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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笑了笑,他侧开了身子,问了一句:“我还有会么?”他以为在言宁和宋牧解除婚约之后,他就获得了一个跟其他人平等竞争的会。只不过——打量的目光从卫天璇的身上掠过,见宋牧不着痕迹地将她藏在了身后,秦默又叹了一口气道,“校园论坛上的时候我以为是张楚楚故意抹黑污蔑你们两个的,后来她和言宁那件事情爆出来,应该不少人都会有这种想法,可谁知道呢,一切都是真的。说实话,我不认为两个女人能够支撑很久。”
“关你什么事情?”卫天璇一挑眉,冷哼一声道。敢情这位过来就是泼冷水的?还是他依旧对宋牧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思,想要来横刀夺爱?
“我们日后如何,跟你无关,跟其他的人也无关。”宋牧的声音冷淡,她眼角的余光从秦默的脸上滑过,隐藏着几分的不屑和嗤笑。她转过身,右挑起了卫天璇的下巴,当着秦默的面,便落下了一个火热的吻。“看见了么?这是我的态度,请不要再来骚扰我们,所谓的同学关系只是一层薄薄的、经不住摧残的纸,我不在意这种东西。”对着面色发白的秦默,宋牧又笑了一声道。
唇上的温热触感久久不散,直到坐进了车的卫天璇,犹是兴奋不已。她摸了摸自己的唇,像是一个有多动症的孩子一般,在副驾驶座上扭动着身体。半晌后她才问道:“你答应了?”这事情还要从她们确定了关系说起,卫天璇费劲了唇舌、抛开了老脸打滚撒泼卖萌,才获得搬入宋牧寝室的准可证,两个人在一起搂搂抱抱,总会有擦枪走火的时刻,只不过临到最后的关头,总是被宋牧给制止住,说什么一切要等到毕业后。可谁知道呢,毕业后,宋牧被家长念叨着,两个人碰面的会锐减,难不成要等到一起飞国外念大学才会有会了么?
“嗯。”宋牧的神情淡淡的。
海边的小屋子是宋牧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一直拖到现在才有展现在卫天璇跟前的会。拉着行走在柔软的沙滩上,迎面吹来的是凉爽的海风,哗啦啦的浪潮声像是一支和谐的提琴去,给万籁俱寂的夜增添了美妙的旋律。在海边能够看到的星辰比高楼大厦掩映的城市心要多些,云层散去后,月光澄然,星河如练。
“卫天璇。”宋牧轻轻地喊了她的名字,望着天上的星辰,低声道,“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有时候感觉你不属于这个世界。”顿了顿,又笑道,“我自己同样有一种流离的感觉,仿佛在时空的缝隙苦苦寻找着什么,直到遇见了你,才变得完整,在这个具有陌生感的世界安定下来。”
“嗯。”卫天璇微微一颔首,与宋牧十指相扣。她侧过身亲亲了宋牧微合的眼眸,温热而暧昧的气息纠缠在两个人的周身。一个轻轻的吻,不会让人获得满足,在某种程度上,每个人都会化作贪婪的饕餮,急迫地渴求着获得眼前的人。宋牧的眼睛就像是明亮的星辰,而她则是在浩瀚夜空寻找着属于自己那颗星辰的人。
宋牧的感觉没有错,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是被莫名力量卷入时空的旅人。
情到深处,卫天璇在宋牧的耳旁低喃:“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我属于你。”
第42章 假天子与真皇后(一)
僻静的巷子,破旧里的箩筐盛着散发着恶臭的腐烂蔬菜,几条流浪的老黄狗正围着周边摇着尾巴。卫天璇蹑蹑脚地走在连个乞丐都见不到的巷子里,与几条老黄狗来了个照面,指凑在了唇边“嘘”了一声,便纵身一跃翻过了围墙,而这个时候,老黄狗一并狂吠了起来,惊得卫天璇一身冷汗。
“你这小崽子,又跑哪儿胡闹去了?”大嗓门响起,一顿“竹笋炒肉”朝着卫天璇身上招呼,她左闪右避,双护脸,等到那声音消失了之后,才赔了个讨好的笑容,开口道,“萧姨别打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整天猴儿似的东跑西窜没个正行,赶紧去洗把脸。”那被称作“萧姨”的人嫌弃地扫了卫天璇一眼,放下了的工具。
这儿是一家名为“白玉楼”的青楼后院,而被卫天璇称“萧姨”的女人是将她抚养长大的姨妈,原名唤作萧若兰。初到这个世界之时,入眼都是熟悉的装束,卫天璇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只是去了那未曾到达的都城,只不过仔细一询问,发现还是有很大的诧差异。这儿有熟悉的景、熟悉的生活习惯,可就是没有熟悉的人。她这次的身份是萧若兰的养女,然而攻略任务与皇宫内院相关的,她近些日子在街上四处游荡着,想着碰到皇帝的使者,可事实上连个鬼影儿都没瞧见。
料峭的春风穿街走巷,月里的井水还潜藏着一冬凛冽的寒气,卫天璇坐在了后院,一仰头便看见那一排排的小红楼,时不时从传出笙歌笑语。有几间房的窗户打开着,持着锦帕的年轻女子趴在了窗台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卫天璇,朝着她招,一声一声的“卫儿”,听得卫天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在白玉楼里面算作是常事了,有时候她穿上小厮的衣物,佯装是白玉楼的打,在前庭后院到处穿梭,时不时与莺莺燕燕们调小,然而这事情要是被萧姨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顿打,她是希望自己安安分分留在房学什么四书五经、琴棋书画的。
日薄西山,已近黄昏。竹竿上的干净白毛巾被渡上了一层淡淡的、跳跃的金色,卫天璇眯着眼看远处的云彩,心正盘算着什么事情。系统君在这时候,还没有给出完整的提示,到底怎么才能正确打开攻略的第一步呢?水珠子顺着鬓发流淌,卫天璇的双还压在了井上,忽地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猛然间回首,便见一个白面的年人匆匆忙忙向着她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尖利地喊道:“爷,您可真让咱家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