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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但清醒之后,她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最后,她把理由归咎为因为太过紧张于合作的事,所以才会莫名的想到他。
    想想,合作的事什么都没弄下来,万一他突然反悔了怎么办?
    而且,她都去那边看了好几回了,人流量非常的大,因为周边都是筒子楼,里面都住满了人,要是不开店,那才真是可惜!
    转眼,进了四月底,杨娇娇跟宿舍的人都打成了一片也没看到贺云成有回来拿保温盒,这个保温盒在这个时间点基本上都用不到了。
    杨娇娇今天去打了一通电话回家,马春容还问过她开店的事,最后还说起了杨家村这次也有人参加高考的事。
    一提到高考,杨娇娇才想起今年七月初的时候还会有一场高考。
    去年秦秀雅跟贺云月都没有考中,她想着今年她们两个肯定会考,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考中了。
    挂完电话回宿舍,她就听到有同学议论说最近几个附近的市区前阵子有山路坍塌,有翻车,死了好几个人,然后又听说他们最近还有地震,不过不是流金市的,但也死了好些人。
    春季多雨,很多山路容易塌,杨娇娇记得去年的时候自己出的那一场车祸,当时好像是贺云成带着队去救洪了,那他这次任务是不是也是这个?
    而且什么时候还有地震?
    杨娇娇没心思再听他们谈下去,又跑出去往原来那个电话里打。
    也不知道为什么,头两天打一直没人接,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最终接通了。
    电话那边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听到有家属打听贺云成,也没想太多,只道:“贺团长前几天受了伤,住院了,你们要是有空就过去看看吧。”
    说完报了一下住院的号。
    杨娇娇一下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梦,梦见他在火光血海里的样子。
    她的心一紧,什么都没想着就直接赶去了市医院。
    杨娇娇上回在市医院住了六天时间,对这里算是熟悉了,她直接找到住院部和房号,一推门进去便看到前面一张床上躺了一个绷带几乎裹了全身的人,只露出了部分的脸。
    他眼睛紧闭,眉间紧紧皱着,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杨娇娇看着那张脸似乎并不是很像贺云成的脸,可是身形有点像,而且床头上又贴着他的名字。
    看着床上那人全身的被绷带缠住的样子,她脑子空白了好一会,腿也有点抖,甚至感觉心也紧紧地绞住。
    原来那个梦竟然是真的?可梦境不都是反着来的吗?
    梦见他身在火光血海里不是应该平平安安的吗?
    杨娇娇记得贺云成临走前还说过会很快回来的,他又是书中男主,不会这么惨吧?
    而且里面竟然一个看护的人都没有?
    她站在原地,脑子乱糟糟的,胡思乱想了好久才敢上前,低垂着头看着床,声音微颤:“贺,贺云成?”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房间里有点安静,只有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床头还摆了很旧的几台机器,也在滴滴地响。
    很快有护士进来,问杨娇娇是谁。
    “家属。”杨娇娇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哽噎,咬着牙问护士:“他……伤得重吗?”
    护士还没回应,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男人的声音:“不算重。”
    话落,杨娇娇呼吸一滞,很快,她缓缓转头,贺云成那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了她的视线里,而他身后是王明礼。
    男人的左手和腿上都缠了绷带,但并不多,脸上也带了点伤,神色很疲倦的样子。
    但人还是鲜活的。
    杨娇娇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又看着门口的那人,她原本压在心口的大石瞬间就被人挪开了,一口气从胸口猛然上涌到头上。
    她清醒了,回过神后,脚下的步子像是带了风一般跑到他面前,伸手揽住他的腰,头贴着他胸口。
    “你,你没死?”她的话带着十分的雀跃,连呼吸都很轻快,“没事啊。”
    王明礼唇角轻轻一抽,总觉得她这话太不妥了,什么叫没死啊?
    呸呸!
    太不吉利了。
    她突然就抱上来,贺云成差点就站不住,他的腹部也受了点伤,但是都不严重,只是她这么一抱,又疼了几分。
    不过所有的痛,在她拥上来的时候,什么感知都消失了。
    她的温度,她的颤抖在这时候,都被无限扩大,甚至他感觉得到,她胸口的心跳正为他加速。
    “嗯,没死。”贺云成伸着还能活动的右手,轻轻的揽着她的肩头安抚,声音微哑,“你男人死不了。”
    王明礼听着这一声“家属”又是这一声“你男人死不了的”,很快明白了过来。
    以前可能不确定他们是什么关系,但现在看来,估计真的要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14 23:53:50~20200515 08:58: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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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077
    听着男人这话, 杨娇娇身子一僵, 呼吸倏地收紧。
    许是这些日子她想得太多了, 又梦见他在火光血海里,所以在一进门看到躺上床上那人惨淡的样子和他的名字时她就失了判断。
    然后在看到男人完整站在门口的时候, 她之前的担忧,那根紧绷的心弦一下就绷断了,而后,失了礼飞奔一般地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的。
    天气炎热,她的衣服很薄,男人带着粗茧的掌心搭上她的肩膀,那滚烫的温度铺天盖地地从她肩头涌上头,杨娇娇脸都是烫的。
    她很快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微垂着眼,眨了几下,把刚才欲要涌上来的泪意压了下去。
    虽然低着头, 但杨娇娇现在能感觉到病房里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 那种被别人盯着的感觉, 让她觉得有点手足无措, 甚至没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把持住。
    是的,她刚才很害怕,真怕他死了。
    如果他死了, 估计不会再有人知道她不是杨娇娇了,那种需要认同的感觉,只有贺云成一个人能给她。
    不过她现在已经确定了, 他活得好好的,没死!
