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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斐然笑容也稍微变淡了一些,但眼眸里似有一缕柔情闪过,她轻声说道:“那些说法,不用理会,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柳斐然只说不用理会,却不说那些都是假的。再加上秦玄珂一直很是注意她的表情,刚她的目光并没有错过,故而也是有了一些肯定。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回事!
秦玄珂心中简直是震惊,满腔的复杂思绪都不知该如何排泄。她一直以为她所认知到的世界只有她自己是喜欢女子的,甚至于她翻遍了所有的书籍,都没有找到这方面的说法。
却不想,原来自己的挚友便是其中一个。
秦玄珂一时沉默了下来,柳斐然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又转过头去看苗缈。
苗缈朝着柳斐然轻轻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于是柳斐然便再度看向秦玄珂,问道:“玄珂,怎么了?”
秦玄珂回神,莫名红了脸颊,摇了摇头。
几人闲述半刻,突然谷雨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脸上泛着一些兴奋,叫道:“小姐,江大人抓到了散播谣言的幕后之人了!”
“哦?是谁?”
谷雨说道:“是世子。”
柳斐然心中闪过了果然如此的念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言锦庭散播出去的,但是江自流却还是做到了把这件事扣在了他头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件事定罪。
这个消息传得很快,不过是江自流闯进了祯王府的大门,这边消息就已经传了过来了。
江自流对着言锦庭还算客气,但是也仅仅是表面上的客气,动作上却粗暴得很,春风满面地对言锦庭说道:“世子,不好意思,本官怀疑你跟诋毁陛下声誉一事有关,还请世子随本官走一趟。”
言锦庭见他就这样带兵闯了进来,本就生气,又听是这事,他心知肚明绝对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顿时大怒,“江自流,你什么意思?!满嘴胡言的东西!”
江自流态度十分强硬,举起手来,露出了言锦庭的腰牌,“这是本官在死者钟澜家中找到的,而钟澜正是散播谣言之人,而世子的令牌出现在那里,由不得本官怀疑。”
言锦庭震惊了,他知道自己的令牌丢了,不过是今早上起来穿戴的时候找不到,他一时没有多想,却不想落在了江自流的手上!
江自流为什么会有自己的令牌?他是怎么拿到的?!难道王府里有他的人?!言锦庭瞬间寒毛都竖立了起来,身边之人是他的探子,那么他要是想要自己的命,恐怕只是举手的事情。
“我的令牌怎么会在你身上?!江自流,你什么时候偷的令牌?!”言锦庭气急败坏,“你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还要世子随本官走一趟。”江自流眼睛一眯,“把世子给本官请到督察院。”
“是!”
“江自流,你敢动手?!你敢对我动手?!放开!”
江自流轻笑一声,“这世间除了陛下,还真没有本官不能动手的人。奉劝世子一句,好好配合,否则,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放开!放开本世子!”言锦庭被抓住,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江自流,“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江自流根本不在意,摆了摆手,然后就走了。
天底下不想他活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不是好好地在这里么?
言锦庭被带进了督察院,不少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气。言锦庭身份特殊,可是祯王的儿子,身份尊贵,江自流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进王府抓人。
这么一点情面都不留,不就是在打祯王的脸吗?而江自流的强势,则是代表着初玉尘的强势,也就是说,初玉尘浑然不惧,这一点,让众臣又是心惊又是胆怯,也不知现在是如何收场。
而这个消息,传到潘若烟耳中的时候,潘若烟愣了。她清楚地知道,这件事并不是言锦庭做的,可为什么,会针对到了他身上?因为想要收拾掉言锦庭?还是因为……这件事真的就是言锦庭传出来的呢?
想一想,田中玉和谁接触过?是言锦庭,从祯王府出来之后不久,这个消息就传了出去,如此看来,恐怕是陛下阴错阳差,把真正的幕后之人,给逮住了。
潘若烟也不知道她是希望言锦庭被定罪,还是无罪释放的好。她已经陷入这种茫然的境界很久了,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应该做什么。
田中玉更是清楚,钟澜死的地方,是绝对不可能有言锦庭的令牌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栽赃嫁祸。想不到言锦庭竟然被初玉尘这般放在心上,没有的事情,都要把脏水泼在他身上。
田中玉更是惊讶,她的手脚竟然这般长,能伸到言锦庭身边去。言锦庭这般被关注着,对于他们的事情来说,绝对不是好事。田中玉突然就有些后悔了,他不该把这件事散播出去的,这已经引起太大的注意了。
但是这件事没有拉扯到自己身上,终究是一件好事。言锦庭不成器也没关系,田中玉看中的是他背后的祯王,只要祯王能与自己合作,那就成功了一半了。
而现在,初玉尘和言锦庭闹得越僵,那么对于他的事情来说,就越有利。言锦庭毕竟是个年轻男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初玉尘跟前吃瘪,气愤之下,做出点什么,都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