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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摆了摆手,“与你无关的事情,问来做什么?”
好一句与你无关,赵梦月一瞬间红了眼睛。
而江自流告别了赵梦月之后,再一次回到了柳府之中,不过这一次他是从侧门进去的,无人知晓。
秦玄珂与苗渺都走了,初玉尘尚未回宫,正与柳斐然在下棋,见着江自流折返,也并不奇怪。柳斐然喝了一口茶,微笑说道:“看来你和八公主的关系不错,几乎是形影不离。”
江自流不在意地笑了一声,“不过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罢了。”
见江自流比谁都清楚情况,柳斐然也就放心了。她并不在意江自流娶妻,但是这个妻子绝对不会是八公主这样的身份。
初玉尘两根青葱般的手指夹着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她语气淡淡地说道:“她是涉世未深,可她还有个皇兄。”
江自流就是为的这个来的,说道:“八公主并不是一个知情人,她随着使臣到来,是为了找药王给五皇子看病。”
“药王很早之前就去世了,不是么?”柳斐然眉头一皱,“没人告诉八公主这件事?”
江自流抚了抚自己的袖子,“这就是问题了,八公主亦或是五皇子不知道药王去世了并不奇怪,可是端皇说不知情,恐怕就说不过去了。但是药王的存在,是端皇向八公主透露的口风,而他并没有告知八公主药王不在了的消息。”
初玉尘又问道:“那这两人,在玟国之中地位如何?”
江自流这些天自然有在打听这些事情,便说道:“两人在端皇跟前都十分受宠,五皇子是上一任皇后的遗腹子,而端皇十分宠爱上一任皇后,故而对五皇子也是很是上心。但是五皇子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所以端皇再宠爱五皇子,都不曾松口要立他为太子。”
“既然是最受宠的皇子和公主,那么端皇又是怎么放心让他们到璟国来的?难道他就真的放心,朕不会对他们动手脚吗?”初玉尘提出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江自流没有办法回答,初玉尘自然也不是真的要江自流回答,她看向柳斐然,问道:“姐姐怎么看?”
柳斐然眉头紧皱,按照她自己想到的思路说道:“第一点,他们二人虽受宠,可也只是皇子和公主,牵扯不到皇位之上,陛下就算拿下他们,对于端皇来说,威胁也不大,毕竟她不可能会为了他们而做出大的牺牲。”
“而陛下若是拿下了他们,恐怕还会挑起两国的纠纷。我国与玟国相安无事那么多年,彼此国力相差不大,自然是谁也不想轻易招惹谁。可是一下子派出了和皇位无缘却又受宠的两位皇室子弟到我国来,难免有点让人猜疑。”
“而目前让微臣觉得最大的可能是,玟国内部恐怕会产生变化。”柳斐然手里拿着一枚棋子,棋子在她手中转动,“端皇觉得他们留在国内,会波及到他们,故而找了个缘由把他们兄妹给支使出去,那么无论国内发生什么变故,他们至少都是能保全性命的。”
柳斐然的猜测,是最有可能的,但是玟国会发生什么变化,这种变化会不会波及到璟国来,初玉尘也得心里清楚,“密切关注玟国的事情,有什么情况便向朕汇报。”
江自流应允,说完了正事,却没有退下去,只是站在那儿,戏谑地看着柳斐然。
柳斐然感觉到了被注视,好奇地转过头来,便对上了江自流暧昧的神色。柳斐然稍微一想,就知道他已经看出来了,顿时闹了一个大脸红,心虚异常,不敢与他对视。
柳斐然被打趣,初玉尘可不乐意了,她爱的人怎么可以被别人撩拨得脸红?她顿时就曲起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目光淡淡地看着江自流,“你好像很闲?”
江自流暗笑,却是异常恭敬地说道:“忙得很,草民告退。”
待得江自流走后,初玉尘颇有怨言地对柳斐然说道:“姐姐你不能太好说话呀,你好说话江自流那小子就顺着杆往上爬,你这样是会被欺负的。”
柳斐然含笑点头,初玉尘又说道:“那小子要是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去。”
柳斐然笑意更深了。
且不说赵氏兄妹到璟国来的目的何在,反正他们在祁城中来,一举一动都备受注意。而马上春节就要来了,早早请示要回宫述职的祯王终于也到来了。
还是柳斐然代初玉尘在城门前迎接,祯王远远地就看到了她,几年不见,柳斐然身穿紫色官服,更显风韵,让眼高于顶的祯王也不禁多看了两眼。
其实,若是能征服柳斐然,这绝对于天下间的男子而言,会是一大快事。
柳斐然乃是百官之首,长得俊美无双,性格温和,若是能让她在自己身下露出女儿姿态,哀声求饶,不知会有多少男子愿意为此疯狂。
但是这种事情,恐怕没有人敢想,也只有祯王这种手握实权的一方枭雄,才敢冒出这样的念头来。但是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祯王还是那个看着硬朗大方的祯王。
而站在柳斐然旁边的是自己的儿子言锦庭,说来自己与儿子已经将近八年未曾见过面了,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而今已经是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男子了。
因为父子相见,一向致力让自己儒雅的言锦庭也是面露喜色,不禁远远地便朝祯王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