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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烦不烦。”傅刑吊着嗓子道。
“儿子,谁呀?”傅妈妈喊道。
“搞推销的。”傅刑佯装怒道,“我家什么都不缺,快走!”
“小朋友,我只是……”
“快走!”
男人被傅刑喝退后,傅刑低头去看环抱膝盖,下巴抵在手臂上的游屿,“一会我下楼把猫接上来,今晚在我家住。”
游屿点头,将自家钥匙递给傅刑。
游屿很少在傅刑家住,比起热闹,他更喜欢一个人待在家中,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也不需要想,远离人际交往对他来说比什么都珍贵。
很快傅刑带着miur和猫零食上来,游屿将miur放在自己帽衫内,miur柔软的舌头在他后颈舔了下,游屿伸手揉揉miur。
傅刑比游屿有主意,在游屿脑子混沌时对游屿说最好现在打电话叫舒少媛回来。
“说不定是走错了。”游屿摇头,再等等,如果这个人只是走错楼层,叫舒少媛回来便是小题大做。
游屿第二天去南大听沈白詹每周一节的公开课,教室内挤满了学生,他到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两三排有座。教室里还有从其他院系赶来听课的学生,男生很少,女生占大多数。
其实沈白詹的学生基本不会来听公开课,公开课太基础对于他们来说只能是浪费时间,沈白詹自己也承认希望自己的学生不要浪费时间来听课。
沈白詹见游屿主动来找他格外欣喜,当即指挥游屿帮他将讲台上的作业抱回办公室。
“社会实践报告?”游屿随意翻了几页。
院内每个学期都要求学生根据生活内的所见所闻,写一份新闻报告上交,为以后成为媒体人做准备。
游屿说:“薄邵意昨天被人打了。”
“嗯?”沈白詹将数据盘从电脑内导出,他抬头道;“他打别人还是别人打他?”
“别人打他。”
沈白詹笑道:“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是挺没面子。
游屿帮沈白詹把作业放在办公室后,来了几个学生问沈白詹专业上的问题,游屿便坐在一旁整理这些作业的排序,按照学号从小到大。
这些学生没有决定好毕业作业,问沈白詹有什么新闻可以做。这种发散性思维的大作业,沈白詹不好直接说,只能稍作引导。
“什么新闻都可以吗?”游屿忽然插话道。
学生们的视线纷纷落在游屿身上。
突然被整个房间内的人注视,游屿一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硬着头皮问:“只是建议。”
“说。”沈白詹来了兴趣。
“许多社会性新闻都来源于学校,比如校园暴力或者是校方在学生出事后推卸责任,那么学生走出校门后需要为自己的安全负责。学校设置警卫室就是为了保护学校内的安全,那么警卫室没办法保护的地方,比如附近的小吃街?”
游屿顿了顿,沈白詹身边的学生眼神发亮,继续说!
“很多打架斗殴事件都会在那片发生,但是并没有人愿意真的追究,因为那些街头混混拐骗学生大多都是有组织有背景。”
一直站在沈白詹身后低头记录的短发女生立即道:“可以用校园安全为话题!”
“学校附近有中学。”另外一名男生接话。
有了针对性的方案,学生们立即涌出办公室,原本拥挤的房间立即变得空荡。
沈白詹双手撑在办公桌边,半倚着桌角笑道:“事情解决还不走?”
“你知道?”游屿问。
沈白詹摇头,“之前不知道,现在也不迟。”
在他看来游屿不是喜欢麻烦人的性格,平时也不见游屿这么上赶着来找他,从游屿进教室那刻起,沈白詹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目的性。只是游屿不说,他也不能真开口问,总要等着游屿自己开口。
“薄医生不像要处理的样子。”游屿说。
他见过许多在校生被欺负,家长来学校讨公道的事,但薄覃桉看到薄邵意的伤也只是作为医生例行检查,觉得无碍拉回家静养即可。
哪有这么做父亲?
“他可不想当薄邵意的父亲。”沈白詹随口道。
学生做新闻很慢,学校选取每年优秀新闻登刊上报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
其实高考的气温已经很高了,今年高考又没有下雨,往年每到高考都会下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洗去燥热。
班里又换了次座位,游屿这次坐在靠窗的位置,每到中午十一点烈日便会一丝不落地全部拢向他,就连窗帘也不能阻止其渗透。
下午最热的时候,游屿总是被热出一身汗,晚上回家都能看到衬衫上的汗渍印,他换好睡衣后将衣服丢进洗衣机。
比起空调的味道,吹风扇更舒服,游屿从发卡将刘海掀起夹好,而后蹲在风扇前吹风。
新一轮月考来临,游屿数学成绩有了很大的提升,英语成绩虽然还是很差但也没那么惨不忍睹。
备考生暑假只有十五天,期末考试最后一门结束,游屿回家收拾好行李箱去陈卡斯家过暑假。
陈卡斯已经知道游屿与舒少媛之间的别扭,舒少媛前段时间终于记起问游屿画画学习情况时不小心说漏嘴。
陈卡斯问游屿考试考得怎么样,游屿正低头认真喝加了冰的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