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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觉撅了撅嘴,又将头埋进柔软的棉被里。“我刚刚,就是真的有些热,你知道,我身体里有火灵根,刚练完功,就特别热……”
啊呸!这蹩脚的借口,鬼才会信!
练什么功,有什么灵根,并不会对身体直接造成影响,若是有影响,那金灵根的人不是做梦都会笑醒?一练完功就遍地是金子?
她有些懊恼的在床上晃来晃去,这叶从一也一直不说话,就更叫她心慌了。
叶从一被她这副模样逗笑,忽然左手勾起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平视,右手食指按在她殷红的唇上。“说快活的是你,现在,想逃的也是你?”
“沈如初,欲擒故纵可不是好手段哦。”
沈如初喉咙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不知道是心虚的,还是被叶从一这张脸给迷的,本来打算干脆勇敢一点,该干啥直接干就行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叶从一就是她板上钉钉的女朋友。
可她刚打算凑过去亲一口叶从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完全焉了,是真的有贼心但没贼胆。
“唉!”沈如初幽幽的叹了口气,拍掉叶从一的手,直接趴在了床上。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我亲了你一口,然后被审核关小黑屋差点领便当,我还想多活几集,这种风流快活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她暗自幽怨地叹了几口气,又从床上坐起来,打算说点别的事情来缓解现在尴尬的局面。
“话说师妹啊,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有夺舍的?”就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不过看叶从一当时揭露桃正天真面目的时候,倒是胸有成竹。
叶从一反问她:“你是故意抢夺沈如初肉身的?”
沈如初摇头:“那倒没有。”
叶从一用眼神回答她。那不就行了?
沈如初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像白痴,她之前当然也想过自己是无意的,不算夺舍,但毕竟用了别人的身子,自然也就觉得理亏,免不了想的更复杂。
就像别人问你一加一等于?
正确答案明明就知道是二,你却总怕其中有诈,非得回答等于‘田’。
沈如初忽然觉得,自己在叶从一面前实在太弱智了,也不怨叶从一不答应和她谈恋爱,换谁谁也不想找这么个白痴啊。
于是她有心在叶从一面前秀一秀智商。“那我来还原一下石长老的作案过程吧!”
叶从一:“……”
忽然不忍心打断说的正起劲的沈如初。
“一定是原主被桃正天阴了一把,然后身体状况不好,就去找石长老拿药,结果没想到药里也被动了手脚。”
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拍了拍枕头。“哎呀,我怎么早没想到呢?石长老一直都在为原主诊病啊,他要不是凶手,他早该诊出问题了,就是因为是他自己动的手脚,所以原主的异常才没被人发现。”
叶从一认真听着她的言论,待到她闭嘴后才问:“说完了?”
沈如初眨着眼睛,一副求夸奖的模样:“说完了,是不是完全还原真相?”
叶从一颔首,不忍心打击她的自信,想着索性也就骗骗她好了。“对!完全还原。”
似乎昧着良心说话也没她想象中那么难。
沈如初眉开眼笑,智商得到叶从一认可,只想说句美滋滋。
而此时,距昆虚派相邻的一座山,石无衍正穿行其间,直到到了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他才小心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按下机关,顿时草丛覆盖的石头处便打开了一个缺口。
他从缺口中进去,石头再度自行合上。
里面是一个山洞,幽深晦暗,不见天日,每隔几秒,便有水滴滴落石板发出的清脆声,持续不断,无论白昼黑夜,春夏秋冬,这样的滴水声永远都不会间断。
石无衍越发往里走,地上便出现越来越多的剧毒毒物,但其实从一开始进洞的那一刹,山洞的石岩上便早就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毒蛇。
一位玄衣女子正在炼制着药物,听见后面有脚步声也并未回头。
石无衍长叹了一口气。“无论你为什么那样做,是和我赌气作对也好,还是收了别的贿赂也罢!此事我都为你担下去了,不过也只能骗得过那些想要追究此事的人,你最好也快些离开这里,若是掌门执意要为沈如初报仇的话,那么我也拦不住他。”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沈如初中了毒,他也大概能推测出沈如初是中了谁的毒,只是那时的他太过自傲,他以为这是月娘在对他宣战,他也乐意接受这场医与毒的较量,所以他并未声张此事,只是一直在暗中调配解药。
可他到底是高看了自己,这场较量,他完全败了,他本以为能找到月娘拿回解药救回沈如初,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过节,他没能拿到解药,沈如初也早已毒入肺腑,无力回天。
修真之人即便使毒,那也是有修为在其中的,并非直接用灵力便能驱除掉,甚至很多修为至深的人,都会死在用毒的修真者手里。
对于不通药理的人来说,在同等修为下,或者即便对方不如你的情况下,即便中了毒,若是对方执意杀死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石无衍不是没想过找掌门求助,不过能救活的机会,也只有万分之一,他不愿为了那万分之一的机会,去冒毁掉他名声的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