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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大人宠爱这名外室,一些人为了巴结他,便也称呼外室为夫人。江自流这般一说,金夫人便知自己的身份他已经识破了,脸色苍白,“你……你想做什么?”
江自流手伸出来,白净的手掌看着就像是精雕细琢过的一般,“岑大人的东西,拿来,我保你母子平安。”
面对这个杀死自己老爷的男子,金夫人是出自心里的恐惧,抱着自己的孩子几乎在颤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江自流维持着这个姿态,“你和禹城的事情无关,我可以保你,可若是让高云鹤知道你手里有不利于他的东西,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金夫人脸色又是一阵发白,知道自己不能躲过去了,便问道:“你怎么保证你不会食言?”
“杀了你们,对我没有任何用处,我的剑,向来都是杀那些死了对我有益的人,一如你的岑大人。”江自流的笑容明明是勾人充满风情,可这话一说出来,又觉得带了血腥味。
金夫人身体一个颤抖,低头看着自己孩子,他正一脸惶恐无措地抬头看着自己母亲,还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叹息一声,“东西可以给你,但你得保证我们母子平安。”
“好说。”
第217章
“驾!”
街道上一名风尘仆仆,面容肃穆的男子骑着骏马,马蹄声连在一起,踏出一道催命符般的声音。禹城内的百姓纷纷躲避,小心谨慎地看着这一道风似的男子,眼眸里是惊疑不定。
一名男子见状,转身往高云鹤的府邸而去。
高云鹤正逗着自己养的鸟儿,听得下人回报,他轻轻地哦了一声,“朝廷来人?”
“是的,朝钦差的方向去了。”
“啾啾。”高云鹤学着鸟叫,逗着笼子里养得发胖的鸟儿,“只来了一个人?”
“是。”
“看来陛下是不死心啊,应该是催要自辩书了。”高云鹤把鸟笼挂了起来,“我倒要看看,江自流能给出个什么理由给陛下。”
若是时间再往前两天,江自流确实给不足足够有力的证据去证明岑大人有罪。但却在昨夜之时,江自流把证据拿在了手里,所以高云鹤注定是要失望了。
来使其实认识江自流,要知道,江自流帮着初玉尘掌控祁城,这些关系自然是暗自有所来往的了,而且以初玉尘日后的计划,江自流很有可能会成为来使明面上的上峰。
所以来使是断不可能对江自流有多不敬的,不过,他也是冰冷着脸孔,“带圣上口谕,江自流快快递上自辩书,否则,朕就要拿你问罪。”
江自流先是恭敬地听了来使的话之后,旋即就笑道:“陛下教训得是,微臣受教了。不过,大人来得正好,我这正准备把折子递上去呢,还请来使辛苦带回去给陛下。”
来使脸色也是缓和了不少,“好。”
江自流把人请入内,“大人不妨稍息片刻,待江某先把折子给写了。”
“好。”
消息传递到高云鹤耳中的时候,高云鹤拿着鸟食的手顿了顿,声音变沉了一些,“江自流真的这样说?”
“是,说是准备好了,正写折子要来使带回去呢。”
“他的自辩,能写什么?”高云鹤把手中的鸟食一撒,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掌,思绪都在江自流身上,心里难免有了一些不稳,“难道……他找到了证据?”
不可能啊,岑大人府中的证据,都被自己消灭了,难道是有别的方面被自己遗漏了?又想到当时他斩钉截铁地杀了岑大人,高云鹤便又觉得心有不安。
“去,密切盯着江自流的一举一动,还有,仔细调查,这几日江自流都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
“是。”
能被起复胜任钦差的人,必然不会是等闲之辈,再加以他以前的履历,高云鹤对江自流是警惕心十分的强。正是因为一直在警惕,所以才被江自流的举动牵动了心神。
毕竟是关乎脑袋的大事,他如何能不谨慎?
很快,探子就回报了,“江自流昨夜出去了一趟,可是我们的人跟踪跟到半路跟丢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高云鹤倒吸了一口气,怒斥,“为什么这件事到现在才回报?!混账!”
那探子连忙低下了头,高云鹤有些急躁地来回走动,迅速地想着对策。昨晚一出去,今日便能把自辩书上递上去,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昨晚拿到了证据。
他拿到了什么证据,从什么途径拿到了证据?这些高云鹤都不知道,但若是这封自辩书达到天听,江自流真的脱罪了的话,那么对于自己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那些畏手畏脚的人会不会因此而投奔到江自流一方去,高云鹤自己都不能保证。虽说自己暗中威胁了他们的亲属,可又谁能知道,江自流有没有本事把他们的亲属解放出来呢?
高云鹤越想越觉得不妥,如果他真的拿到了证据,一定不能让这证据递到皇上跟前,他一定要想办法把这折子拦下来。
他要怎么做呢……不能被江自流察觉,否则他大可继续往祁城递折子,那就只能在来使出城之后动手了。
高云鹤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需要把来使手中的折子给拦下来,不能冒这个险。
来使吃了一顿便饭,江自流终于从书房里出来了,一封折子,和一封信递给了来使,江自流笑道:“麻烦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