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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一击重拳,傅轻羽整个都不想再去看姜若,埋头吃着肉,也不管耳旁的浅笑有多动听。
直至夜深,两人回房,傅轻羽也不曾主动开口,而姜若也不理会。
自个生闷气,这般憋了两日,次日清早姜若忽地拉着傅轻羽说要练剑。
天气正晴,放眼望去,茫茫地一片白,傅轻羽持剑先行出招,姜若从容不迫的拆招。
原本只是点到即止的练剑,姜若却逐步逼迫,反倒让傅轻羽越发的吃力。
直至傅轻羽一着不慎,整个人跌落至雪地,惹得四周雪花四溅。
“不比了。”
姜若持剑立在一旁,眼眸满是戏谑说:“难道轻羽这就要认输了?”
“阿若你欺负人。”傅轻羽持剑,奋力一跃,便举剑逼向姜若。
这本是急中生智的一剑,却不料姜若不紧不慢的轻轻的侧身,便让傅轻羽再次栽了空。
砰地声响吓得那不远处正欢脱的小家伙都愣住,可怜小家伙一直都畏惧姜若,便都不敢跑过来瞧瞧傅轻羽。
傅轻羽这会是直接面朝下,便自然疼得紧,伸手捂着鼻子坐了起来。
便见那方的姜若手腕轻转将剑收起,很是悠闲的走向这方。
“我看看摔哪了?”姜若探手欲触傅轻羽捂脸的手。
不过傅轻羽哪能愿意被小瞧,便起身躲开,避开姜若的目光,挥了挥裙裳上的积雪应:“没事。”
两人隔着些许距离的走着,无论傅轻羽走的多快,姜若却始终都待在一旁。
等走的有些累,傅轻羽无奈的停了下来,姜若探近了些说:“还在置气?”
“没有。”
微凉的掌心轻触侧脸,姜若眼眸轻眨,满是坦然的凝视傅轻羽。
“哎、疼。”没有想姜若会忽地按了下鼻头,傅轻羽猝不及防地皱着眉头。
姜若却像是解了气一般,轻揽住傅轻羽说:“还说没事,这都红了,轻羽莫不是想留疤?”
就爱拿这个事来吓唬人,偏偏傅轻羽这会看不清,只得由着姜若拉回房。
清凉的药膏涂抹上时,还不觉有什么不适,可是紧接着便是火辣辣的疼。
“阿若,这感觉不太对劲啊。”傅轻羽扯着姜若衣袖满是担忧的说。
姜若却一点也不觉得不妥,反倒更是正经的说:“这药是有些反应,忍忍就好。”
倘若不是这反应实在是正经,否则傅轻羽都要以为姜若这是在报复自己。
房门紧闭,风呼呼的刮着窗户细碎地响,傅轻羽目光瞥向别处亦不说话。
倒是姜若收拾好物件,静坐在一旁,掌心轻捂着傅轻羽拧着衣裳的手叹道:“你这几日不说话与我闹别扭,也该是时候结束了不是?”
“我才、没闹别扭。”傅轻羽说着,额头看向姜若,很是不满的说:“谁让阿若总嫌我傻。”
姜若微愣,可眼中的笑意却更甚,指腹轻撩开傅轻羽侧脸的碎发应着:“我这可不是嫌弃,而是喜欢。”
“骗人。”
“轻羽难道不信我说的喜欢?”姜若指腹故意戳了戳傅轻羽侧脸,整个人探近了过来,轻啄几下那抿紧的唇,很是温柔的说:“轻羽的所有我都喜欢,所以哪怕是傻乎乎的我也喜欢。”
几乎让傅轻羽险些都要心软,姜若并不常说这般让人心慌意乱的话。
可是姜若一旦认真,那便是只有丢盔卸甲的份。
傅轻羽侧头细微地哼了声,可嘴角上扬的幅度却是未曾压下。
姜若眼眸微闪,亦不戳破这笨拙的表演,只是紧了紧两人的手。
大抵还是姜若的话起了效果,此后一段时日,傅轻羽也就没再故意同姜若唱反调。
每年也就那么一个月天气放晴,不是整日里风雪交加,傅轻羽同小家伙也时常会在外边转悠。
这雪山虽然不怎么适合种植药草,不过依照姜若的习惯,多少还会种些别的,例如雪莲。
所以一旦姜若忙活起来时,傅轻羽又被冷落在一旁。
夜里傅轻羽一个人窝在被褥里,正愤愤不平的念叨。
姜若自房门在进来,傅轻羽忙闭上眼,待那方洗漱完毕,眼前忽地一暗,身旁便有了动静。
只是这动静不过片刻便停了,直至傅轻羽反应过来时,耳旁的呼吸已然平稳。
次日大清早醒来,姜若却已经不在,傅轻羽只能扯着被褥,兀自懊恼。
待去了药房,只见姜若正在研读医书,丝毫没有打理傅轻羽的意思,傅轻羽只得跟在一旁。
可是许久都未曾等到一句话问候,傅轻羽又满是不悦,仿佛怨妇一般的盯着姜若。
大抵是这目光太过直白,姜若自然无法忽视,方才侧头看向这方说:“怎么了?”
“阿若你陪我去练剑吧?”
“这、恐怕不行。”姜若空出一只手,轻揉了揉傅轻羽脑袋说:“这段时日是丹药炼制的时候,耽误不得。”
炼药一事,姜若尤为在意,傅轻羽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更何况炼药主要还是为自己。
就这般傅轻羽守在这药房数日,几乎闻到的都是药材的味道,姜若多数时候自个忙活,自然就只剩下傅轻羽眼巴巴的望着。
这可怜的目光,活像那门外正探着脑袋的小家伙。
傅轻羽一人玩着棋子,不知何时趴在棋盘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