全新的目光上下打量伽罗叶。
陈柏言人很怪,这是项阳对他的唯一认识和评价。
因为家里条件和个人性格,他基本不跟人有沟通和交流,因此经常被人孤立和欺负。
人啊,就是这样,越孤立就越内敛,越内敛就越孤立,像是一个无法逃离的圈。
那个时候,要数李强一伙人欺负的比较很,经常把他堵厕所,搜刮他本就少的可怜的零花钱用来买烟。
有那么几次让项阳给撞见了,从小就看惯七侠五义人间道是沧桑的他,当场就跟李强他们干了起来。
虽然事后拿了个全年级通告批评,不过他一点都不在乎,老爹老妈也没说他,反而给他加零花钱,为此他专门请陈柏言吃个饭,来的就是这家鱼锅店。
不过那时候,他可没不像伽罗叶,一次性吃了他将近一周的生活费。
“你能看见鬼?”项阳很小声地问。
伽罗叶看着他,目露睥睨,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
鬼王能见鬼,这不是常识吗!
虽说项阳从小就被考古专业的老爹,教育着: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鬼神之说,更是不得全否。
但教育是一回事,真正听到有鬼,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项阳拿起桌上仅剩下的半杯啤酒,一饮而尽,算是静了静心,过来半响,才咬咬牙道:“能带我看看吗,有些话,想问问他。”
伽罗叶倒是没有拒绝,他也想知道自己关于项阳是凶兽的推论是否正确。
多一些接触,自然就会多一些认知,这样最后的结论也就更正确。
他们两个扯了扯衣服,径直走到街口,打上一辆出租车。
虽然不是晚高峰,但路也不是很通畅,三十分钟才到嘉城门口。
学校大门紧闭,两个门卫大叔搬出两把躺椅,坐在上面,一边慢慢悠悠地喝着保温杯里的枸杞茶,一边摇着蒲扇聊着天。
——“老陈,你知道吗,带毕业班的那个李长青,昨天离婚了,听说是外面的小三大着肚子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