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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的人一听,全都汗毛倒立了起来。初玉尘跑得最快,一下子冲了过来,金虎随后。大门一推开,就看到黄崇阜慌慌张张地冲过来,满脸震惊,“赛妃突然暴起了!”
    众人往里面一看,赛依提已经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她双眼瞪大,嘴角却含笑,恐怖至极。而另一边,柳斐然跪在碎掉的花瓶中间,痛苦地捂住了自己受伤了的手臂,鲜血同样是染红了一大片的衣裳。
    所有人都震惊了,这是怎么回事?
    初玉尘发现柳斐然受伤,一下子冲了进去,“姐姐!您怎么样了?”她本就受到了打击,又见着柳斐然这般模样,顿时情绪再度濒临崩溃。
    柳斐然连忙安抚,“微臣没事,殿下别担心,只是小伤。”
    “都流了这么多血了,怎么会没事?”初玉尘急忙叫道:“太医!苗姐姐,快来看看!”
    苗缈与一众太医朝柳斐然走去,而另一边金虎上前探了赛依提的鼻息,对梁仲焕摇了摇头。梁仲焕只觉得心都要停止跳动了,这怎么回事啊都。
    苟宿在一旁叹气,骂娘,“这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柳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柳斐然让苗缈查看着伤口,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正在询问娘娘当日之事,说着说着,娘娘就突然朝我刺了过来。”
    苗缈此时说道:“没有伤到筋骨,但需要上药,不然血流不止。”
    “那快呀!”初玉尘叫完这句话之后,就明白过来了,柳斐然是为女官,自然不可能在众人面前露出手臂来了,连忙吩咐道:“快到这边来。”
    几个女子撤离了,叔青司看着柳斐然的背影,闪动的眸光里写满了不相信。苟宿嫌柳斐然说得不够清楚,便转头问黄崇阜,“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崇阜脸上还有未消除的震惊之色,众人以为是因为赛依提的暴起,可是根本就是假的。他震惊地是那个温和有礼的女子,下起手来竟然如此干净利落。
    但他早已和柳斐然达成了共识,众人不知自己与柳斐然的关系罢了。他深呼吸一口气,脑袋飞速转动,很快就理顺了思路,也掩住了自己的震惊,说道:“原先是娘娘在说当日之事,说到娘娘来到了陛下跟前。”
    “柳大人便询问娘娘当时在陛下跟前坐了多久,说了什么,可有给陛下吃食什么东西。娘娘一开始是正常说话,但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柳大人便靠近了一些,谁知道娘娘竟然抽出了匕首,刺向了柳大人。”
    “柳大人身手敏捷,但由于太近了,所以还是被刺伤,而柳大人准备把娘娘先拿下的时候,娘娘反倒是把匕首送进了自己的身上。”
    苟宿听得是一脸诧异,问道:“这是畏罪自杀?她真的对陛下做了什么?”
    黄崇阜自然是不知道的,如实说道:“下官不知这是何故,下官也是吃了一惊。”
    这理由,实在是有些牵强了,赛依提为何要在初闻昊临死之前再做点什么?做与不做也不过是这几天时间罢了,有何区别?可是现在赛依提已死,黄崇阜一口咬定是赛依提突发刺杀后自杀身亡,而柳斐然又是受了伤,他们就算是不相信,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已死之人追查真相。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一件事必然不是像黄崇阜所说的那般简单。赛依提分明是被杀害的,可是,被杀的名头有了,人也死了,已成事实,那便就这样吧。
    几名辅政大臣都若有所思地看向黄崇阜,不知道黄崇阜到底和柳斐然达成了什么协议,一向瞧不起官家子弟的他竟然和柳斐然勾结在了一起。要知道,黄崇阜算是代表着寒门子弟,就像张松是大儒,得到天下读书人的爱戴,而黄崇阜则是得到寒门子弟的爱戴。寒门虽难出高官,但是也不少低阶官员是寒门爬上来的,其中也不凡众多读书人、商贾,联合起来,也是一股强大的势力。
    梁仲焕作为丞相,此时开口了,“既然赛依提畏罪自杀,那便是认罪了,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众人都没有意见,苟宿倒是问道:“那我们总该给祯王一个说法,怎么说?”
    “她就算是没有谋害父皇,也是意图不轨,本殿不追究他的责任,便已经是宽容了,还要什么说法?”
    初玉尘稚嫩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却是她刚陪柳斐然包扎出来了,她像是完全恢复了冷静,低下头看了死掉了的赛依提一眼,说道:“剥夺赛依提嫔妃称号,祯王那边便告知一声。”
    初玉尘第一次对他们发号施令,众人不敢不从,纷纷行礼,“是。”
    “把尸体拖下去,别脏了这宫殿。”
    初玉尘的语气是如此的平静,那平日乖巧的面容此时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有些冷漠,比之初闻昊更有一种天子漠视众生的感觉,让人心里不由自主就产生一种恭谨。
    “是。”
    吩咐完这一些,初玉尘又重新回去了偏殿,在柳斐然面前,她又是那乖巧的模样,说道:“已经吩咐好了。”
    柳斐然微笑点了点头,苗缈包扎好了,走到一旁写药单去了。初玉尘凑在柳斐然身边,再三犹豫,还是问道:“那赛依提真的刺伤了姐姐你吗?”
    “没有。”
    初玉尘手一紧,抬起头来看着柳斐然,那双干净的眸子此时全是血丝,她小声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