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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零温柔地看着时舟,说:“她还要有一个孩子,把这个小孩当做他和时领主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多么轻狂而浪漫的海誓山盟。
    时舟静静地看着他。
    “她说这话的时候躺在病床上,”时零道,“时领主就是为了这么一段口头上的话,提出来要退位隐居,等她的病好起来。”
    “秦苛觉得这很荒唐,我想他大概对舟小姐恨之入骨。所以在给我灌输时领主的生平事迹时,才会把这个女人的出现不露痕迹的全部剃掉……孟老爷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他做的这些事,一直是瞒着孟老爷的。”
    “后来的事,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他说,“你没有想过,时领主这么多年刀光血雨,怎么会被普通的仇家袭击成功呢。”
    因为杀他的是……他信任多年的,亲似家人的朋友。
    他似乎想起了那天。
    秦苛听到时一的独子坚定地说自己想做联盟领主时,沉寂了多年的眼神中突然燃起生机的时候,确实很像一个终于捡回信仰的疯子。
    时舟来审他并不是为了听自己父母的纪事,但是还是平静地等他说完了。默了很久才问道:“因为秦苛做的事最终还是被孟恩和发现了,秦苛失踪,你的身份暴露,被秦苛回收了回去——这就是你不见那么多年的原因。”
    时零点了点头,截断他的问题,说:“孟老爷他太心软了,他还记着旧情。他和时领主以及秦苛当年在最困难的时候在一起度过,后来在联盟顶起了一片天。”
    时舟:“我知道。”
    时零笑了一下:“很像那时候的秦烟,你,和孟少爷。”
    时舟被刺出血的手心颤动了一下。
    “孟老爷很心软也很护短,即使震惊也还是隐瞒并压下了秦苛做地下实验研究变异人的事——就连秦苛的亲生儿子都不知道。他到处寻找秦苛,想要当面对质,他接受不了秦苛为什么要刺杀时领主这件事。”
    时舟皱眉:“他什么时候开始的地下实验?他只在研究院做过新药研究,而且极度反对造物计划,为什么会步入后尘?”
    时零摇了摇头。
    时舟不再对尘事过多询问,切入正题道:“你为什么又回来找我。”
    他说道:“我想将一些事情……说出来。”
    时舟皱眉:“你还知道些什么。”
    时零看着他,不说话。时舟深吸一口气:“不想和我说?”
    时零:“你现在的状态,应该不适合听剩下的消息。”
    时舟冷冷地看着他:“那我不问你这些,你就只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和之前的答案一样。时零看着他的目光温和,且坚定,说道:“秦苛。”
    还以为他回心转意的时舟心凉了一截,怒不可遏道:“你明知道他做了这些事!”
    “我知道,”时零说,“但是我还是会与他为伍。阿舟,他造我养我,我没法跟他断开联系,人类的感情是一种很麻烦的东西。”
    时舟看着他平淡的脸色,突然心脏好像陷入了巨大的漩涡,绞痛一阵。不过他还是忍住了那一句——“那我呢。”
    在他们眼里自己就好像个知道真相也不会痛的冷血动物一样。
    时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他把钥匙扔到时零的腿上,说道:“你没有任何价值了,滚吧。”
    他想知道的已经全部确认了。
    他转头离去。
    ……
    傅城刚从方既白以及郭林的休息室回来,详细地得知了时舟去联系他们的全过程,自己盘算了一下。
    时舟果然都把自己的“身后事”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他死了之后,身上所有的利益全部都分走,不给法厄徐彦成留一点。
    傅城越想越生气,方才孟冉在他面前哭泣的场面还挥之不去,他觉得应该找他那位算算账。
    他不过此日实在有点劳累,本来想一切等到明日再谈,顺着走廊回去时遇到了秦烟。
    他随口叫了一声秦上校,但是秦烟没有回他,直径路过他,冲控制台那边去了。
    傅城奇怪,转头看向他时,却见他的脸色十分的沉——他可从来没有见过秦烟生气的模样。
    他本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到秦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突然脑子里浮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他觉得他现在得去找时舟。
    傅城的心猛地一跳,调头去时舟的休息室。
    他脚步很快,导致几米开外的声控灯都亮了。从自己休息室到时舟那里走了很久,直到在拐弯处,看到时舟在开自己休息室的门,才松了一口气。
    时舟在浑身口袋里找钥匙。傅城不知道他居然还会忘记把东西放哪。
    他深呼一口气,走过去,叫道:“时舟。”
    时舟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来,盯着他,语气还是如常的冷:“做什么。”
    傅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开口问了一句秦烟的情况,时舟没回他,他以为自己想多了,尴尬地蹭了一下鼻子。
    他终于啧了一声,反正他来都来了,就问吧。
    “我问你件事,”傅城正经且直接道,“你来北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很多,我不想告诉你,我觉得你现在不适合听。”时舟淡淡地把刚才时零的话说出来,手心的伤口隐隐作痛了一下。“你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