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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大家还有点拘谨,可是苏望和柳斐然都是人精似的。一个人随性逗趣,一个人知识渊博,两个人又是他们巴结的对象,自然是很快就热络了起来,觥筹交错之间,自然就称兄道弟了起来。
    待得喝到了最后,大家也都醉熏熏的,被人一一扶了回去。苏望也是醉眼迷离,抱着一男子就不肯放,还是被两个仆人给分开了带了那男子回去。
    柳斐然是女子,今日又穿着女装,大家自然不敢过于灌酒,故而她的面色还算正常,只是她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红云,面若桃花,好不美丽。
    待得那些官员都散去之后,小二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问道:“两位大人,可有家仆在候着?要不要小的派人到府上禀告一声,让府上之人来接二位大人回去?”
    “不用了,你出去吧,我还要喝。”苏望随意摆了摆手,那小二不敢多言,自是退了出去。
    小二关上门之后,苏望原本醉熏熏的样子一下子就变得清醒了过来。柳斐然从袖中慢悠悠地掏出一条手帕,直接扔在了苏望的脸上。
    苏望拿着她给过来的手帕,顿时笑道:“居然把我的手帕随身带着了,说吧,你是不是中意我?”
    “只是把它还给你。”柳斐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苏望一边擦着脸一边也把茶杯给递了过来,“我说身为女子还真是有优势,若是往日,他们劝酒肯定要比今天狠,倒是今日见着你穿着女装,一个两个眼睛都直了,直接把这事给忘了。”
    “若不是我官职比他们高,你觉得他们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我?”柳斐然的声音淡淡的,她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说道:“这几日丞相可有见过你?”
    “朝会上每日都见啊,有什么问题?”苏望先是贫了一句,继而笑道:“我与丞相唯一有相交的地方,就是前些日子奉命暗中守在祁城门口,说起这个,我还真得感谢他,若不是秦丞相,我肯定还是那个金吾卫。”
    柳斐然微微蹙眉,道:“我这两日倒是有上门求见秦丞相,但是秦丞相却拒绝见我。”
    “怎么?你要见秦丞相做什么?”苏望好奇地问。
    “一来我作为晚辈,该是登门拜访,二来皇上有些事情,我想要问一下秦丞相。”
    听到有关新皇的事情,苏望不由得低下了声音,问道:“皇上怎么了?”
    柳斐然端着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的时候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药”字。
    苏望不懂,皱着眉看着柳斐然,柳斐然道:“还记不记得当初在皇城里流传过什么话?当年与康帝还在世之时,曾流传过的关于在世皇子的那句评字。”
    苏望便仔细想了起来,与康帝是当今皇上的父皇,那么他的皇子自然是包括刚殁了的先皇和在位的初闻昊了。评语……大智三惠四痴五病。初闻昊是五皇子,而五皇子的一字评语是病。
    而柳斐然现在提出来,那不就是代表着皇上的身体有问题?苏望眼睛一瞪,看向柳斐然,柳斐然压了呀嘴唇,然后低声说道:“只是现在有这个怀疑,但此事万不可张扬出去,不然对于国家来说,未必能承受得起。”
    说罢柳斐然把桌面上的那个药字给抹去了,苏望压下了心底的震惊,道:“那此事和秦丞相又有何干系?”
    “寻药。”柳斐然只说了这么两个字,待得苏望消化了这个消息之后,她才接着开口,“这几日秦丞相对外宣称家中小孙子身体抱恙,故而广寻天下有名郎中,然而上门的郎中却总是摇头而去。今日我见秦丞相面色却不像家中独苗生病,毕竟不见担忧,倒是……面色却有些难看,我担心秦丞相身体抱恙为假。”
    柳斐然指了指天上,“我怕是……身体有恙。”
    “此事若是被太尉等人所知,怕是又起波澜了。”苏望对于柳斐然的判断并不认为是虚假捏造,故而担忧地皱起了眉头,“今日皇上也没有治太尉的罪过,我怕太尉会有翻身之日。”
    “现阶段太尉的位置是不会动的,皇上大概是想要斩断太尉的爪牙,但绝对不会去动他本人。一来这老狐狸并没有落下把柄,二来朝中现在不能没有他。”柳斐然看得很清楚,苏望是她好友,自然也直言不讳,“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被抓住把柄。我尚且还好,但是你,处境堪忧。”
    苏望一怔,想一想也就明白了,京兆尹这个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第15章
    就像是柳斐然所预料的这样,初闻昊果然是没有动太尉,但是当初支持六公主的党派,不少是寻到了理由逐一被削被贬。太尉少了这些爪牙,哪怕是想要成事,也恐怕没有了之前那么的方便。
    这日又削了一名太尉的爪牙,初闻昊坐在龙椅上眯着眼睛看了太尉一眼,又说道:“即日起,光禄大夫就由范例担任,众卿可有意见?”
    太尉神色不变,反倒是带头应道:“陛下英明。”
    众臣纷纷道:“陛下英明。”
    初闻昊见状微微颔首,站起来便离开了大殿。而朝堂下众人待得他走后,这才议论纷纷了起来,原先六公主党派之人皆是面露愁色。
    太尉转头看向那站在最前方的秦丞相,缓缓说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本官实在是佩服。”
    秦丞相浑浊的双眼似睡非醒,苍老的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陈大人此话何意?老夫实在是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