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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大皇子一母所生的四公主,听闻也已同丞相之子订婚,婚事也就这几日。
一路骑着马在这大街上转来转去,从前觉得这戎国都城是天下最繁华之地,如今却好似暗藏杀机,让人想逃离。
四国被灭,戎国达到最鼎盛之时,原本傅轻羽担忧的奢靡之风,终究还是在朝野盛行。
放眼望去,都城的酒楼好似多了不少,白日里都时常能在街道看到不少聚众饮酒的官僚。
傅轻羽微皱眉头转身踏入府邸,远远的便瞧见叔伯们在前堂候着。
一番言语过后,也不过是叮嘱傅轻羽要谨言慎行,话语里隐隐约约的透露如今朝堂局势越发严峻,要小心为上。
大皇子长的贼头贼脑,自然做不出如此迅速收敛势力的计划,他那胞妹四公主确实绰绰有余。
早朝时君主瞧着神色并不大碍,想来身体应当还能撑住几年。
只是其间叔父提到一位国师,言语满是敬重,却让傅轻羽有些意外,戎国崇武向来认为这些术法都是虚无缥缈的骗人把戏。
这戎国从来就没有过国师,凭白无故的多了个国师难道又是个妖孽?
没办法,自从知道姜若不是寻常人之后,遇到诡异事件一件比一件吓人,下意识觉得什么都不对劲。
“那这国师是何模样?来自哪里?”
“这个倒是不知,只是这国师一身白衣仙风道骨,应当是个得道高僧。”
额……
这个人不是就是那个白衣道长吧?
真是阴魂不散啊!
独自一人闷闷待在书房,忽地房门被推开,傅轻羽心情烦的很,正欲出声呵斥。
忽地整个人被亲昵的搂住,身旁那轻笑是那么的熟悉。
“哎呦,傅将军好久未见,本教主可想你呢。”
傅轻羽反手扼住她脖颈,眼露杀意道:“你想死?”
黑衣女子却丝毫不怕,反倒手脚并用的缠住傅轻羽,眼眸满是妩媚的望着傅轻羽。
“原来傅将军喜欢在上面啊,那本教主愿意好好享受。”
谁要让你享受?
傅轻羽欲收回手,却发现手根本就移不开,这妖怪到底有多大力气。
“你夫人又不在府邸,这会可没管我们。”
“你离我远点!”
一旁的窗户忽地被风刮开,不等傅轻羽反应过来时,这黑衣女子忽地松开手,化作一团烟雾没了踪影。
傅轻羽侧头便见那白衣道长手握拂尘停在一旁。
“傅施主你命中有劫,倘若此次不能化险为夷,你命危矣。”
“道长,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傅轻羽起身走至这白衣道长面前。
虽然姜若没有提过与这白衣道长的事,不过傅轻羽心里可是不舒坦的紧。
白衣道长眼眸闪过不悦低沉道:“你对贫道有敌意?”
手握佩剑的傅轻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目光打量这道貌岸然的白衣道长轻笑道:“你三番四次的恐吓我,难道不是敌人?”
“贫道只是想让傅施主你及时醒悟。”
“妄为你自称贫道,可实际你只是嫉妒我罢了。”
“你在说什么?”白衣道长眼眸躲闪,好似畏惧一般的避开傅轻羽的目光。
这是在心虚啊。
傅轻羽冷笑的收了佩剑逼近道:“出家之人六根未净,国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一个道行修行之人绝不可能为了功名而费尽心思成为国师。
“戎国都城有妖气,贫道是为除妖而来。”
“那刚才女妖,国师怎么不去追?”
“那黑衣女妖尚且不足畏惧,这都城内还有大妖。”白衣道长神情严肃的说。
大妖?
傅轻羽想起那恍若鬼城一般的枯骨,如同面纱笼罩的妖怪。
可面前这白衣道长来历不明,他的话便也不能完全相信。
只是姜若一直害怕的会是那只大妖吗?
“国师你说的劫,能否说的再详细些?”哪怕这人的话不能全当真,可至少他绝对知道姜若更多的事情。
虽然傅轻羽心里不太舒服,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了解姜若过去难得的机会。
白衣道长手握拂尘像是深思一般的压低眉头,许久方才问:“姜若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吗?”
傅轻羽目光打量的应道:“她担心我所以没同我说什么。”
“不仅仅只是担忧而已。”白衣道长眉头微皱地探向窗外说:“也许姜若是在害怕你知道。”
害怕?
难道当真发生什么姜若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
因为无法判断这白衣道长的话是否可信,傅轻羽只能暂时压下心中困惑。
“你完全不记得过去的事情吗?”白衣道长看向傅轻羽询问。
过去?
自小在戎国都城长大的傅轻羽,从来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姜若。
可初次见面时,姜若就完全了解自己,好似认识了许久一般。
只是姜若从来都不愿提,甚至很避讳提起,这些傅轻羽不是没有怀疑,只是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去查。
而且眼前这白衣道长好似也不像什么好人,提及过去就像是他亲眼见证过自己同姜若发生过什么似的。
从军多年,傅轻羽除却相信自己从来不轻信别人,直觉告诉傅轻羽,面前这白衣道长心中藏着的秘密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