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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肖云翡露出一个欠扁的笑容问她:“可是你为什么还会中招?”
李棠无视她的挑衅,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无法无天,只要想了什么都做的出来。她确实什么都做的出来,但实在过于冒险。
她便道:“呵呵,当初只是怀疑,如今见到你时一切就确定了。所有事件都因你而起。”
“接下来呢?你会将埠染怎么样?”
肖云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替她揉了揉习惯,再给她的肩膀轻轻的按摩起来。
她一边忙着,看着李棠同样也理所当然的享受她的按摩,肖云翡就笑眯眯道:“接下来,当然是问出埠染的位置。”
当然问不问的出来,她心里很清楚。
李棠问道:“你觉得自己需要花几天时间,才能从我的口中撬出埠染的下落?”
肖云翡答道:“得看公主你给我几天。”
说罢,她的眼神又带着一丝不一样的情绪了。
“不过期间我会好好陪你。”肖云翡挑起李棠的下巴,眼眸炽热充满爱意地盯着她。
就是这个眼神,这才是真正的肖云翡。李棠的内心松口气的同时,又因为肖云翡的靠近而感到有些不自在,甚至看着她得意扬扬的神情,她又有种想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这人今天十分的欠揍。
随即两人一唱一和,绝口不提她们之间的禁区,哪怕只是拖延一点时间,她们知道,她们的问题迟早爆发,而爆发之前,并不差那么几天来做戏。
或许不是做戏。
而是两人在最后这点可以喘息的时间里,做出了断,做出心甘情愿的事情。接下来,她们才是以彼此最真实的态度对待彼此。
肖云翡终于不再笑嘻嘻了,她认真道:“那么余下的几天,让我好好陪陪公主殿下吧。”
李棠提出一丝意见;“本宫不喜欢待在黑暗的地方。”
她就点点头赞同道:“好巧,我也不喜欢,所以我们去度假吧。”
李棠再次提出疑问:“你想将本宫带到什么地方去?”
肖云翡却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你不说也没办法。”
“我们去敬业福寺看看,说不定哪天想开了,咱们能成为尼姑师父的一员。”
李棠:…………
看来肖云翡已经对接下来的行动,有了确切的步骤了,她真不知道该夸她还是该批评她,做事太过于武断,冲动,动不动就像亡命赌徒那样的手段。
李棠就提醒道:“你就不怕本宫提起在地方设好埋伏。”
肖云翡却顺其自然道:“仙莱既然想挖埠染的人,那埠染肯定先比仙莱行动了吧。”
李棠没有任何惊讶,从第一次到现在肖云翡爆发出对政治的治理才能,与敏感和变化能力,已经让她足够对肖云翡有了一个新的判断了。
那就是她日,她必成大器。或者说成为一个惑祸共主的祸害。
李棠仿佛已经看见了。
她冷笑道:“呵呵,你还真是会猜。”
肖云翡摇头晃脑去确认李棠现在在想什么,她道:“我确实是猜的,但是我猜的方向没错吧。”
李棠如实道:“合乎情理。”
她就喜欢李棠对待正事的态度,可以让她迅速判断自己当下的行动,到底还有没有带来的风险,当然,这风险都是仙莱和埠染在承担,与她何关。
只要明光帝不在意,那她肖云翡就没事。
而她赌的就是明光帝对于底层人民的忽视,事实证明她赌对了,她闹了那么多花水嫣那边还没有明光帝发过来的消息警示她,这就代表明光帝默认了她现在所有的举动。
或许明光帝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正在无形之中制造出一个政治怪物。
肖云翡就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去敬业福寺后,再转去旁边的埋林院,对了,说起这事,我听闻那边曾经住过一堆怨妇,天天喊着没有男人活不下去。”
“你猜她们后来怎么样了?”
李棠听她话里有话,她道:“本宫不是来听故事的。”
肖云翡却继续说下去,不给她推辞的机会。
她道:“她们后来就开了一家家店,卖豆腐卖衣服卖猪肉,卖各种皮货之物。后来就有了资金创办了埠染,这是埠染的前身,本身只是一个民间组织,但后来听说被一家富商给看上用巨额买了下来,还将她们的家人收入临安王都户籍,保护起来。”
“你说这个富商的心肠为什么那么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而怨妇们的后人,自然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断给不然注射新鲜血液,让不然维持运转。”
“毕竟对他们来说,埠染虽然已经被买走了,但到底是他们先人基业。”
“创立的八年来,可谓是正处于辉煌时期。”
说到此处。
肖云翡再次露出一个欠扁的笑容,挑衅道:“如果我没猜错,公主是在六年前收购了埠染的组织,费劲心血,并且帮其发扬光大。”
李棠的嘴角抽了抽,她忍住自己的右手想招呼肖云翡的冲动,她便道:“本宫不是来听你谈论这些事情。”
肖云翡又歪头蹲着看着她,那虎头虎脑的形象给人一种错觉,一种是傻子的错觉,可事实上,今晚的一切波动都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亲自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