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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细微动作落入羽笙眼中,倒是像激起了千层涟漪般的动静,一圈一圈扩散开来。她轻薄的嘴抿了又抿,那个期盼已久的梦境近在咫尺。可是太过珍贵,羽笙犹豫着不敢接近。她生怕一触碰,便会惊醒这美梦。
南荣墨盯着眼前那张薄唇,渐渐入了迷。这唇瓣粉粉嫩嫩,南荣墨竟很想上去咬一口。白日里在修习场中,众弟子看向羽笙的一幕又浮现眼前,一种怪异的滋味瞬间涌上南荣墨心头。
夜色静谧,夜风中酝酿着微微香气。这味道,似清泉,冷冽中夹带着甘甜。令南荣墨舒心的很。
良久,南荣墨才回过神来,怎会生出如此可笑的念头。她默默在心中将自己嘲讽了个遍。
“走吧,本尊送你回寝殿。”
“那――”羽笙迟疑道。
“用你的凰族祖脉给本尊调养调养,再过几日就得到圣域之外忙乎了。”
果真,想的仍是你的修仙之路……
难言的苦涩自心的最深处,慢慢弥散开来,直至羽笙的每根神经末梢。
然而羽笙却不露痕迹,只是淡淡说道:“好啊,那便到笙儿的寝殿调息罢。”
南荣墨牵着羽笙的手走在前面,雪灵优哉游哉的跟在两人身后,一齐消失在这夜幕之下。
待调息过后已至深夜。
羽笙轻抚南荣墨背上的道道伤疤,慢声细语的问道:“疼吗?”
“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南荣墨毫不在意的说道:“一路走来,我所受的伤数不甚数,早已习惯了。若没有这些伤,又何来今日的南荣墨。”
“那,那扶苏呢?他是你承受了多久的伤疤?”
羽笙的声音很小,却似针尖,扎破了南荣墨为这个名字建起的脆弱屏障。那个身影,在脑海中,缥缥缈缈而来。
他本是谦谦君子,何故却成了伤疤?皆我一人的错罢了,无端端连累与他!
南荣墨低头不语,沉默了许久。
羽笙对自己很是懊恼,既知是她伤痛,自己又为何要提。应该忍着好奇不问的。如此想来,羽笙将脸颊慢慢贴到了南荣墨的背上,贴在那些凸起的道道疤痕上。
南荣墨的痛就这样被轻柔的拭去,直至那个身影从脑海中模糊不见。
今日是怎么了,羽笙的温柔令她如此心生悸动。她背上的伤疤似是也被羽笙的脸颊暖了过来。南荣墨的胳臂缓缓绕至后背,用了些许的力量握上羽笙的手,极其隐忍的唤了一声:“笙儿――”
羽笙的手被南荣墨握的生疼。两滴泪滑出眼眶,滴落到南荣墨的后背上。
不该提起这个名字的,是她唐突了。羽笙自责不已,殊不知南荣墨此举并非源自心中的痛楚,而是身体的隐忍。
南荣墨紧闭双眼,重重的叹了口气,用尽心神强行压制身体的躁动。
“墨,笙儿能将你的伤疤抚平吗?”
……
羽笙未在这夜里听到想要的回应。这夜,当真是冷!墨,你的心里当真没有笙儿的存在吗?
第29章 高妓酒楼
月光皎皎,此时圣域的一处寝殿还未熄灭灯火。墨沉雪压低自己的声音,呵斥黑衣人:“这是什么地方?你不要命了!”
“属下只是担心夜长梦多啊!听说那南荣墨要搜寻整个墟域,主上,不可再瞻前顾后了!”
“本座还用你提醒吗?该行动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这里是圣域,万一败露,别说你只有一条命,十条,一百条也不够!”
芜不得不承认,达奚亦泽确实有些能耐。未出十日,圣域一切事宜皆已被他安排妥当,尽数分给以宁天为首的几位天尊去打理。
如此一来,除孤冰寒、关野、墨阜、冷、南荣川枫几位天尊辅助宁天外,其余人等皆随南荣墨离开了圣域。遵照圣尊指令,众人皆隐去灵力气息。此行随行少数弟子,一为备不时之需,二为历练。
一行人几日之后行至散族落脚,此处距离三大世家势力范围仍有一段距离。
散族民风淳朴,这里的百姓因没有足够灵力吸收,大多还是普通百姓。稍有修为的人早已削尖了脑袋,进入到世家之中修炼。南荣墨考虑到人多扎眼,便令所有人分开行动,晚上再一同到入住的客栈集合。
大街小巷,极尽熙熙攘攘。散族的百姓靠着自己的双手,过着温饱充实的生活。街道两旁,茶舍、酒馆、客栈、当铺、戏楼,门市罗列。另有小商小贩,看相卜卦的、挑担卖果子的,一路吆喝着。
文元对所有的东西都充满了新奇,一路叽叽喳喳,像个孩子。也难怪,他一直随芍卜上仙居于天界,而后又被派到圣域羌首侍的座下历练。虽说南荣墨此次归来,封他做了西域帝尊。他也是成天被人高高的举在帝尊之位,只能在世家范围内活动,那是何等压抑严肃的气氛。以至于来这墟域数年之间,竟没有见过一次这等俗世繁华之景。
“墨公子,你看――”羽笙欣喜的拉起南荣墨的衣袖,朝街边一个小摊走去。
南荣墨看去,原来是卖首饰的。她撇撇嘴,女孩子家的东西,她实在是不感兴趣。无奈羽笙已经在那里挑挑选选,只好陪着她看了几眼。一只银凤镂花的臂钏就印入眼帘。南荣墨将那只臂钏拿在手中细细观赏,羽笙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南荣墨将臂钏绕了几绕,套在了羽笙白嫩的胳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