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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姐姐,珂儿相信你。”
“长姐会在南域待三四日,然后就要回圣域处理事宜了。这几日长姐每日都会来看你。地宫有些机关,你要小心。”南荣墨叮嘱了几句,转身欲走。
南荣珂站起身来,冲着长姐的背影,高声喊道:“墨姐姐,我知你是在历练珂儿,你放心,珂儿定不会离开这地宫半步。”
南荣墨眼眶一热,驻足回头:“当长姐真是罚你吗?龙髄地宫乃是我南域供养源脉之地,好好陪陪先祖们,这里的灵气可不是摆设。”
两人相视一笑,长姐怎可能不护着他呢,不过是明里做做样子罢了。
南荣墨去了良久,羽笙百无聊赖,出了寝殿四处走了走。她担心南荣墨寻不到她,又不敢走太远,出去不过半个时辰,又回了寝殿。可是寝殿之中依旧空空荡荡。
南荣墨的寝殿之中,挂着淡淡的碧色帐子。碧色本是充满了生机的颜色,可是挂在此处,倒透出几分冷清。内殿中东西很少,想必是南荣墨不常回南域居住的缘故。床榻很大,枕边放着几本记载域技的册子。床边摆放着一个冰凉的玉石台。台面上谈不上规整不规整,因为并无像大多女子堆砌的镜台,只有一面单独的镜子与一把玉石梳子罢了。
除此之外,边角上有一个不起眼的盒子。羽笙打开来看,是一对儿血滴模样的耳坠。她好奇的取出来,捧在手里端详。
“笙儿。”南荣墨推门而入,正见羽笙站在镜子前,耳上那一点红色分外刺眼。
她走上前,轻抚那对耳坠:“太艳了,不适合你,改日我让门中弟子取一对素雅的送给你。”
羽笙并未生气,她不动声色的摘下耳坠,放回盒子里,物归原处。
“走吧,带你看看南域。你不是早就要来吗?”南荣墨说着就转身离开。可刚刚走到内殿门前,扶在门上的手却顿了一下。
羽笙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急切的问道:“怎么了?”
“无妨。”南荣墨话刚出口,头便一沉,倒了下去。
好在羽笙就在身旁,一把将她扶住,并移到床上。南荣墨的衣服被羽笙一件件脱下,露出坚实却又丑陋的臂膀。为何丑陋?只看一眼似毒蛇一般的伤疤歪歪扭扭,触目惊心的爬满了南荣墨的每寸肌肤,便会被吓破胆子。
而这些,羽笙早已习惯。三年前,她第一次见到南荣墨的时候,南荣墨便是满身血迹。之后从父亲口中得知南荣墨为女儿身后,她便请求父亲由她来照料南荣墨。
第11章 体无完肤
“墨儿――”房门忽然就被推开。
正在给南荣墨疗伤的羽笙,吃惊得打量着这个未敲门就闯了进来的女子。她本以为会是个冒失的弟子,哪知站在门前的是一位香气扑鼻的美人。若羽笙的颜是湾清冷的泉,那么眼前的女子就是夜空的皎洁明月,多了那一分的柔美气韵。
那女子颇为惊讶。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一幕,差点昏厥过去。一进门映入她眼帘的便是南荣墨□□的上身,和她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就这样,半倚在另一个女子的怀中。女子甚是尴尬,愣在了原地,一时进退两难。
“笙儿――”
南荣墨醒的恰到好处,她抬眼便看到门前的女子,讶然道:“堂姐何时来此?”边说边穿起衣衫,正了正衣襟,这才下了床。
原来眼前的女子是南荣川枫的长女南荣黛。她与南荣墨姐妹二人被墟域众人合称“清容冷墨,丰肌凝黛”。
愣在门口的南荣黛回过神来,上前扶住她。担忧着问道:“我刚刚来,听父亲说你回来了,就赶紧来寻你。你这伤,莫不是逆鳞之战留下来的?”
南荣墨不置可否:“本就九死一生,旧伤又添新伤。这条命是我从阎王那里捡回来的。只是今日去帮珂儿融源,耗费了些精力,有些晕,笙儿方才帮我疗伤。”
“那日在地宫,我是远远瞧见你带着一名女子回来的。”
“羽笙见过堂姐。”
“我正欲带笙儿到外面走走,堂姐一同去吧,在外面的这三年,我甚是想念堂姐。”
“你的身体无恙吗?”
“无妨,你妹岂是那般的不堪一击。”
南荣墨的那张冰冷的脸意料之外的透出了些许孩子气,上次这副表情还是在南荣墨见到羽笙化出源脉的时候。
出了寝殿,三人一路向南域灵泉方向走去。
行至灵泉,南荣墨竟然兴奋无比,不由分说走入泉中,期间动用意念脱去了衣衫,待完全浸泡在水中时,身体已是□□。
羽笙目瞪口呆的看着南荣墨一气呵成的动作,她从未见过如此奔放的南荣墨。难道重归故里,她的脾性亦变了吗?
“羽姑娘,我们到亭中坐坐罢。”
“我与墨年纪相仿,她自幼便与我亲近。能让她亲近的人没几个。”南荣黛递给羽笙一只灵果,亲切的与她拉起了话:“墨生性不受拘束,若她出了府邸,你便再也寻不到她的影子了。纵使她修为高深,我做表姐的亦十分挂念她。”
羽笙可以看出,南荣黛对她这个堂妹很是疼惜。
“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身子一直不大好。后来更是传来墨已身陨的消息,可我偏不信。这灵泉,是她在家中时最喜欢来的地方,我便日日来此地。就坐在现在的位置,盯着灵泉发呆。仿佛她就在那里,整个身子沉入水下,停留几个呼吸,再浮出水面,对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