    所以,梦里的情景都是假的!
    “你没事就好。”半响后,杨娇娇从唇角挤出一这句话,“我以为刚才那个是你,床头还是你的名字。”
    她的声音听得几分颤抖,贺云成笑道:“那不是我,我下午换病房了。”
    护士本来想把床上病人名字换下来,但之前没来得及,这会儿看到这个女的突然就抱上去,也愣了半天。
    她看着杨娇娇,回头指了一下床上的人,“你不是他的家属啊?”
    杨娇娇还没回应,贺云成看着她,突然笑了下,对护士说:“她是我的家属,麻烦你帮把我原来床头上的名字换下来吧。”
    这是一个乌龙。
    贺云成住院四天了,伤还没全好,昨天他的病房来了个烧伤的人,看样子是烧伤,伤得挺严重的,呻.吟了一夜。
    所以贺云成昨晚没休息好,然后一早就申请了换病房,到了下午其他病房腾出来了,他跟王明礼搬了东西过去,没想到这边打扫后又把那个病人移到原来他这边来了。
    护士哦了一声,又看着贺云成,脸色微红:“你的东西还没收拾好吗?要不一会我给你送过去了。”
    王明礼看着那人面颊泛红的样子,心里哼了声,心想着贺云成的家属都来了,她还脸红个什么呢。
    怎么就那么没眼色呢?
    贺云成瞥着她,目光定了一会,淡淡道:“不用,我东西都齐了,刚看到我媳妇的背影所以才过来看看。”
    他这一声媳妇,说得很干脆利索,非常的自然。
    杨娇娇站在一边,觉得他好像有点得意的样子,然后生出了想要反驳一下他这一句话的心里。
    但转念一想,她刚才抱了他,差点失态的样子早已经表明了心意,故,她没有说话。
    解释之后,贺云成直接把杨娇娇带回了自己的病房。
    这边的病房也是两人间的,另一张床上睡着一个老者,他现在闭着眼睡着了,所以三人进门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团长,我去外面买点东西哈。”王明礼知道在这紧要的关头他们俩人肯定会有说不完的话,所以非常知趣的找个借口走人,好让这两人好好互畅心情。
    狭隘的病房里,另一个病人睡着了,此时就只剩下杨娇娇跟贺云成。
    两人都没有说话,室内有点安静,倒显得房间有点空荡荡的。
    贺云成的床靠着窗,明光透过窗帘从外面洒下,又开了灯,屋内亮得发慌。
    女人背对着窗口,那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染上了晕红,她的眼眶似乎还有点红,眸底干净澄澈,泛着明亮的光泽,像黑洞,吸着人。
    贺云成垂眼看着她,想着她刚才站在那人床边说的那一声“家属”,轻轻浅浅的,很温柔,又想想刚才她抱过来的样子,他语气稍扬:“媳妇?”
    话落,杨娇娇脸上才消散的热意又慢慢升腾,说话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别乱叫,我们又没结婚。”
    还没成媳妇呢。
    乱叫什么。
    贺云成狭长的剑眉轻扬,眉宇舒畅,“不是我的家属吗?这样叫不好吗?”
    杨娇娇对上他带着痞笑的眼,扬眉:“我还可以当你妹妹。”
    贺云成闻言,像是受了刺激一样,抬脚,忍痛上前瞬间就搂住她,低头,将唇贴着她的耳,声音浅笑:“情妹妹也不是不可以。”
    他身上还有伤,杨娇娇刚才就已经知道,顾忌到他的伤,她想退出,但男人的手臂却加大了几分力度,甚至唇也贴了下来,毫无顾忌地吻了一着她的耳垂。
    突然的动作,杨娇娇只觉得耳后有一股电流自颈项窜入了脊背,惹得她身子一阵颤.栗,她还没应着话,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乖,别动,让我抱一下。”
    他呼吸急促,非常的克制身体沸腾的血液,甚至克制着隐隐要站起来的兄die。
    “我很高兴。”他沙哑的声音,萦绕在耳边,“高兴得要疯。”
    贺云成从来不敢想杨娇娇今天会过来,甚至没想过会发生刚才的情景。
    他不傻,她的焦虑,她的紧张,她的心跳,她的拥抱足以给他肯定的回应了。
    一年多了,他总算得了回应。
    所以情不自禁,不能自已地说了这样的话。
    “你先松开!”杨娇娇被他搂得呼吸都快透不过来了,“你身上还有伤。”
    贺云成不管不顾,现在只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跟自己合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