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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已经说出了,此时的道歉只会拆去对方的台面,让彼此都很尴尬。
没想到大老板却和蔼一笑,亲切说道:“不好意思,我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喝酒,要不,我喝一点意思一下你看行吗?”
“啊?可以可以,没关系,我就是随口一问,没关系的。”
没想到他却为我的鲁莽找出一条台阶,让我体面而下。
大老板从桌子中间拿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子,往里倒入一些啤酒,端到嘴边浅浅地尝了一小口,随后将杯子放回桌面,示意我开始新的一轮。
在接下来的二十几局中,我只输了四五局,其他皆是我赢。
而这四五局输掉的酒,都是我自己亲自喝下的,并未叫小雅替代,喝完这些,我仿佛只是吃了一些含酒的吃食一般,醉意未达心底,只是觉得胃里有些液体膨胀而已。
大老板身后的青年,已经喝到眼神迷离,脸颊片片红晕,但依然坐在那里,未曾醉倒,只是说话有些不利索罢了。
时间很快接近十一点,小雅找了一个理由将这场游戏草草结束,将我带出包厢,换成其他人进行游戏。
我坐在小雅她们休息的空包厢里,四周安静一片,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此处等待小雅下班。
此时正是夜晚狂欢的最后高峰时刻,也正是小雅她们最忙的时候。
胃里刚刚消化的酒精很快化成一道迷蒙的醉意,浮现出来,将我脑海里的思绪缠上一层白雾。
我脑袋有些昏沉,一个人躺在沙发里,听着门缝漏进来的一丝喧闹的音乐声,心底的思念一缕一缕往上冒出。
我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我在这里遇到的那个短发女孩,还有她对面的长发女生。
她们现在还有没有在一起?还是否心意相通,彼此相伴。
我将刘舒藏在心底多年,从未有一天和她彼此坦诚这场爱慕,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度过一天。
而只是将她这样藏着,却仿佛她在我的心上进进出出千万次,也觉得失去她千千万万次,接近凌迟。
那些思念如蔓藤般攀上我的心尖,将我整个人缠绕吞噬,伴随着醉意,越发深重起来。
但今天,我没有带戒指,依稀记得昨晚晚上,我将它塞在自己的行李箱里,未曾带来。我只好躺在沙发里,缩成一团,静静等待醉意褪去,思念褪去,磨人的欲望褪去。
此时心底的思念越来越厚重,压垮了我心底的最后一根弦。
我不顾心里的最后一丝理智,拿起沙发上被我丢在一边的手机,再次输入那个电话号码。
不知不觉恍惚中,还是按出了拨通键。
我敲了敲有些昏沉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另一边心如擂鼓般等待那边接通。
而我拨打出电话以后,才想起,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了,她也许已经睡着,但电话已经打出,也已经吵醒她了,更不适宜挂断电话,何况,我也不想挂断。
音乐声响到一半,那边终于接起。
但那边的声音却是无比清醒的,不含丝毫睡意,“喂,有什么事情吗?”
我抿了抿嘴唇,小心回答:“是我。”
“我知道,你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刘舒的声线冷淡,听不出悲喜。
此时因为酒精的影响,我心里这么多年的委屈逐渐膨胀,化为泪水,很快就要冲出眼帘。
我吸了吸鼻子,压下那些眼泪的冲动,“我,我,我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听听你的声音。”
那边瞬间沉寂,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
那边的寂静,蓦地戳中我压在心里的泪水,它们一点点挤压出眼睑,将整双眼睛遮住,变得模糊不清。
“我,我好想你,你现在在哪里?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想起过我,刘舒,我我......。”
这是第一次我如此清晰明白地表达对她的思念,含着浅浅的爱意,将心底的秘密一点一点透露出来。
那边的刘舒很快发现我的异样,也许她从来都知道,林盈是不会轻易开口说出这些温情的话语。
她的声调终于出现起伏,带着一点担忧,“盈盈,你现在在哪里?这么晚了你是不是在外面?”
我咬了咬嘴唇,强制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小声回答:“我我跟朋友在一起,在外面。”
“那你怎么还不回去,现在都这么晚了。”刘舒的声音回复平和,带着一点浅浅的温柔。
我刚刚满腔的思念,很快被刘舒的话带偏,忘记要说的话,只是愣愣地回答:“我待会就回去了,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去了。”
“好,那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挂断电话了哦?”
我乖巧应道:“没有了。”
“那我挂断了。”
我依旧乖巧地回答:“好。”
直到电话挂断,我才想起,我原本打电话给她,是想跟她说我很想她,我很喜欢她,我喜欢她很多很多年。
但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我讷讷地看着握在手里的手机,心里的思念越加翻涌而上,撕咬地整个脑袋混乱不堪。
我只好将手机丢到更远一些距离的位置,防止自己一时冲动,再次拨打刘舒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
第95章 坦诚往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