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团召集人上前，轻拍拍舒馥的削肩，对着某个方向，伸长手臂指了指。
    底下骂声一片。
    “是向右边！是你们的右边！不是我们的右边！”
    “啥啊！召集人左右不分！”
    “哈哈哈哈，急死我们！”
    “是右边！我的妈，我要得路怒症了！”
    ……
    女团召集人忽然意识到不对，赶紧换了一个方向指，这次对头了，全场捧腹大笑。
    “召集人故意吧，别欺负我们馥宝了！哈哈哈！”
    “凑cp，我们容易吗！全场喊麦！”
    “舒馥眼神也不比我们好到哪儿去啊！”
    “笑岔气，主要是视后隐藏得太好！”
    ……
    女团召集人示意追光灯赶紧开，什么炒不炒cp，人家这是真爱，懂？
    钟落袖和钟红豆一齐出现在白色的圆形光圈中。
    全场开始起哄，又是猫叫，又是狼嚎的。
    秀恩爱还要带家属，你们见过家长了吗？？
    舒馥超羞涩，挺丢人的，居然没找到，抱歉地向钟落袖她们挥动手臂。
    钟落袖款款起身，为她鼓掌，带着整个会展中心里，掌声响彻。
    “舒馥有什么要说的？”女团召集人拿着话筒问，这个问题，在空气中产生阵阵回音。
    现场安静下来，钟落袖站在光里，微微一笑，似乎很期待。
    舒馥深吸一口气，语音小颤抖，“谢谢……谢谢姐姐来看我！我好高兴！——也谢谢大家来看我们！我们好感动！谢谢你们的支持，我们才能在这里开演唱会！”
    那台下热情洋溢的欢呼声，每次回想起来，如同存在于最美好的梦中那样，不真实的感觉。
    唯一的真切，是舒馥送给钟落袖的那条水滴项链，吊坠精灵通透，在爱人的胸口，闪着碎亮的光华……
    第74章
    《创梦练习生》粉见演唱会, 在舒馥她们第七队的压轴演出后, 宣告结束。
    即看爱豆, 又嗑糖, 还见到了钟落袖本人，会展中心里一起喊encore, encore，这个激动人心的伟大夜晚, 它不能就这么完！
    “encore！encore！”
    “再来一个！”
    “啊啊啊啊啊！”
    起哄不嫌事大，观众席山呼海啸，按照惯例，所有学员会依次上台，再次谢幕！
    中央舞台上灯光已经变幻为炽闪的高亮，可是，学员们迟迟没有出场, 连负责串场的女团召集人也没了踪影。
    钟红豆在观礼席E区的昏暗中，悄然拉了一下姐姐钟落袖, 兴趣缺缺, “……姐, 别盯了, 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钟落袖温柔地拍开了她的爪子, “……你再坚持一会儿。”
    钟红豆轻吁一声, “看看八卦我可以，演唱会实在太长了，坐得屁股都疼……”
    所以, 钟红豆是传说中的“吃瓜粉”，颜都不啃，只啃瓜？？
    钟落袖笑睨她，“你也可以不来呀……”
    钟红豆轻嗤，“算了，你马上都要嫁人啦，我勉为其难，再多陪陪你好了……”
    钟落袖害羞，幸好四下黑漆漆，“……别乱讲。”
    钟红豆扬起唇角，附在她耳边偷偷问，“姐姐，到时候……是你生，还是舒馥生啊？”
    钟落袖推开她，薄恼，“什么和什么。”
    钟红豆百无聊赖，撑着脸颊，“哦……原来你们一垒还没上呐……”
    钟落袖站起身，“钟红豆。”
    被喊全名是很可怕的事情，特别是钟落袖，即当姐姐，又像妈妈。
    钟红豆赶紧遥指舞台，“——姐，舒馥出来了！”
    钟落袖一转眸，台上根本没人。钟红豆那边是想溜的，慢了一步，被牵住衣口，捉了个正着。
    钟红豆耷拉：“……姐，你别折腾我了，该折腾的不折腾……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小侄女抱抱……”
    钟落袖同情地看看妹妹，转瞬收起了眼底全部的情绪，“跟我去后台。”
    钟红豆年纪小，自然好事，“怎么啦，姐姐？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
    钟落袖入行这么多年，有点风吹草动，比新人警醒很多。
    从工作人员通道下去，一路刷脸，没人敢拦她。
    来到后台化妆区，休息大厅里一片混乱，节目组已经将休息室隔离了。
    钟落袖迈步上前，高跟纤细，越走越快。
    钟红豆没见过这种场面，有点怯，“……姐姐，你等我！”
    钟落袖扫了一眼门口值岗人员，胸前挂着的工作证，问：“里面怎么了？”
    工作人员一下认出钟落袖，直接愣住，满眼星星，舌头都理不直，“……刚才有学员拆礼物，那礼物盒……它……它炸了！”
    钟落袖瞳眸紧缩，心口噗通通跳动，倒吸一口凉气，“哪种炸法？”
    她一问，工作人员连忙摆手，觉得自己说话有大问题，急切安慰，“不严重，不严重！——舒馥拿了一件衣服，及时丢礼物盒上，盖住了，玻璃没有乱飞！”
    钟落袖一听舒馥的名字，眼泪差点掉下来。钟红豆见状上前，拨开工作人员，“你这人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一会儿炸了，一会儿不严重，一会儿玻璃乱飞。我们自己进去看！”
    工作人员赶紧帮忙推门，不敢再瞄钟落袖的盛世美颜，会让人方寸大乱，“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