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跟刀剜心似的。
    姜樊和姜璋就是张莺的心头肉啊，听到姜卷这么说自己的心头肉，张莺是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又因为文化程度不高，平时只会骂人，一时半会儿话都说不出来。
    姜卷见她要开口，感觉她要骂人，一点儿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紧接着说：“我觉得婶婶还是不要问我借钱了，我怕婶婶到时候还不上，这样婶婶肯定很为难，欠小辈的钱一定不好受的，为了不让婶婶为难，卷卷就不借钱了。”
    “你这臭丫头——”
    姜卷微笑退场：“那我先走啦，婶婶早点回去吧，不然赶不上做饭了。”
    张莺还在后面拔高声音说：“跟你娘一个德行，一定是你娘教你的，娘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卷纳了闷了，皱着眉回头，问张莺：“我聪明那是我本人的事儿，跟我娘有什么关系，我和我娘至少会赚钱，婶婶和小叔还有那所谓的弟弟，能赚钱么？不能的话，那是废物。”
    姜卷生气都很少，要么就是面子上生气，气炸了的时候也只是气鼓鼓的，过会儿气就消了。
    如今说出这样的话来，再加上废物这两个字，足以表明她现在是非常非常非常生气了。
    直播间观众也嘴下不留情，细数了下那一家三口的废物行为。
    姜卷转身就走，再也不扭头看张莺了。
    张莺捂着胸口，身体起伏剧烈，显然被气得不轻。
    她哪里料得到，原本是想骗一骗姜卷，反正只要银子到了她的手里，就没什么问题了，至于还不还，那就是后面要考虑的事情了。
    又没有写借据，那小丫头还能硬要她还不成？
    这个闷亏姜卷是吃定了。
    没想到钱没借着，反而还被一个才十四岁的小丫头给侮辱了一番。
    姜卷走出了一段路，越想越气。
    弹幕安慰了她一会儿，结果却听她说：“我明明这么聪明对吧？”
    观众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嗯，还是那个姜卷没错了。
    沈燃见她走了，从屋顶上跳下来，原路返回。
    见到姜卷后，二话不说地就拿出了丝帕给她擦手。
    姜卷奇怪地看着他，总觉得沈燃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擦完手，沈燃抿紧唇，诚实地说：“我看到了，也听到了她后面说的话。”
    张莺后面的声音很大，要不是因为姜卷在，沈燃觉得自己可能要控制不住自己，把张莺挂在树上去了，这样的，得多挂几天才行。
    张莺是外人，沈燃是自己人，听到也就听到了，反正丢脸的是张莺。
    姜卷不大在乎：“骂就骂了，反正她也气死了。”
    想到自己说过的话，姜卷立马就笑了。
    见她还在笑，沈燃捏了捏她的脸，弯腰，凝视着她的眼睛，表情有些不高兴：“下次，不要跟她说话了。”
    “好。”
    除非张莺自己非要过来招惹她。
    她拽住沈燃的手，语气轻快：“我们回家吧，燃哥哥。”
    沈燃手动了动，换了个姿势，从交握着，成了十指紧扣，这样好像就能扫掉之前的不愉快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