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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着怎么觉得在以自家的儿子为豪?
“听闻祁四郎养的茶香猪价值万钱一只,如今看来,确实物超所值!”有人已经开始拍起了马屁。
没错,祁有望的茶香猪已经被炒到了十贯钱一只了。许多酒楼都不愿意通过屠户这个中间商,直接找祁有望买了。
至于无人屠宰?这好办,村子里还是有不少屠宰户的,酒楼便给了他们一些工钱,每日将屠宰好的茶香猪送到酒楼,酒楼不仅省下了一大笔从屠户那边买的猪肉钱,还省得跟普通百姓抢,——有时候去晚了,他们还抢不到茶香猪肉呢!
大喜之日也没人去挑事,于是祁有望的猪肉似乎知名度又高了一截,有的人则已经在私底下盘算着要不要悄悄地通过别人去找祁有望买猪了。
祁有望这回给自家的筵席提供猪肉她也赚了一笔,祁忱为此还气得骂了她一顿:“自家人也要收钱?!”
祁有望理直气壮道:“已经给爹打九折了爹还想怎么样?我养这些猪养了近一年,有感情的好伐?”
祁忱:“……”
你天天吃猪肉也没见你有多少感情呀!
不管怎样,最后祁忱还是让祁二郎从账上把这笔钱给了祁有望。后者拿了钱,喜滋滋地去建设她的生机闲园了。
祁有望在去年冬天的时候也没闲着,她先去信州的马市逛了一圈,虽然她学动物科学专业的时候没有去马场实习过,但是理论知识加上自幼也骑过马,所以还是有些相马水准的。
她到马市的时候,那些马多多少少都会凑过来闻她,这一幕在许多马贩的眼里便有别的含义了,于是他们纷纷上前推销:“小郎君看我家的马多亲近你,你与这些马十分有缘,要不买回去养养?”
都已经不挑马的好坏来说了,光从祁有望与马的和谐关系入手了。
当然,这也是他们看见祁有望的装扮,以及后面跟着的仆役来衡量她是有条件买马的。
“这马多大?”
“十八个月了。”
马的十八个月放人身上也就十三四岁,正值青春期呢!
“这马一看吃得就不好!”祁有望摸了摸一匹凑过来蹭她的马脖子,皱眉道。
那马贩苦笑道:“我们养得不多,条件也简陋,但是已经用最好的东西来喂了,瞧瞧我们,人比马还瘦呢!”
祁有望看了他一眼,也不予评价,她打算再看看,岂料那马直接叼住了她的幞头。这可是周纾送给她的,她忙回头把幞头抓在手里,道:“松嘴!”
那马不甘不愿地松开嘴,又想蹭祁有望,后者将幞头戴回去,也不跟马计较,而是道:“你就这么想跟我走?”
那马自然不可能答她,但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祁家仆役:“……”
这马成精了吧?
于是祁有望就买了它,连着周围的一匹母马以及两匹断奶了的小马驹。她也顺便问了一嘴,确定这四匹马不是一家子,这才给牵回去的,——笑话,要是一家子,她还得另外再找马给它们交配了。
买完马后,祁有望又买了两头毛驴,一起养在生机闲园里。这倒不是她不想买多一些,可是这四匹马都花了她不少钱了,她还得计算别的成本。
唯一安慰到她的大概是养马的那片荒地的草长得很丰盛,草料压根便不需要她操心,倒是那两匹小马驹兴许断奶断的不是很好,以至于它们没那么活泼。
而来到了生机闲园后,又经过祁有望的细心照料,精神和胃口倒是一日日地好了起来,每次看见祁有望都撒欢地跑来。
祁有望还让周纾也见了一下生机闲园的新成员,她看了下那两头毛驴,叹了口气:“这么一对比,我倒是不太愿意让它们生骡子了,感觉毛驴拉低了骡的颜值。”
周纾:“……”
敢情祁有望真的打算让马跟驴生骡子呢?她不明白为啥祁有望要执着于骡子,只知道不管是马还是骡子,要将它们养到成规模,那可要下不小的功夫。
祁有望也不着急,她道:“先把这些养好了,养出经验来,再谈别的吧!”
祁有望就这么养了两个多月,当初瘦骨嶙峋的马如今养得别提多俊了。祁三郎去迎亲时,祁家的马不够,还是祁忱找祁有望租的两匹呢!
想到这里,祁忱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祁有望算起账来还真的六亲不认,他怀疑是不是周纾教坏了她!
——
祁三郎的婚礼顺顺利利地结束了,第二天天未亮,二人便爬起来给方氏、祁忱和吴氏行拜堂之礼了,——没错,拜堂的礼仪不是在昨天当天,而是在洞房之后,——虽然祁三郎和陈见娇也没洞房。
方氏对陈见娇谈不上满意不满意,但是既然是她的孙媳妇,她自然会一视同仁。而祁忱也自觉一个大男人不好跟陈见娇一个小女子摆威风,故而也没有为难陈见娇。至于吴氏,她对自己的女儿都不甚在意,就更别提别人家的女儿了。
于是陈见娇就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中将她做的鞋、枕给献上,又获得了祁忱与吴氏给的一匹布,拜堂的礼仪就算是结束了,陈见娇便算彻底地成了祁家的人了。
这会儿天上开始下细雨了,让本来还寒冷的初春更加严寒。祁有望昏昏欲睡,陈见娇瞥了她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