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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洮不愿意被骂,所以总是习惯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
    “你经常自己叠衣服?”
    “不然呢。”
    江涉大少爷跟楚洮不一样,虽然他也没怎么体会过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但江戚风和沈晴有的是钱,对他唯一不吝惜的就是糖衣炮弹。
    他家里光保姆就有三四个,收拾衣物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
    江涉莫名觉得楚洮还挺贤惠。
    “手法不错,跟我家保姆差不多了。”
    楚洮深吸一口气:“你他妈真会用比喻。”
    把裤子叠好,楚洮从洗衣服扯了个塑料袋装着,又给老板锁好了门,检查无误,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里的事一放下,他就觉得脑袋有些发胀,双腿也有些软。
    衣服差不多干在了身上,寒意入体,也察觉不出什么冷了。
    他把塑料袋套在车把上,拍了拍车座上的水,跟江涉道别。
    “今天还是谢谢,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别太过分就行。”
    他还没忘江涉要的报答。
    说罢,楚洮推着自行车往路中间中,眼前的路灯晃晃悠悠,灯光像碎了一地的玻璃片,晃的他头晕。
    一声刺耳的鸣笛,楚洮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随后他被一股大力蛮横的扯向后面,车把脱手,而他腰部使不上力,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你找死啊!”
    江涉惊魂未定,抬手在楚洮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
    司机骂骂咧咧的转着方向盘,绕过楚洮的自行车,加速开走了。
    车轮溅起不矮的污水,险些淋到楚洮身上。
    楚洮急促的喘息着,意识这才恢复清明。
    但随之而来的,是江涉肆无忌惮横冲直撞的信息素味道。
    他的信息素混合着香烟的果香,像一支强有力的针剂,刺入楚洮的皮肤。
    外头雨下的久,江涉又把外衣给了他,里面的短袖淋淋雨吹吹风,信息素阻断剂就散的所剩寥寥。
    江涉又一直没有补喷,所以此刻,两人近乎于坦诚相待。
    alpha信息素相斥,楚洮感觉到了,江涉自然也有感觉。
    但楚洮现在体力不足,信息素的攻击性也很弱,对江涉来说,几乎等同于一个欲拒还迎的小拳头,时不时在他胸口捶两下。
    楚洮在感受到江涉信息素的一瞬间,浑身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
    他想推开江涉,但却动弹不得。
    江涉一手攥着他的胳膊,一手支撑着他,他们身高相差不到十厘米,江涉抵着头,几乎能擦到他的后颈。
    被不相干的人看到了,肯定会以为是哪个alpha在标记他的Omega。
    想及此,楚洮轻轻打颤,觉得后颈那块皮肤仿佛有了呼吸,对江涉的一举一动都敏锐到了极点。
    江涉的胸膛很结实,皮肤也很暖,那股暖洋洋的热度仿佛能透过校服衣料传递到楚洮心里。
    楚洮发现自己有反应了。
    他一个alpha,居然对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有反应了!
    楚洮觉得自己多年来建立的三观都崩塌了,他惊恐的咬住了舌尖,用疼痛刺激自己的神智,消减不知由何而来的兴奋。
    操。
    操操操!
    他要是个Omega,恐怕现在得求着江涉给他标记了。
    幸亏alpha没那么容易被信息素支配,疼痛盖过了刺激,小洮洮委屈的低下了头。
    江涉毫无察觉:“你抖什么,你不会病了吧?”
    楚洮咽下口水,喉结一滑,嗓音发哑道:“没有,我身体好,很少生病。”
    江涉在他腰上感受了一下,手指差点探进他衣服里面去。
    “一点热乎气都没有了。”
    楚洮的腰细且柔韧,肌肉匀称紧实,由于晚上没吃东西,所以肚子还是瘪瘪的,他一紧张,腰线就勾勒的特别明显,窄窄的,仿佛一双手就能握的过来。
    一看就是一具禁得起折腾的好腰。
    江涉眼睑微颤,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重了些。
    楚洮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细瘦白皙的手指按住江涉的手腕:“你能放开我了吗?”
    俩人当街抱在一起,车来车往的,还在学校附近,影响实在不好。
    江涉兴趣索然,慢吞吞把手从楚洮身上松开:“都是alpha,你害羞什么。”
    楚洮也不解释,默默把衣服扯好:“衣服裤子洗完我一起给你,我先走了,不然我妈该着急了。”
    他跨上车,顶着风,身体下塌,用力蹬着脚蹬朝医院的方向骑去。
    江涉站在原地,揉了揉掌心,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楚洮腰上的触感。
    “还挺软。”
    江涉自顾自念叨。
    作者有话要说:  软是你随便摸的理由吗?
    第23章
    楚洮赶回医院的时候,楚星宁已经拔针了。
    果不其然,宋眠开口就喊:“你跑哪儿去了!你哥差点就回血了!”
    楚星宁刚睡醒不久,眼睛里都是血丝,闻言费力的抬起胳膊,扯了扯宋眠的衣角。
    “我让他找地方写作业去了。”
    宋眠沉了一口气,嘀咕道:“写作业也不看着点时间!”
    楚洮靠在门边,手里拎着江涉的衣服,依旧有点头重脚轻。
    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被他的体温烘干,黏腻潮湿的难受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就只有瑟瑟往骨缝里钻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