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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池凛说“未必……”
楼觅“??”
还疑惑着呢,就看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从池凛的身后探了出来。
“这谁?!”
楼觅施展提脖子,一把将大眼睛的主人提拎了起来。
眼前是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扎着小马尾穿着绿色的小裙子,手中拿着根沾了墨水的毛笔,被楼觅像拎耗子一样拎了起来,气鼓鼓得快要炸了,双脚离地用力狂甩,拼命挣扎。
“这哪来的?”楼觅一开始没注意到毛笔,特别纳闷。心想接个吻而已,不至于才过一天回家孩子都这么大了,欺负谁没接过吻?
池凛看着衣衫不整且头发凌乱的楼觅,不解地问道
“外面风大么,被吹成这样?”
想骚而没骚起来的楼觅没好气地瞪了池凛一眼。
池凛“?”
“什么叫哪来的。”小孩儿还不服气,抬手对着楼觅脸就给一笔,“我有名有姓!我叫闫茗茗!”
她这点偷袭技术在楼觅面前可一点都不管用,楼觅脑袋稍微晃了一晃就躲开了,顺道将花和蛋糕往池凛怀里一塞,将毛笔夺了过来,毫不留情,直接在小孩的脸上画了个大大的黑叉。
小孩一愣,从电梯的反光面看到自己变成了丑八怪,立即放声大哭。
楼觅耳膜差点被她撕裂,将她摁到沙发上
“谁家倒霉孩子?”
池凛一言难尽道“这是闫爷爷家的小孙女。”
楼觅“什么玩意?他家的不是孙子吗?”
“之前孙子也来了,不过闫爷爷强迫他练书法他坐不住,闹着要回去,闫爷爷只好送他走,留下小孙女在这儿接着练。”
“闫爷爷还来了?”
池凛双眼下一团青黑,有气无力道“来了,幸好这会儿已经走了。”
池凛这几天过得根本不叫人过的日子。
本来就一直在寻找和焦虑之中,神经从来没放松过,池凛刚收拾完潭落那边的烂摊子,往家走的时候还在思索接下来该怎么面对楼觅,刚到大门口就看见拉着保安下棋的闫爷爷,以及他的孙子孙女。
“哎呀小池师父,你总算回来了。”闫爷爷一个将军,直接把保安给将死了。
保安还在发愣的时候,闫爷爷揽着俩孩子上前,让他们叫师父。
小男孩手里拿着游戏机,头都没抬,随便敷衍了一句。
小女孩倒是盯着池凛的脸看了半天,确定她的确是会舞剑的神仙姐姐,这才清脆地喊了一声。
“等一下,闫爷爷,我并没有答应要继续收徒。”
池凛现在听到“收徒”这两个字直犯恶心,潭落那头毒药喂过脸也破相了,居然还反过来缠她半天要拜师门。
这时代的人对拜师到底有什么迷之执着?
幸好池凛身手了得,逼急了从天桥上一跃而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没让那便宜徒弟跟上来。
没想到家门都还没进,又来一波?
闫爷爷哈哈笑“没关系,你不想收也没关系,就教他们写几笔字。不会这点面子也不给吧?你的书法水平可比外面那些得了这奖那奖,成天晒奖杯的江湖骗子强多了,把孩子交给你我放心。”
楼觅“就这样你还让人进来?”
池凛其实是想抓着闫爷爷好好问一问关于丹州剧的事情。
作为资深票友,他多少肯定也知道一些。
正好楼觅不在,她怎么问都不会引起怀疑,所以就放闫爷爷进屋了。
事实上,让闫爷爷进屋是个正确的决定,这次她的确从老闫嘴里得到非常重要的线索。
两个小孩被迫写字,老闫泡着茶,摆出了老学究的模样,跟池凛“科普”丹州剧的相关知识。
“这丹州剧啊,起源丹州,因此得名。丹州这个地方已经不可考了,不过我听老楼他们说过,丹州剧还有一个旧称,叫禹腔。”
池凛听到熟悉的“禹腔”,用力点了点头,聚精会神听老闫继续说。
“禹,应该也是个地名,估计所指范围比丹州要大得多,从丹州剧里面描述的各种场景可以得知,禹所属的国度曾经非常昌盛,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落了,连史书上都没怎么记载,让老楼他们想要找更多资料都费劲。”
池凛眉头拧作一团“是啊,为什么就没落了……”
老闫忽然道“我有一个猜测。这个禹所在之地,未必是咱们现在这个国家。”
池凛“哎?”了一声,她曾经也有过相似的想法,被老闫这么一说心中大为激动
“您是说……”
“有可能是别国的城池啊。他国之地,咱们的历史书上记载得少,也就可以理解了。”
“可是,大原……咳,禹的所在之地从文化语言,以及各种生活习惯来看,都和咱们现代的非常相似,怎么看都是一脉相承。”
“咱们国家上下五千年,再往上数说不定还有很多没有记载的朝代,几千年来经历过多少战争,进行过多少次文化大融合,根本数不过来。咱们这个民族有一个非常大的特点,那就是圆融。甭管哪个国家什么宗教,怎样的生活习惯的人到了咱们的土地上来,用不着几百年,很快就会被同化了。就算不会同化得完全一模一样,也八九不离十,至少住在一块儿没太大问题。这禹之所在国家的很多文化和习性,因为商贸也好,战争也罢,被融入到了华夏文化之中,流传至今,也不是不可能。你看看咱们华夏附近的几个小国,迄今为止受古时华夏文化的影响颇深,说不定这个没怎么被华夏史书过多记载的时代,曾经还非常强盛,输出了不少文化呢。丹州剧有可能就是这么传到华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