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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蝶一声惊呼,猝不及防下,双chun已被阮清羽堵住。
chun舌(娇婵),程蝶竟已意乱情迷,她或许未曾料到,自己对阮清羽的情意,早已浓烈至斯,无法自拔……
☆、破碎的心
程蝶躺在床上,忽然想起她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一天,她因为一场意外伤到了眼睛,暂时失去了视觉,所以那晚发生的一切,她只有凭自己的感觉去记忆。
此刻,程蝶看着阮清羽光洁的身体,才发觉这具身体竟是那么的迷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曲线分明的腹肌两侧,以及修长的大腿之上,都有细细长长的疤痕,而让她感到庆幸和慰藉的是,她并没有看到那所谓的,象征着一种独特身份的刺青。
她终于在心底长长吐出了口气,闭上了眼,滑落两行清泪。
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内心究竟是欢喜还是悲伤,只知道在阮清羽火热的气息中,她神志已愈渐迷糊,已没有办法思考,更没有办法去在乎任何以外的事情。
青色朦胧的幔帐,掩映着一道紫色的苗条倩影。
那身影静坐窗前,轻轻端起一杯清茗,送入唇间,轻抿。
他垂手立在幔帐之外,看不清她的容貌,却早已记住了她的容貌。
“程蝶带着一坛酒,去了那片园子。”
他声音低沉,简明而扼要的做着汇报。
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幽幽道:“去了多久?”
“申初时去的,现在已是申正。”
她轻轻转动着茶杯,指节在瓷白光泽的映衬下,更显莹润柔滑,像是等了片刻,微微道:“你,为何不进来?”
暧昧的语调,令他的心一阵悸动,他虽心动,脚步却没有动。
她在帘幔里轻轻叹息了一声,站起身,缓缓走出来,边走边道:
“这些天,我在你这里,一直很安心,很踏实,因为有你,我做一切事情都有了种安全感。”
她款步到他面前,轻轻拉住了他的手,他猝不及防下,身子一颤,冥冥中似有种魔力,让他情不自禁的跟着她往房间内走去。
她将他轻轻按在座椅上,玉手搭上他宽阔的双肩,悄声道:“你无需对我太过拘谨,还记得五年前,你在月西楼替我说情,因为你,我才免受了一番折磨,你对我有恩,我一直都未将你忘记。”
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唇香如火。
他的脸在发着烫,却石墩一般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她微微绕到他的身前,嘤咛一笑,美丽的明眸流溢出一种趣味,玉手轻轻抚上他通红的脸颊,脉脉地凝注着他,道:
“你真是个特别的人,特别的让人家不得不对你倾心……我说过,只要你肯站在我这边,我就一定不会亏待你……”
她将手轻轻滑过他的胸膛,在最敏感的地带,细细绕了个圈。
他的心有如虫咬,在她的拨弄下不住的颤抖,他全身都在冒着汗,忽然间就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两人就这样无言地互相凝视着,眼中碰撞着激烈的火花。
他看见了来自她眼底深处的召唤,亦发觉了自己体内躁动着的情玉。
他的心扑扑地狂跳,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就抱住了她,将她抱到了床上,刚想覆身亲吻她,却被她推开:
“现在不要……”
她嘴上说着不要,一只手却有意无意的轻轻撩起了裙摆,露出一双修长的,莹白的,蜷曲着的腿。
她的脚趾是那么圆润,纤巧,光洁,白皙,脚背挺直着,可以看清一条条淡青色的筋络。
“……你也知道,自那之后,我的身边就只有陆右亭一个男人。”她咬着唇,目光凄迷,可见其中弥漫的寂寥,“我与他之间,从来都不是正常的情侣关系,他是个商人,眼中永远只有利益交易,我心里十分清楚,一但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被他毫不犹豫地抛弃……在我眼里,你与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你从未在我这里得到过什么,却仍旧无私地帮助我……我心中虽对你有情,却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把自己交付给了你,毕竟太过容易得到手的东西,总是不值得人去珍惜……是不是?……”
他不住地干咽着口水,因为紧张嘴唇都干的发白,垂手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低着头道:“是我逾矩了,我本未妄想过要将姑娘据为己有。”
她拧眉,幽幽地瞧住了他,声音已有些冷:“为什么?因为我是个(继)女,不配被你拥有?”
他脸上已流出了汗,急忙道:“我从未有过看轻姑娘的意思,在我心里,姑娘亦是与旁人完全不同的……姑娘心中有情,因为情深才会被人所伤,也是因为情深,才渴望拥有一个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人……姑娘虽身在泥潭,却不愿与泥潭为伍,若说低贱,我才是那个低贱的下人……”
她静静地瞧住了他,目光闪动,隐隐有种别样的情绪,良久后,叹息道:“我知道因为那一次,你一定受了别人不少的委屈……”
她站起身,轻轻钻入了他的怀中,雪白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火热的脖子,声音柔如梦语:“来日方长,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夕阳透过窗隙照上了温香的床褥,暖暖的,让人从心底里漾溢着安逸。
程蝶趴在阮清羽的怀中,倾听着她强健而有力的心跳,她的呼吸平稳而悠长,已处于沉沉的睡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