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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不清,也许阿若就是长的太好看了吧。”
这话由她来说实在是让姜若有些不太信。
盛夏时花圃里的花正盛来,望不尽的娇艳花朵映入眼前。
“阿若,你怎么不说话了?”
姜若自她掌心移出手说:“我只是在想你说的话有几个字是可信的。”
她眼露无辜拽着姜若的衣袖说:“我也是个大美人怎么会说谎呢?”
“我还是很少听见有人自己夸自己大美人的。”姜若禁不住她这般故作夸张的模样,弯着眼眉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阿若还是快点承认喜欢我吧。”她丝毫不介意姜若的取笑,反而仍旧很是直白。
虽然这话由她说出已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是姜若却无法像她这般,侧头避开她的目光应道:
“我不知你为什么就笃定我会喜欢你,不过眼下我与你可没有那么深的交情。”
姜若可不想让她这般得意,更何况自己也无法看透自己的心思。
“好啊,早晚我会让你承认的。”身后的人不曾懈怠的说。
轻抚花草的姜若,未曾侧头看她,却也能想像她的神情,顿时好似豁然许多,今日的天气还真不错。
这般相安无事的共处,除却偶尔她的胡闹,多数时候姜若还算是满意。
每逢丹药炼成之时,总是镜山最热闹之时,好在因着她的回来,倒是让那些仙人消停了不少。
只是她出手极重,那些仙人被教训的都不敢轻易上镜山。
临近黄昏时,四周寂静无声,姜若推开窗望向那晚霞。
一旁懒散的倒在竹榻上的人,毫无形象可言。
“再装睡,天可就要暗了。”
她眼眸轻探向窗旁的姜若,满是慵懒的起身,那衣裳微乱的罩在身上,墨发更是被散了下来。
这般场景倘若被他人瞧了去,恐怕定会遐想万分。
偏偏姜若神情都未曾变过,她赤足在房内打转,目光轻瞥向一处方盒。
自个很是娴熟的打开,指尖轻握着那铃铛,不解的说:“阿若这居然还会有这物件,真是少见。”
那铃铛曾是姜若的旧物,多年前一老妇人赠与。
姜若见她一个系上铃铛,不免有些意外说:“你知这是什么,便这般随意的戴上?”
“这两显然就是一对,我们一人一个,岂不正好?”她轻迈着步伐,铃铛随之摇晃,清脆的声响由此而响起。
“来,阿若也系上。”
不待姜若反应,她便弯腰替姜若系上,神情是那般的认真,姜若竟起了不忍拒绝之心。
她甚是满意的摇了摇自己那个铃铛,而姜若这方的铃铛便也随之响起。
“这铃铛真是有趣啊。”她饶有兴致的摇晃着铃铛,凑近说:“日后我想阿若,便摇几下,阿若便知道我在想你,真好。”
姜若微避着她的探近,伸手握住铃铛迟疑的应道:“我可未曾说要给你。”
“哎?”她懒散靠在窗旁,衣领微敞,窗外的风晃动她那长发。
极少有人会让姜若惊叹,原来有人可以好看到让人无论怎么看仍然会入迷。
她眼眸探向窗外的晚霞,指间轻握着铃铛嘴角浅笑说:“我可不管,总之这就是你给我的。”
这话倒是把姜若拉回了现实,铃铛于姜若而言也并非是特别之物,她倘若要,那便由她拿去得了,省的被她纠缠,那才麻烦。
“随你吧。”
“就知道阿若还是喜欢我的。”她眼眸盛满那似火般的晚霞,笑容是那般的灿烂。
姜若也不愿同争她口舌之快,只是伸手合上窗,挥手将灯盏点亮。
她不解的询问:“外面此时正是美景,怎么不看了?”
“你且将衣裳理好再看吧。”姜若随手拿起一旁的药书。
背后却传来她的笑,而后眼前便落下一阵暗影道:“这镜山又无他人,阿若难不成是害羞了?”
四周忽地暗了下来,显然是她有意为之,姜若欲施法时她却忽地整个人揽住这方。
“你做什么?”
她整个人挨的极近,呼吸几乎已经贴近姜若侧脸,耳旁忽地一痒。
那清冽的笑声至耳旁回荡,姜若脸红的推开她,砰砰地声响自镜山传出。
窗外自然破了打洞,而那立于夕阳余晖下的女子,衣裳由着风吹得飞舞,连同那皎白的面容被映衬鲜红。
姜若掌心握紧成拳,不敢相信她竟然敢这般放肆!
细看上那发红的耳垂上的牙印是那般的明显,而那罪魁祸首却还得意的在那观赏。
“虽然打是亲骂是爱,可是阿若啊,你这房屋可是禁不住我们折腾哦。”那长发在她纤细的身后飘荡,眼眸微亮的望着这方。
“你再敢胡说,我就……”
“你就?”她眼眸满是期待的说:“你就拿我怎样?”
真是够了!
如同鲜血一般红的落日余光照在镜山一角,而那山林间细看时便有两女子追逐,看似在消散漫步,可那招数却很是不留情。
待夜色笼罩住整个镜山时,方才让那忙碌的身影遮掩住。
仙境里时光一瞬即逝,一恍神便又是百年,姜若早已习惯每日的安宁和她偶尔的胡闹。
可是她却时常会消失一段时日,姜若起初还以为只是她消停,却未曾想到她是私自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