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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霜手一抖,险些将魔玺摔落,她抬起头,寒圣瑶悄然立在她的身后,单手搭在她的左肩上,鼻尖几近触到她的侧脸,似是在好奇她在专注得看着什么,挨得极近。
“上面的兽语,看了那么久,应该有些眉目了罢?”
魔玺重回了身后人的手中,那动人的女音似是根羽毛轻抚得她耳朵发痒,有只手悄然在她腰际捏了一下,那双紫眸略暗沉地从她蒙着面纱的瘦削下巴曲线下滑至衣领深处,其中的暧昧意味令她难以忽视。
是她做了什么举动又被误解了吗。
林千霜有点发慌,被触碰的地方似是燃了团火,令她有点坐不住,她有点拘谨地坐直,椅子向后挪了一下,语气疏远道:“是我看错了,这上面没有兽语。”
她迅速站起身,伸手去拿桌上的剑,歉意笑道:“夜深了,域主该好好休息了,明日我再拜会您。”
千雨剑被魔气吹飞在了地上,林千霜手落空,面容一紧转头看向寒圣瑶,忽而身躯被重重撞到了墙上,幸而她有所防备,侧身躲过了,但也被逼到了墙角,骨笛斜插入了她头侧的墙壁,裂缝从肩膀上方绵延。
那张曾艳冠魔域的容颜挨着她的额头,紫眸幽暗地俯看着她,那苍白的手指挑起了她鬓间的发丝,在她耳畔说道:“魔玺上从未有兽语,本座身为魔玺之主怎会对自己的东西不知。你在本座好友的婚宴上眼波勾人地弹着流芳曲,又深夜在这屋内借着看物的名义来接近本座,还在酒杯里下药,你这般相邀,若本座还拒绝,那岂不是怠慢了美人。”
“那杯解药,你没喝?”
林千霜眼眸一怔,嘴角抽了一下,千雨剑直朝着寒圣瑶的身后飞来,想要帮主人解围。
寒圣瑶猛然一伸手将林千霜打横抱起,千雨剑踌躇地绕着她们身侧转不敢轻易靠近,两个人法力相当,虽始终保持着姿势,却在神识海中斗了几回。
“本座一直舍不得杀你。
你可知,你就像是沾了上瘾的毒药,占据本座的脑海,吹乱本座的心弦,但本座也怕被你这只狡猾的小魔修露出的尖牙所伤。
故而不肯靠近你,亦不敢碰你。”
寒圣瑶唇色发白,显然也消耗了不少灵力,她身体一歪,怀里的林千霜和她一起坠入了柔软的床榻上,她的手抚过了她的五官轮廓,气息不稳,笑容慵懒地漾在嘴角,道:“真像,若是和梦里的人面容相叠,也无丝毫异样。”
林千霜手脚发虚地推开了寒圣瑶滚到了一旁,千雨剑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她眼眸寒光毕露道:“我伤不了你,但你也别想伤我。”
寒圣瑶的手抚上了千雨剑的剑身,眼眸看向她,声音柔美道:“霜儿,我们师徒之间一定要这般刀刃相向吗?”
林千霜眼眸猛地抬起,面露喜色,收起剑,欣喜道:“师尊,你都想起来了?”
脖颈有阵刺痛传来,是骨笛上的利刃刺破了她的皮肤。
寒圣瑶宛如只餍足的猫,慵懒地舔了下利刃上的血液,紫眸似燃起了烈焰,瑰丽若星火。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这般上好的灵血,在从前她似乎也尝过,小魔修和她……是老相识。
她说那些梦里的话之时,面前的女子也有所反应。
头部忽然传来剧痛,她三指按住了太阳穴,有些零碎的片段在神识海中飘过,她本想看清楚,但却被身旁之人的异样而打断。
小魔修的身上衣物都被汗水渗透了,睁着双摄人心魄的双眸,揽住了她的脖颈,翻身而上跨坐。
寒圣瑶像是不认识对方一般,看着她急切地扯掉了腰带将衣物剥除丢在地上,吊带从肩头滑落,她解开发带,鬓发皆落于肩膀,一股淡淡的发香荡漾在鼻尖,俯身而下的春光迷花了她的眼。
她紫眸慵懒地揽住了她的腰身,低笑着抬头从她的耳畔一路吻下,“方才还不愿意,现在就朝着本座投怀送抱?”
林千霜按住了寒圣瑶不安分流离的手,牢牢固定在一侧,见她玩味而故意不动地躺在枕畔,眼神清明地看着她,轻声说道:“域主,你就不觉得你的这位魔域圣女很可疑,你方才喝了我的血因而感受不到,在这空气之中有迷香。那女人故意深夜声势浩大地吸引我们过来,而那北冥血宗的魔修也在今夜悄然出现,这说不准是她在暗中谋划。
她在血骨魔宗与我和你无冤无仇,这背后应该有人指使。”
林千霜松开了寒圣瑶的手,躺在了她的身旁,在她耳畔小声道:“既然她花了那么大的心思,还不如做场戏,说不定那幕后主使也在观看。”
“你说的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但你也给本座下了药,说不定这都是你这个狡猾的小魔修搞的鬼。”
林千霜本以为寒圣瑶不相信自己,正在心里打着草稿好好解释解释,鼻尖忽而被轻轻一刮,她的发丝被只手轻轻撩到了耳后,琵琶骨上的旧伤有微凉的药膏涂抹而上,对方动作很小心也很有分寸,似是怕她怀疑她的意图再度拉扯到伤口。
寒圣瑶一边涂药,视线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千霜身上看,林千霜被带着异样热度的视线火辣辣的看着,脸皮有点烧了,她明明还穿着层吊带,在家里午睡的时候也是这么的衣着,但被这样的目光盯上,感觉就像没穿衣服一样,特别羞耻。
“你就算再狡猾,也不会将自己算进去,本域主早就看出夏歆的不对劲了,否则也不会来大泽村替北冥血宗宗主找一位不起眼的小魔修。魔域圣女自古便是处子之身,而夏歆本就不洁,天道于魔湖显出神谕一向准确,此次却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