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正传_分节阅读_27
“贺总,有什么事吗?”这就是白柔的直属上司,秘书处的吴经理,就是他把白柔推到了众人面前,而没有选择为公司效力多年的深渊。但他可不是那么有奉献精神的人,这小妮子利用了自己,总得给点好处吧?没想到一下台,白柔就给了他一个笑脸然后就满场找贺时琛的身影。吴月才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这和当年的沈媛何其相似?都以为凭借自己过人的美貌就能拿下贺总这尊大佛,可结果呢?沈媛成了大龄剩女,别说贺总,家室稍好些的青年才俊都看不上她了。
吴月才仿佛已经看到了白柔十年后的样子,听见贺时琛的叫唤赶紧凑了过去。
贺时琛没有说什么,只是冲他使了个颜色,然后又一脸嫌恶地看了眼黏在他身上的白柔。吴月才能在贺氏站住脚跟并且掌权秘书处这么多年,靠的就是一股子机灵劲,懂得察言观色,只消贺时琛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该做什么。
“白小姐这是喝醉了,我们不该灌她这么多酒的,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吴月才伸手接过了白柔,让她虚软地靠在自己身上,温香软玉入怀,心里的不满也就消了些,“贺总,您赶紧去换身衣服,我带白小姐下去休息。”
贺时琛微微颔首,这时黎远突然站出来说:“让我……”
“你跟我来。”
没想到刚说了两个字就被贺时琛再次打断,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贺时琛硬拖着离开了会场。
黎远往白柔的方向望去,看见了吴经理搂紧了她正在说些什么,他有些不太放心,因为吴经理可不是什么本分的人,这一点他早就从秘书处的姐姐们口中听说了,如果白柔真的醉了,那么他要下手就太简单了。
任何人,只要与贺时琛在一起贺时琛在一起,存在感就会蹭蹭蹭地往上递增,尤其是那些本来就很关注黎远的人。陈思明站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看着黎远被贺时琛拉进了电梯,没一会电梯门就换换关上了。
他斯文和善的面庞在一瞬间免得狰狞可怖,怒瞪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在这张充满了嫉恨与怨毒的脸上,他上翘的嘴角显得尤为阴森恐怖。此刻的他就想一条最阴险的毒蛇,静静地躲在暗处,准备随时跳出来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黎、远,黎、远……”
他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似是要把它咬碎了嚼烂了一口吐在地上,再用脚碾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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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贺总……打个商量行吗?您看我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猫小狗什么的,下次您要是想让我跟着,说一声就行了,总这么牵着……”
——您当遛狗玩呢!
黎远被拉进了一个豪华套间后就开始表达自己的不满,贺时琛对背后的喋喋不休充耳不闻,而是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和外套,在盥洗室里对着镜子擦拭着皮肤上沾到的红酒。
“你喜欢她?”
猝不及防地,贺时琛把这个问题摆到了黎远面前。
“啊、啊?”黎远没想到贺时琛会这么直接,一紧张又开始结巴了。
“那个白柔?”贺时琛把身上的酒渍擦拭干净后,拿起了备用的白衬衣套在了身上,但并未系上扣子,而是就这样转过身来朝黎远走去。
黎远本能地往后退去,但由于他所在的位置是玄关,本来空间就不宽阔,没退两步后背就撞上了墙壁。
贺时琛渐渐往他这边逼近,从大敞的衣领中间,能够看到他块状明显的肌肉,小麦色的健康皮肤上面还有未干的水渍,让他看上去像一头蛰伏于丛林的猎豹,浑身充满了独属于雄性的力量美。如果是一个女人,此刻相比已经因为这等极品男色而惊声尖叫了吧。
但是身为男人的黎远也发出了一阵不轻不重的叫声:“你别过来!”
这一幕和一周前在贺时琛家中发生的场景何其相似,可是之后对方的表现一直很正常,让黎远逐渐放松了警惕,如今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逐渐逼近的男性躯体让他阵脚大乱,因为他又从贺时琛布满了阴霾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情欲之色……
第29章
他的喝止完全是徒劳,下一秒,他已经被贺时琛健壮修长的双臂圈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对方高大的身影隔绝了身后的灯光,在他身上投下了一个黑影,让黎远感到了莫名的恐怖。
“你喜欢她吗?回答我!”
