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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演员谢江余。”谢江余对镜头打招呼。
“今年是我们江余第一次参加联欢晚会,现在心情怎么样?”记者捂住心口说,“我也是你的粉丝,你的所有电影我都看过,前几天网上也披露了新电影的造型,就是现在这个短寸,能不能跟我们全国观众透漏透漏新电影的进展情况呢?”
谢江余点头做出一个紧张的表情,“虽然演戏这么多年,但还是第一次登上这么大的舞台。”
“从大荧幕到大舞台,看得出十分紧张呢。”记者说。
“过年后大概就会进组展开拍摄,角色是我之前没有碰过的类型,新的一年想有新的改变,希望到时候能给观众朋友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谢江余说罢又晃了下自己手中的剧本,“不过现在还是先好好努力今晚。”
“之前接触过小品吗?”记者提问。
“没有,所以很忐忑。”
记者从谢江余身旁走到镜头前,“是的,正如大家所见,今年的联欢晚会许多演员参与小品的创作,也有新生代偶像通过歌舞传达正能量。现在就不打扰江余准备节目了,我们把镜头交给演播室。”
“喜欢谢江余?”
游屿正看得上劲,薄覃桉端着一小碟水果走过来。
“嗯。”游屿点头。
没有谢江余镜头后,游屿又将台切回晚会,问道:“您认识他吗?”
既然认识罗景,罗景也是演员,那么薄覃桉是否还认识演艺圈其他人?之前薄邵意也表示过薄覃桉接触的情人大多都是娱乐圈内的鲜肉。
“认识。”薄覃桉话还没说完,立即感受到游屿越来越炙热的目光。
游屿下意识抠手,“我很喜欢谢江余,他所有电影都看过。”
少年接连挪动几下,手臂挨着薄覃桉问:“您能帮我要个签名吗?”
“不可以。”
少年的目光暗淡几分,双手捏紧遥控器,正欲说什么,男人又道:“谢江余很忙,我一年也只和他见两三面。”
“但。”薄覃桉话锋一转。
“有个离谢江余很近的人,你倒是可以见见他。”
游屿眨眨眼,“谁?”
“南大每年都有一场大学生新闻研讨会,三月举办。”
“谢江余会来?”
薄覃桉摇头,“他可以带给你签名,是个很有趣的人。”
彻底将游屿的好奇心勾起来了,游屿缠着薄覃桉问他到底是谁,薄覃桉只说到时候你就知道是谁,现在说了名字你也不认识。
游屿是那种没问到答案就会一直放在心里反复琢磨的人,薄覃桉给了提示但也没给,在谢江余参演的小品开始之前他彻底没了心思看节目,饭后才两小时便摸着肚子发觉自己饿得要命。
饭桌上没多吃,饭后又思考太多,薄覃桉将剩下的炸鸡用烤箱热好,游屿抱着盘子啃鸡翅,双手及嘴角全是脆皮渣,吃到最后一个才记起问薄覃桉,你吃不吃。
他唑咗手指上的油,用一双你说你不想吃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薄覃桉。
薄覃桉无奈,“够吗?”
“……”游屿摇头又点头。
“这个点大概没有外卖。”薄覃桉说,“有罗景留下的饭菜。”
话外的意思是,热一热得了别那么多要求,你我都不会做饭。
游屿昨晚是睡够了的,之前过年都没想着守夜,舒少媛又是需要睡美容觉的人。今年跟舒少媛吵架跑出来,没跟舒少媛一起过年,他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有家人陪伴总好过没有。但他看着薄覃桉毫不在意薄邵意是留家,又听到电话那头的薄邵意似乎是要跳起来抗议不想和罗景一起过年。
这父子两之前一直生活在国外,没那么多关于国内家庭节日的意识,淡薄地好像是周日。
游屿坐在沙发下的毯子上看晚会,薄覃桉坐在沙发上看了会便去书房取书过来,游屿回头看了眼他手中是什么书,又认真投入晚会欢乐的节目中。
中场休息主持人采访晚会观众坐席时,游屿忽然来了句。
“学医难吗?”
“难。”
游屿抱着膝盖说:“我学文科,好像不能学医。”
薄邵意放下书,游屿又道:“艺术生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艺术生通常都是在高二最后的假期决定到底要不要选择艺考这条路,一旦决定便不能回头。
“但我数学不好。”游屿自我放弃般笑笑。
对学文科的学生来说,数学很重要,几乎是他们考试的命脉,一旦数学崩溃,别说一本,考二本都很难。
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薄覃桉说,游屿将下巴放在膝盖上说:“数学不好很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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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江余——《物质交易》
第十九章
时间一分一秒过得极慢,游屿几乎要靠在沙发边睡着,恍惚中看到薄覃桉起身拉开落地窗往外走,冷风从窗外蹿进来,游屿立即蜷起身体往里缩,薄覃桉很快回来,他站在窗边对游屿说,有烟花。
“烟花?”游屿声音闷闷的,跟着薄覃桉念了遍,而后强撑着精神问怎么会有烟花。
城市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一旦燃放被社区抓住那是要交罚款的,按照购买烟花价格的十倍计算。这项条例的实施虽有效避免因烟花燃放不当而导致受伤群众增多,但过年的气氛之一便是闻着火药焦糊刺鼻的味道,熏得眼睛发涨,青烟中看到窗台前一连明亮三四晚的大红色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