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说：“妈妈给你倒，别洒了。”
    乔曙摇头：“我自己来。”
    乔曙这方面一直都很独立。
    别的小朋友不想做做不到的事情，他都能自己去完成。
    乔母更希望他不要这么独立，越独立越孤单，她连跟他交流的机会都少。
    过了一会儿，乔曙喝完水，主动过来跟乔母说了句话：“她好像摔了一跤。”
    乔曙没回头，但是能分辨得出动静。
    只是当时没有插手管而已。
    他又不认识她。
    也不熟。
    不管。
    这可把乔母吓坏了，打开门，放轻脚步，看小女孩在床上睡得正香，睡姿都这么可爱。
    长长的睫毛垂下，跟羽毛似的。
    见她身上露出来的肌肤肤色正常，没有什么淤青之类的痕迹，稍微松了口气。
    也不吵醒姜卷，正准备出去，后面乔曙进来，她轻声问：“她哭了没？”
    乔曙摇摇头。
    乔母又问：“要不要去妈妈房间睡觉？”
    平时这个时候，乔曙看书累了，都要睡觉的。
    乔曙依旧摇摇头，指了指书架。
    这是要继续看书的意思了。
    乔母看了两个孩子一眼，觉得很开心了，至少没有很排斥卷卷。
    也不打扰他们了，赶紧出去了。
    乔曙又找了另一本书，这次没有很认真了。
    看一段时间，便会回头看姜卷醒没醒，再看一段时间，再回头。
    反复几次，瞌睡上来了，皱起眉，犹豫地看着床上的小姑娘。
    在把她叫醒和不叫醒的想法边缘徘徊着，最终还是没有叫醒她。
    姜卷着一觉睡得可舒服了，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蹬了蹬自己的小短腿，姜卷下床，发现乔曙趴在桌上睡着了。
    靠近，近距离地看他的脸。
    小孩子的肌肤比大人要光滑很多，白嫩嫩的笑脸，肌肤依旧瓷白，被压在手臂上的那边脸有些红。
    姜卷看着乔曙，开始想，殿下小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应该也是这个样子吧？
    可惜她没见过殿下小时候的模样。
    不过仔细一想，别说小时候了，她跟殿下好像都没见过几次面......
    现在好像是个好机会，面前的人，不就是殿下吗？
    姜卷心痒痒，伸手，轻轻地戳了戳乔曙的脸颊。
    软软的，果然很舒服。
    又戳了戳，正准备收手，才睡着不久的乔曙的睫毛动了动。
    睁开眼睛，眼中还带着薄薄的雾气，不过并不妨碍他看到那个捣蛋的人。
    小女孩似乎没想到他会醒，手指还放在他的脸上，小脸上多了几分做坏事被抓包的慌张。
    乔曙眼睛眨了眨，睫毛跟着上下扇动。
    姜卷又想摸摸他的睫毛，不过不太敢。
    收回手，站好。
    乔曙揉了揉眼睛，坐直身体，随后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到床边，躺下。
    期间跟姜卷丝毫没有交流。
    姜卷凑近，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睛了。
    难怪他会在桌上趴着睡觉，原来是自己占了他的地盘。
    姜卷觉得理亏，踮起脚打开门，出去了。
    乔曙听到了动静，没有睁开眼睛。
    他睡了几分钟，还是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