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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正是南荣墨。
本就不开心的羽笙更为吃惊。目不转睛的盯着南荣墨,就像看着一个从未认识过的人一样。
“主,主上——不可啊。”羌实在难以置信。圣尊为了一介风尘女子,竟然如此下血本。血灵珠,就算是圣域,亦没有多余的存货!
众位天尊亦是不明所以。圣尊难道真有女风之好?纵然如此,倒也不足为奇,他们心中实则早已将圣尊当做男儿看待。可是此等境界,竟也逃不过美色吗?
南荣墨并未收回方才的话,坐于木椅上,异常认真。
“五爷?您看这——”随从已然动怒,他们方才的位置已经让了出去,这人到底是谁?偏要同他们过意不去。
安泰当铺的五爷拨开珠帘,冲着南荣墨的方向喊道:“小兄弟,太狂妄了可不好!我知道你方才已经出了一枚血灵珠。如此稀有之物,到了你的手中,怎么像是做贱卖呢?若是真有,何不拿出来让我等观赏观赏!”
“对!对!”
“拿出来!”
……
众宾客纷纷附和道。
南荣墨轻哼一声,并未起身,一改素日里的不咸不淡的语调。甚是嚣张的说道:“不巧,小兄弟我正好还有一枚,我也是爹妈生的,要皮要脸的人物,诸位在此,不好胡说八道。阁下要观赏我这血灵珠,行啊,交付银钱。别说看了,就是搂着睡个一晚上,小兄弟我也并无二话呀!”
羽笙不由得心一紧,南荣墨只是在她父亲昏迷时,对游麟如此口气说过话。今日这是怎么了。羽笙看向高台之上的女子,隐隐不安。
众人则是一片唏嘘。
这五爷的面上很是挂不住,他很想看看是何人与他对着干。而南荣墨面前的珠帘却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南荣墨又坐着未动,他只能朦胧的看到个年轻的身影。
爷可从未像今天这样被人打压过。他心一横,跨过护栏,飞跃到高台上,一把拽住湘蝶的衣衫。就要揭那女子的面纱。
芜向南荣墨投去询问的眼色,南荣墨立即说了声:“达奚亦沐,你去,莫要声张!”
达奚亦沐得令后马上飞身而下,凌空几步越上高台,按住了那五爷的手,狠狠说道:“五爷,行有行规啊!”
那五爷见来人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脚下忽然发力,向达奚亦沐踹去。他却没想到,这一脚却是踢了个空。几招下来,达奚亦沐未动用灵力,只用几招域技便将这中年男子震到一旁。
五爷见自己未占上峰,揉着吃痛的虎口,愤恨的向随从招呼了一声:“走!”
妇人一脸惊吓,边赔礼边苦笑着送走五爷。
“我们也该走了!血灵珠随后送上。”南荣墨这才起身,走出雅座。
那妇人连声答应,令女婢将红衣女子送上轿子,抬向达奚亦沐吩咐的客栈。
羽笙不知在南荣墨的房间门前,来来回回的转了几遭。每当鼓起勇气叩门时,刚刚抬起的手又在犹豫不定间放下去。
“笙儿姑娘,你怎么不进去呢?”
羽笙原本心神不定,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着实将她下了一大跳。羽笙的眼神飘忽不定,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屋内的南荣墨一听便知门外是芜的大嗓门子。她见床榻上的那个身影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并未被惊醒。
幸好没醒,不知芜在外面作甚。南荣墨眉头紧皱,起身去一探。
“何事如此吵嚷!”话刚出口,便见羽笙亦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前。可是羽笙看到南荣墨黑着脸从房间出来,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芜一脸茫然,回道:“方才我见笙儿姑娘正欲敲门,便随口问了一句。”
“嗯,知道了,你去歇息吧。”南荣墨望着羽笙离去的身影说道。
“圣尊,那湘蝶姑娘――”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知该不该问。他生怕南荣墨怪罪。
“本尊找她来是有要事,她眼下正歇息着呢。明日本尊会向你们解释的。时辰不早了,你赶紧歇息去罢。”说罢又不是很放心,叮嘱道:“对了,散族人多眼杂。你与羌,另有达奚亦泽,皆留心着点。莫要暴露了身份,切莫生事。”
“属下谨记,那属下这便退下了。”
待芜走后,南荣墨轻轻关上身后的房门,朝羽笙的房间走去。
她轻叩了几下房门,却未见房内有响动。便试探性的推了推,发现房门竟未锁上。
羽笙此刻背对着南荣墨,侧卧于床榻之上。
“笙儿,歇下了吗?”南荣墨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将滑落的被角掖了一掖。又见羽笙未有回应,转身欲回屋。
“墨――”羽笙听到南荣墨离开的脚步声,赶忙起身。
“我以为你已入睡了。方才找我有事吗?”
“倒是没什么事,我,我――”羽笙迅速的在脑中寻找合适的理由,胡乱答道:“笙儿是想看看湘蝶姑娘是何等美貌。”
“呵,她啊,这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行。她此刻已经睡了,明日我带你去见她。”南荣墨冲着羽笙笑了笑。
第32章 原是故人
“睡了――?她今晚不回湘雅阁吗?”羽笙一时无法接受,但是她亦无任何理由对南荣墨发火。
果真给了血灵珠,就要留这女子在房中过夜吗?她真的是倾国倾城之姿,以至于南荣墨对她这般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