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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玉尘恍然大悟,才知自己看漏了那么多东西,“他武功高强,胆大心细的,又长得俊秀,怎么却没有听说过?”
“这个我听说了,他啊,是江大人的私生子,他母亲原本是个风尘女子,后被江大人养在外头,生了他,前些日子他母亲去世了,江大人就把他接回来了。”苏望兴致勃勃地说道。
“这个人不简单。”柳斐然摇了摇头,颇有些感慨,“能在最后关头,以这样的方式引起陛下的注意,证明他并不是无脑之人。”
“但是这样的一个形象不觉得容易引起他人反感么?”苏望摸着下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以别的方式呢?”
“别的方式却不能够有这样的一个效果。”柳斐然想了想,说道:“他武功再高强,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也不可能动真格,既然不能动真格,那么表现出来又和别家子弟有什么区别?而这一曲春日宴,至少每个人都记住了,有这么一个男子,形骸放荡,潇洒风流。”
初玉尘恍然大悟,突然问道:“那尘儿是不是能够招揽他呢?”
柳斐然对于初玉尘能想到这一点十分满意,“当然可以,只要殿下有本事让他信服。”
“这样的男子恐怕野心不小。”苏望没有把初玉尘说要招揽的话当真,主要是她年纪太小了。不过他倒没有认为初玉尘不能让对方为她效命,毕竟柳斐然不是会帮她么?
“也不知此人的目的是什么。”柳斐然也说了一句。
就在此时,一位小太监快步走了过来,“殿下,陛下说了,今夜封赏那些公子小姐们的东西,让殿下您来挑选。”
初玉尘愣了愣,那小太监恭敬地接着说道:“陛下还说了,明日请早之时要把赏赐的名单上交给陛下。”
小太监又行一礼,急忙忙地走了。初玉尘眨巴了两下眼睛,小脸发苦,“父皇这突然之间不是在为难尘儿么?”
柳斐然含笑看着这一幕,道:“陛下这是有意锻炼殿下的判断能力,他们不同的表现不同的人可以有不同的赏赐,殿下您要分清轻重,也可以了解一下这些年轻男女的资料,日后可能他们会入朝为官,成为殿下的臣子。”
初玉尘想一想也觉得是这个理,颇为头疼的她朝柳斐然行礼告退,急匆匆地走了。
苏望好笑地看着初玉尘小小的背影,故作叹息般地说道:“到底还是个孩子。”
“你我在殿下这么大的时候,远没有殿下的成熟,你有何资格说这话?”柳斐然拍了拍苏望的肩膀,取笑道。
“这殿下毕竟是殿下嘛,哪是你我能比的?”苏望厚脸皮地拍了一下初玉尘的马屁,然后自个儿笑开来了,“走吧,我们也出宫去了。”
初玉尘径直朝东宫的方向而去,边走边对小可子说道:“命人去把库房的册子拿来,贵重的就不用拿了,也只是一个随性表演。”
“是。”小可子挥手让另一个小太监去跑腿。
“今夜表演的几个人本殿印象颇为深刻,这几个人你给本殿查一下出身来历,一个是张家张歆……”初玉尘连续说了几个名字,这些都是宫宴时候让她有些印象的,“余下我不能记住名字的,你让人列一份名单给我。”
小可子连声应着,初玉尘想了想,说道:“有一个人,给本殿着重查一下。”
小可子也是机灵,连忙问道:“是江自流江公子吗?”
初玉尘看了小可子一眼,笑了,“不错,但如果你查得不够详细,小心你屁股开花。”
小可子嘿嘿直笑,捂住自己的屁股,“奴才一定会把他小时候穿的哪条开裆裤都查清楚,绝对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这事本殿记住了。”
第二日便是春节,从正一到正十五都休朝。初闻昊登基这么久以来,终于有一天是歇息的了,睡了个日上三竿才醒。
“咳咳……”初闻昊咳嗽几声,咳出一口痰来。
大内总管今也连忙递上了帕子,接过初闻昊吐出来的痰,见着上面的血丝,愁容爬上了他那苍老的脸,“陛下,这……”
“不碍事。”初闻昊挥了挥手。
“陛下,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这血丝越来越多了。”今也愁眉苦脸地说道。
“太医不是说了,因为之前伤着根了,只能慢慢调理。”初闻昊倒是看得比较开,“替朕更衣吧。”
“是。”今也让宫女们进来替初闻昊更衣,手中捏着那条手帕,暗自叹息了一声。这璟国啊,真是命运多舛啊。
既是调理身体,自然要吃药。初闻昊身体抱恙乃是秘密,药都是今也以自己身体抱恙去熬制的。初闻昊更衣完毕之时,今也便捧着一个皮囊进来。
待得宫女退出去了,今也把药拿了出来,“陛下,该喝药了。”
初闻昊接过皮囊,这药还温热,他皱着眉头准备一口气喝完,便听得守门的太监恭声道:“启禀陛下,皇太女求见。”
初闻昊一怔,三两口把余下的药喝完,把皮囊塞回去给了今也。
今也连忙把皮囊塞进自己的怀中,“陛下,梅子去去味。”
初闻昊含了一颗在口中,确定自己没有问题了,“让她进来。”
初玉尘昨夜虽然睡得晚,但今日精神还不错。她没有穿皇太女的便服,穿着一身粉色长裙,倒显得她更加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