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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二见她独自一人,站在一旁犹犹豫豫的。
简童谣让小白狐问对方有什么事,小白狐开口奶声奶气道,“小九说,你还有事哒。”
简童谣,“……”
小二本来还迟疑,见这小孩说话如此有礼,当即倒豆子似的将临川县内近来发生的事一一告知,差不多在一个月前,县太老爷的亲闺女不见,隔了两日她们县内的钱员外也丢了小外孙,之后丢孩子成了家常便饭,县太老爷派出了不少捕快,将整个临川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回孩子。也有人说是妖捉人,只看见一道黑影……现如今,人心惶惶的,但凡家里有孩子的人家都紧闭大门。
像小白狐这样明目张胆上街的,根本没有,一看就是从外乡来的。
这说话的一会会功夫,小白狐一手抓鸡腿,一手抓鸡爪,还将鸡腿递到简童谣,嗯,一株黄藤面前,“小九,吃哒。”
小二,“……姑娘用完餐,莫要在街上逗留,快快回去。”
小白狐风卷残留的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点了点小脑袋,“不怕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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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小妖明目张胆的在临川县的大街小巷中晃悠,夜深人静,街上连打更的人影都没见着,简童谣略惋,“看来你钓不出这条大鱼了。”
小白狐歪头,忽然道,“小九,我想吃小黄鱼。”
简童谣,“……”
算了,她和个傻孩子计较什么。
两人正准备打道回府时,忽见一道黑影掠过,简童谣第一念头,妖,第二念头,追上去,指不定能找到失踪的小孩们。
黄二牛大字不识一个,胆儿小的如蚂蚁,时常被人嘲笑不像个男人,家里托关系,好容易找了一份工——更夫。他上有六十岁老母,下有一位病歪歪的妻子,至今还未有个一男半女,最近临川县内发生了很多古怪的事,大家纷纷传言有妖在作怪。黄二牛怕,怕得两腿哆嗦,拖拖拉拉的扒拉自家门框不敢出门,家中老母见时辰快到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拧着他耳朵斥骂,“你这么大个人怕成这样,隔壁张二天天巴不得你不干工,绣娘还等着你的薪资抓药,你啊你,你若不去,为娘的代替你去。”
更夫这种活且不说能不能代替,哪怕能,黄二牛也不能让自己的娘去,只得拿好工具,“我去,我去,娘你快去睡吧。”
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黄二牛走在自己最熟悉的路段,一边敲一边缩紧自己的脑袋,他不敢随意乱瞟,深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脚下步子在身后传来嘶嘶声后开始乱了,加快步伐到小跑,嘴里还念叨着‘不要抓我,不要抓我’的疯话。
还有一个弯就到家门口。
身后那古怪的声音已然听不见,黄二牛大口喘息,同时借助前方灯笼的光晕大胆的回了一次头,街道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全是他自己吓唬自己,许是刚才那声音也是他胡乱想出来的。
黄二牛定了定心,拍了拍胸,一回头,“啊——”
简童谣和小白狐追着黑影追丢了,听闻惨叫声赶到时,地上躺了个脸色灰白的人,旁边是他赖以谋生的锣,他瞳孔瞪大,仿佛在死前见到什么可怕的事。简童谣发现对方脖颈有两个细小的血洞,一看就是某种妖的牙印记,熟悉的死法。
“有人来了,快走。”
“好哒。”
小白狐脑子不太好使,但胜在执行力相当强。基本简童谣说什么,对方做什么,乖巧的一只野狐狸,快变成家狐。
临川县死人了。
这若在平日里也算不得大事,生老病死,谁也不能免俗。可在大家胆战心惊一个月后,更夫突然横死街头,脖子上还有不似人的齿印,据仵作说人因为血被吸干后而死的,死得可惨了。
更夫家里的老母亲哭晕好几次,懊恼的捶胸顿足,恨不能一头撞死。而那位病弱妻听闻自己丈夫的死讯后吐出了一大口血,还剩下一口气了……
各种版本的死亡被夸大渲染,以至于整个临江县人人自危,深怕自己被妖盯上,县老爷头痛万分,幼童失踪的事尚未查清,又出了这么一桩,闹心。
简童谣听后也十分懊恼,她一时疏忽,忘记去盯梢。不料那只心机妖一日时间也不愿意等,刚到临川县便大开杀戒。
而且还是在两位捉妖师的眼皮子底下,嚣张、心狠,毒辣。
小白狐听她悠悠叹气,也有模有样的学着,两只小妖齐齐看了眼对方,又齐齐叹气。
“小灰,我们要做一只讲原则的好妖。”
“好哒。”
当有原则的好妖是要付出代价的,千婉玉一进这户人家时,感应到一股淡淡的妖气,妖气不浓,甚至可有可无,若不是她腰间的剑不安分,她怕也发现不了。
秀剑指着她们床边一锭银子,炫耀的在千婉玉面前晃来晃去,一旁的两人早已被这阵仗给吓瘫。
“不用怕,我这把剑近日来调皮过头了,它只会斩妖。”千婉玉将银子拿
在手中掂量了下,“冒昧的问一句,这银子哪来的?”
银子是突然出现在床头的,对于一户失去了劳动力的家庭而言,简直是天上掉的馅饼,如果家中不是刚有丧事的话,兴许她们会偷偷窃喜。
千婉玉重新拿了两锭银给她们,换走了那锭银子,“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