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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严隋凉身边工作多年,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对这位家主产生了敬畏之情。
畏惧多于尊敬。
等看到严隋凉活生生的站在阳光之下,这份畏惧变成了恐惧。
严冬鳌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对慢慢接近的严隋凉磕磕巴巴地道,“家,家主,早啊,您您您还没吃早饭吧,我,我这就去吩咐他们给您准备餐点去!”
他想走,却被严隋凉身后的人拦住了去路。
严隋凉一个眼风也没分给这个胖子,他伸出一只手,冲着严四瓶彬彬有礼地道,“大长老,多年没见,您真是见老,精神头也比不得当年了,呦,瞧瞧,这拐杖也拄上了,怎么是木头的,这多不衬您老的身份,我给您弄根金的怎么样?”
严隋凉说着,收回想跟大长老握手却一直落空的手,慢吞吞地从指尖开始,揪着手套,想要摘了手套的样子。
严四瓶自从严隋凉出现后就铁青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他倒退了几步,强自镇定着道,“不必了!老了,就喜欢这木头的,不坠手!”
只是说了这话,严四瓶心里又有点后悔,这跟对严隋凉示弱、直接承认自己怕他,又有什么区别,这么一想肚子里又冒出来一点火气,恨恨地用拐杖戳了几下地,“你一个家主,大清早弄个假人,假扮成自己的样子跳楼,这像话吗?严隋凉,当初你这个家主是我们长老会选举出来的,如今你这么荒唐,我们长老会也有权利罢免你!”
严隋凉低下头,举起一只手摆了两下,“等等,等等,严四瓶,这一大清早,可是你带人堵了我这黄金塔的门,气势汹汹的拉了警戒带不叫我的人进来上班,我都没问你是不要要造我这个家主的反,你就反过来要罢免我?”
严家主一脸滑稽地笑了起来,摊开手,看着浑身哆嗦的严四瓶,又转过身来看着台阶上站着的十来位长老,“这太搞笑了吧?”
严隋凉下一句话掷地有声,“罢免我?行啊,我今天!现在!宣布不干了!你们敢不敢应这个局!”
沉默地站着的昆塔在心里给自己雇主黑白颠倒反咬一口的本事鼓了个掌!
严隋凉摘下手套,啪往地下一扔,吓得所有人一哆嗦,不仅他对面的严四瓶和严冬鳌,就连后面台阶上的老头儿们都齐刷刷地一起往后退了几步。
场面一时又沉默起来,严四瓶不仅尴尬,他还要快气死了,一张脸涨的紫红紫红的,喉头呼哧带响。
严隋凉很嚣张,“来啊,把新家主带我眼前来,我跟老家主一样,现在就把家主密钥传给他!”
严四瓶手指头颤巍巍地指过来,眼睛都翻白了:当年处死全部严家金手指异能者,这小子不是没在场,不是不知情,现在跟他在这里叫号,是仗着他找不出第二个金手指是吧!?
TMD他确实找不出来!
嗝喽一声,严四瓶给气晕过去了,旁边的严冬鳌早就吓傻了,根本没反应过来,扶的慢了一把,结果严四瓶就直直地躺了下去,咕咚一声后脑撞在了红砖之上......
听着就疼!
长老会的侍从们一拥而上,抬起严四瓶就跑,几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子紧随其后,叫人扶着直奔他们的悬浮车。
有几个自诩跟严隋凉关系还好,还回过头来对严隋凉道,“小凉啊,别生气,四瓶老糊涂了,什么罢免,没有那回事!”
“对呀对呀,你今天是不是还要去会场,赶紧去吧,别迟到了,我们先走了啊!”
“是呀是呀,你去忙吧,不用送我们了!”
人怎么呼啦一下子聚集起来的,又怎么呼啦一下子散了。
黄金塔下的红砖广场恢复了安宁,只有残存的一片暗红,证明他们的家主刚才确实在这里气晕了骄横跋扈的大长老。
不知是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严隋凉回头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随侍们见他没生气,干脆齐齐地笑了起来。
只是严稚子还有点儿生气,“好大脸,谁要送他们了!”
严隋凉带上随侍给他捡回来擦干净的手套,拍了拍严稚子的肩膀,“好了好了,不气了,你看我都没生气,走吧,咱们出发去北山城!据说那里有几家特别好吃的早餐店,我啊,是吃够食组做的饭了。”
昆塔对此很有体会,“北城的饭确实比黄金塔的饭好吃!”
严稚子一脸心疼,道,“家主,反正撕破脸了,回头把食组的人都换了吧!想来给家主做饭的人多的是,换了他们您还能吃得舒心点儿。”
闹了今天这么一场,严隋凉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他点点头,只是突然想起来,“严梅江就留着吧,他就是脾气稍微狗了一点,但是跟那胖子不是一路人。”
严稚子护着车门叫严隋凉坐进车里,闻言笑道,“梅江听了家主的话,不知道是感动得痛哭流涕,还是生气得三天不给您煮茶了。”
严隋凉一笑,“随他去!”
车门关上,车队缓缓启动,向北山城驶去。
当天,定盘星日报新闻的头条是:“普朗异形扮成家主样貌试图逃出黄金塔,被随侍识破逃跑中不慎坠楼身亡”
定盘星的严家人对此的评价是:哪个瞎嚎说家主死了,还乱发照片!?
严家人,要坚决不传谣,不信谣!
第50章 新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