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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敏也奇怪了,最近宫岁寒,真是奇怪得很。
怎么呢?rdquo;元敏随口问道,见不惯,宫岁寒这幅死样。
你能不能不大婚呢?rdquo;宫岁寒问得小心翼翼的。很多东西,她从来没想过,现在突然冲到了眼前,真的是令她惊慌失措。
你听谁说的?rdquo;元敏眯眼问道。
皇宫上下,都是这么传的,他们说,皇上年底就跟那个独孤将军大婚hellip;hellip;rdquo;宫岁寒越说越小声,越说越难过。
大婚,朕怎么不知道?rdquo;元敏有些生气,皇宫中这些奴才,胆子越来越大了,背着主子说是非。
真的?rdquo;宫岁寒眼睛发亮的问到,訢若不大婚了。
没有人,能勉强朕做不喜欢的事。rdquo;元敏心里决计是不会承认,这是为了宫岁寒。那些大臣,随他们上折子,自己留中不应,他们也没法子,还能推上一些时间,但是能推多久,元敏心里也没底,或许到时候立一个自己可以控制的名义上的皇夫hellip;hellip;算了,这些闲杂事,以后再想,伤脑的何止这件事情,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可真累啊!
不立就好!不立就好!rdquo;宫岁寒边说,边傻笑,只是笑的后面,还些说不清的情绪,宫岁寒忽略不去管,因为她知道若是继续想,那也一定不是能让自己高兴的事。
宫岁寒,替朕揉揉肩膀,朕觉得有些累。rdquo;元敏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井易,想起他,元敏心里,觉得一些愤怒,一些难过,还有一些,过去的记忆,很久很久以前的,但是想起来却心里发疼,从来不敢想,今天却一次性的想全了,这样她才能下第二次决心,杀了他。自己果真是无情至极,元敏自嘲的想到。
訢若虽然紧闭着双目,但是眉头却紧皱的,似乎有天大的烦心事,宫岁寒很想把她眉眼间的忧愁给抚平。訢若心里有事,却总憋在心里,那样,自己会更难过的hellip;hellip;
元敏陷入了很久以前的记忆。
第一次,见井易,她五岁,而井易十三岁。立储君后的两个月,父皇的生辰的宴会上。
十三岁的井易已经长成翩翩少年,父皇指着他说:世人只知道,言家大公子言瑜是京城第一个公子,却不知道,井家的井易,日后必定能取而代之成为京城第一公子,井易你当元敏的侍读。rdquo;元敏的第一个侍读,就是这样来的。
井易,你别告诉父皇,我今天偷哭了,不然,父皇定会不高兴的,可是这么多,我读不完。rdquo;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她一点都不喜欢当储君hellip;hellip;
公主别哭,别急,慢慢来,我替你想想法子。rdquo;井易伸出修长的手指,替元敏轻轻的拭去,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心疼她,年仅五岁,这么多的书要看,还要写读后感,自己五岁时,每天要读的书的量,还不到这里的一半,皇上对公主太严格了。
那年井易花了三个月的功夫,学会了元敏的笔迹,读后感,有一半是井易写的,然后给元敏看完,以备元刚抽查。要知道,这事,要是让元刚知道了,井易处境会很难过的,但是井易心里知道,却依旧帮着元敏。
我的公主,我会守护你的。rdquo;井易说过最让元敏感动的话。
父皇说,我要成为最强大的人,最强大的人,是不需要别人守护的。rdquo;元敏好强的反驳到。
呵呵!井易的公主最厉害!rdquo;井易那时就会微笑,如白雪般,纯白,令人舒适。
井易到底是为什么?rdquo;元敏愤怒的问井易,她不信,井易会背叛自己。
君临天下谁不想要?rdquo;井易依旧是微笑,笑得那般优雅,没有一点失败的落魄。
朕不信你也这么想,难道以前都是假的?那也太真了?rdquo;元敏眼角有些湿
假做真时,真真假假,我分不清了,这才最厉害不是,自己分不清,别人也就更分不清了。或许有过真,但是真得不够分量,你的分量终究不如天下的分量重!rdquo;井易依旧再微笑,从前给自己温暖的微笑,今天却让自己发寒。
是吗?这天下,真有这般重,朕是明白了。rdquo;元敏也回以微笑,但是很冷。
帝王,最忌妇人之仁!rdquo;元敏记得这是井易教她的,也许,应该如此。元敏离开后,就下旨,立即处死井家九族,一个不留。
第 70 章
第70章朕睡了多长时间?rdquo;元敏睁开眼睛,就看到宫岁寒的脸离自己很近,近到可以看到她眼中除了自己,再无其他。元敏不知道,这份专注,是来自宫岁寒心中的不安,连宫岁寒自己都不清楚,只是觉得,好像从八月十五后,心里就不舒坦,总觉得事情会一件一件的来,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若说,以前宫岁寒最怕什么,死亡和寂寞。话多,是因为,安静下来,感觉会很孤单。但是现在,死亡,不仅仅是自己的死亡,更多的是自己身边爱的人的死亡。死了,什么都没有了!然先生死了hellip;hellip;
但是现在,宫岁寒发现,以前害怕的现在依旧害怕,而且似乎还变多了,她害怕訢若大婚,她害怕訢若觉得自己可有可无,她害怕hellip;hellip;
但是宫岁寒是一个很会趋利避害的人,直觉知道越想会越让自己害怕,所以干脆不想,不去管,但是潜意识的不安,却是无论如何都消除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