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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男人。”段吹雨闷着声音说,目光落在任衍脸上。
任衍看向他。
“之前不是还嫌我年纪太小么?”段吹雨坐起身,脑袋拱到他胸前,“那你买套做什么?留着灌水吗?”
张口就是恶俗的流氓游戏,任衍捏他的脸:“你拿套子灌过水啊?小流氓,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
“装的当然都是你啊。”段吹雨脸蛋贴着他心脏的位置,“让我听听,是不是又加快了。”
任衍轻笑,心动着。
段吹雨点点头,一本正经地确认道:“目测一百八。”
任衍问他:“饿不饿?出去吃点东西?”
这男人太不解风情,大床房,安全套,一切必要要素都存在了,还吃什么东西?
“你是不是想跟我那个?”段吹雨直截了当地问,用词很含蓄,耳朵尖也含蓄地红着。
任衍心说是啊,每分每秒,我都想着。
那安全套像是故意要给这小孩儿看见似的,明明可以丢掉,可以退还给王虎,他却选择接下,还无所顾忌地直接放在购物袋里,像是引诱。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坏,也有点虚伪。
他的确很坏,把人诱上钩却不负责:“那东西是王虎给我的,不是我买的。”
段吹雨彻底暴躁,心情跟窗外的天气一样风卷云涌。
“行吧,你要吃素就继续吃着,我不陪了。”段吹雨起身,自暴自弃,“我去牛郎店找牛郎。”
任衍眼神一凛,搂住他的腰抱进自己怀里,让他在自己腿上坐着。
“你懂得多的么,还知道牛郎。”任衍掐着段吹雨的腰往上轻轻撞了一下。
段吹雨浑身一怔,终于通过肢体接触感觉到了任衍的变化。
任衍用鼻尖蹭着他的耳朵,哑着嗓子问:“你之前在浴室里洗澡,没穿衣服?”
这问题太多余了,可却把段吹雨的脸问热了。
“谁洗澡穿衣服啊?”段吹雨反问。
任衍答非所问:“你没穿衣服看着我。”
他在强调一些隐秘的小情趣,段吹雨仿佛忽然间知道了他的性癖。
……靠。
段吹雨实在忍不住,低声道:“你这臭男人怎么那么闷骚?”
“哪里?”
“所有。”
任衍捏着他的下巴转过他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征求想法:“那闷骚男人想让你用手帮他,你答不答应?”
段吹雨喉咙一紧,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雨还淅淅沥沥地落着,雨势已经减弱不少,雨水温柔地敲着窗。
室外和室内都蕴着水汽,室外清凉,室内黏热。
段吹雨的额头也蒙上一层黏腻的热汗,他第一次为别的男人做这种事,生涩又羞耻。多的还是兴奋吧,尤其是在看到任衍脸上的神情的时候。
任衍也帮了他,他年轻气盛,没一会就投降了,红着脸伏在床前,仿佛劫后余生。
两个人都很坏,放着浴室不用,把床单弄脏了。
大床房用得其所。
垃圾桶里挤满了揉成团的纸巾,段吹雨看一眼脑中就浮现出方才的画面,不可避免地害臊。
任衍点到为止,就给段吹雨尝了点甜头,理由还是“你年纪太小,不要玩物丧志”。
玩物丧志说得太含蓄,应该换个词——骄奢淫逸。
反正任衍终究是没让他彻底满足,他哪里是怕段吹雨骄奢淫逸,纯粹是担心自己把持不住。
两个人在门上挂了“客房打扫”的牌子,出去吃夜宵了。
第二天所有人都起得很晚,一上午的时间都用来昏睡,醒后直接吃午饭。
王虎挑事儿似的,故意问段吹雨:“昨天睡得怎么样啊小吹同学,大床房舒服吗?”
邹轶闻言咬住筷子,有些好奇地看着段吹雨。
段吹雨坦坦荡荡:“当然舒服。”
一语双关,任衍看他一眼,对上他戏谑的目光。
这人对外就是个十足的霸王,一点软骨头也不会被人家捏住。
一伙人吃完午饭就退了房,下午准备再去就近的景点逛一逛,然后就前往其他城市。
昨晚风雨大作,今天却天朗气清,天气更加炎热,暑期的旅游景点总是人满为患,几个人顶着大太阳挤在人堆里,好好的毕业旅行完全成了煎熬。
终于脱离人海,他们寻觅到一条人烟比较稀少的商业街。
逛景点真的不如花钱消费。
林佳棋走进一家药妆店,准备购置一些护肤品和化妆品。
李易五好老公似的跟在她身后:“要什么就拿,刷我的卡。”
林佳棋嗤笑一声:“在日本你刷哪门子的卡?”
“……那就纸币。”
几个人都跟着林佳棋进了药妆店,终于能吹到阴凉的空调,段吹雨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拎着领口使劲给自己扇风。
他是个热皮王,急急燥燥,又经不住晒,老是喊热,比女生还身骄肉贵,任衍抽出湿纸巾给他擦汗,说他娇气。
段吹雨不服:“你看你不在这,我还娇不娇气。”
这撒娇话听着真受用。
任衍也去购置生活用品,嘴角噙着浅浅的笑。
段吹雨进这种店铺,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觉得新奇。任衍是个精致男人,吃穿用度都很讲究,段吹雨这个糙汉子猫在他身后看他挑选东西,不时问上两句满足一下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