两人离得太近,黎远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从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压迫力,而此时,这种无形的压力之中还带着隐隐的怒气。
可是他在气些什么?明明一直被当成小动物拉来拉去的是自己,这人生哪门子的气啊?
“大、大概是喜欢的吧……”如果是一周前,黎远还能够大声地说出“喜欢”这两个字,但是最近他越来越无法确定了,尤其是刚才看到她依偎在贺时琛怀里的那一幕后。
“大概?”贺时琛低下头,贪婪地嗅着黎远身上所发出的清新气味,似乎很不满这个答案,“那种女人,你喜欢她什么?”
黎远曾经喜欢白柔的落落大方、优雅知性,可面对贺时琛的质问他却迷茫了。他喜欢白柔身上的什么东西呢?那些美好的品质究竟是真实存在还是只是自己的幻想?
黎远答不上来,他把背部紧紧贴在墙上,借此拉开他跟贺时琛的距离,转过头倔强地回答:“这关你什么事。”
“嗯?”贺时琛挑了挑眉,对这个答案感到意外。这头伪装成兔子的小狼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浑身带刺的样子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压低了自己的头,几乎要埋进了黎远的肩窝里去,灼热的气息喷在对方的脖颈上,用低沉的嗓音问道:“你说呢?”
黎远被他浓重的呼吸以及语气里的挑逗意味下到,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伸出双手想要推开他,对方却趁这个时候搂紧了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一带——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黎远无法将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男人同平时的面瘫老总联系到一起,比起上次的事,现下的情况明显要严重得多,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手在自己腰上的力度和热力。
可是为什么?他从未听说过贺时琛有这方面的独特爱好,就算他的确是个同志,只是因为掩饰得太好而没有被人发现,那也不应该会看上自己啊?毕竟比他出色的男人比比皆是,以贺时琛的地位和财力,哪个会不愿意?
管他别人乐不乐意,反正他黎小爷不干!别说父亲临终时的嘱咐了,他自己本来就是个根正苗红的好直男,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况且还要被一个比自己高壮的男人压在身下!
他不再逃避贺时琛探究的暧昧眼神,而是转过去和他双目对视,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对方自己的答案:“那我清楚地告诉你,贺时琛,我对男人半点兴趣都没有!”
这个答案没有让贺时琛感到挫败,他贺时琛不是一个伟大的人,他做事向来只顾自己的感受,既然他看上这个叫黎远的人了,就想要得到他,至于他对自己有没有感觉,那并不重要。
下一秒,黎远又从贺时琛脸上看上了让人浑身发毛的笑容,仿佛一个猎人看着陷阱里的猎物锁露出的微笑,似是在讥讽自己的不自量力,又好像在宣誓他的志在必得。
无论是他男性自尊还是作为人最起码的尊严都受到了严重的践踏,此刻黎远突然憎恨起自己的粗神经来,怎么能因为对方的掩饰就放松警惕了?如今羊入虎口的局面难道不是自己造成的?
不过就算是头羊,也有健壮的蹄子和锋利的尖脚,足以让敌人品尝到痛苦。
两个人距离太近,用上次那招肯定不行,不过蹄子没了他还有角,黎远猛地就冲贺时琛的脑袋上磕了下去!
同时他也感到了一阵让他晕眩的冲力,没想到贺时琛不光脾气臭心硬,就连脑门都这么给力,差点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搞定对方倒把自己给撞晕了。
黎远的眼前闪过许多小星星,双眼有好长一会都无法聚焦在一起,等他终于能够看清东西了,却看见了贺时琛眼中的戏谑。
他开始怀疑贺时琛之所以对他作出那些暧昧动作,就是为了看他气急败坏得直跳脚的样子,如今对方正在好整以暇地欣赏他的蠢样子。
“贺时琛!!!”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男人!他冰冷的面具下藏着的是这样一张可恶的面容么?亏他之前还有点崇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