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旖旎，经久不散。
    ……
    三个小时后。
    ……
    慕优身上一片狼藉，浑身虚脱地被陆戎扣住腰揽在怀里。
    再加上现在心情复杂，不想说话。
    陆戎却一脸神清气爽，要不是看慕优已经累到坐不起来，他还打算继续——刚刚还没有满足。
    但看到最后慕优脸色苍白的样子，他只能停下。
    慕优的腰像是散架了一样，一动就疼，饱受摧残的菊花更是一阵阵痛。
    知道刚开了荤的少年下手没轻没重，可也不该这么没轻没重。
    说话都没力气，更何况骂他揍他。
    要不是他现在疲倦到没有一点力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去揍一顿。
    ……
    ……
    就这么躺了好一段时间，才拾起一点力气。
    慕优忍住疼痛，面无表情地将裤子穿好，连和陆戎吵架的力气都没了，打算直接下车——
    打开车门的手臂却倏然被人拽住。
    陆戎灼热未褪的手按住他，眸底微深：“你去哪？”
    “我要回去了。”
    “……”
    陆戎沉默盯着慕优苍白又漠然的脸色，适才安定的心底才有些慌乱，不由得将慕优的手扣得更紧。
    陆戎此刻的声音竟有别扭的意味：“你……生气了？”
    ……
    “很疼？”——但是陆戎刚刚压根没做够。
    废话。
    第一次被压，还被人这么乱来，你说疼不疼？
    什么准备都没做，就知道横冲直撞，慕优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深更半夜赶过来被他这么对待。
    慕优连鼻音都懒得哼一声，直接想走人了。
    现在他浑身难受，没力气应付他，只想回家。
    用力甩了甩陆戎的手，却甩不开。
    “放开。”
    慕优突然烦躁起来，平日的温雅此刻在陆戎面前早就荡然无存：“不然你让我试试？”
    无力却冰冷的嗓音让陆戎突然一怔，心底的慌乱不断加大。
    慕优什么时候都对他言笑晏晏，说什么做什么都向着他，什么时候用过这样冰冷的语气？
    慕优真的生气了。
    “阿优……对不起……”陆戎声音压得很低，手指却固执拽着他不肯松手，“你生气，让我做什么都成，但不准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这让他焦躁又害怕。
    “你刚刚上我的时候，想过我会难受吗？”慕优见唇角笑意温雅却冰凉，语气毫不饶人，“放手。”
    “不放。”陆戎执拗着手上的力气更紧几分：“你是不是回去就不理我了？”
    ……
    慕优说不清楚，但多半是不想理了。
    总之慕优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出这心理阴影了。
    无声的沉默让陆戎慌乱。
    果然是这样么？
    陆戎抿紧唇线，心底慌乱越来越重。他想不出怎么才能让慕优原谅自己，只最本能的软了语气，试着讨好。
    冰洌磁实的声音第一次这么软下来，竟有一种令人腿软的魔力：“下次……下次让你来好不好？你说什么都依你。”
    慕优心底的气恼微不可察的缓了缓，但这事儿哪能那么容易过去。
    “让我来？你以为我傻？”
    ——今天的苦果是怎样造成的！？信了你才怪！
    陆戎见他这样，眼底不由得划过一丝急躁，语气别扭着不由得更软了些：“真的……只要你别生我的气，你想怎么样都成，都听你的。”
    一个浑身气场冰冷逼人的人，软了语气哄人是什么画面？
    第一次见到的陆戎，慕优的眉目不由得微微一动，但面上紧绷，语气还是冷硬：“真的？”
    陆戎脸色划过一抹别扭：“真的。”
    ……
    怎么说呢，陆戎这样的人……还蛮让人有征服欲。
    如果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压一次。只这么想着，心中的愤怒突然淡退了几分。
    慕优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面色却并没有缓和，语气还是十足冷意。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儿，面子上过不过的去是另外一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你下次会不会反悔？”
    因为慕优的不信任，陆戎心底更是像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比起这个，你生气更让我难受——你觉得我能反悔吗？”
    慕优几乎是下意识的觉得，陆戎说的好像是真的，他紧绷认真的脸色看起来不像在说笑。
    ……
    慕优脸色突然别扭起来，语气却还是生硬：“我记得，你自己也要记得。”
    陆戎没有动，却只是无声盯着他的眼眸，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平息了怒火。
    慕优甩开他的手，“今天被你摧残了三个小时，现在浑身难受，你再不让我回去，就真的生你气了。”
    陆戎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脸色颇有些尴尬，意识到慕优似乎没那么生气了，便缓缓松开了力道。
    慕优抽回手的瞬间，忍不住在心底疯狂吐槽。
    别以为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陆戎看着慕优发动引擎，绝尘离去，心底隐隐约约升起丝焦虑和后怕。又想到刚刚慕优脸色苍白的模样，心底突然就难受起来。
    但陆戎不后悔，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完完全全感觉到，慕优是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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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优终于回到了家，尽管他已经尽力调整自己，但脸色还是苍白得厉害。现在这个时间只有林姨还在客厅里忙。
    时间已经不早，慕宅已经进入沉睡。慕优缓缓靠近林姨，清了清嗓子，心底在斟酌着怎么开口。
    这件事情问林姨显得更靠谱一些，因为他都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这种东西。
    省去他翻箱倒柜了。
    林姨正在厨房里烧水，突然见到自家少爷脸色苍白而淡漠，僵直着步子走来，便生出一种怪异的心情。
    少爷是不是病了？但今下午出门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晚上一回来脸色就苍白成这样，不知道在外面遭了什么罪哦。
    林姨从小看着慕优长大，见他这副苍白无力的模样，也很是心疼：“少爷，您怎么了？”
    不是吧，他现在的样子……很明显么？
    慕优却故作面无表情，目光移向别处，直接了断地开口询问：“我就问下，家里有没有那种……药膏？”
    给菊花上药的药膏……
    他不知道是什么，而且知道也说不出口。
    说完这句话后，慕优脸色还是不由得微微一红。
    他真的好怕被人误会，特别是被亲近的人误会。
    林姨被他语焉不详的问题问得一愣，但是林姨在慕家侍奉多年，何等眼力和心思，她再度打量了一眼自家少爷苍白得脸色，紧抿的唇瓣，试探地问道：“少爷，您现在要用吗？”
    慕优硬着头皮回答：“……是。”
    林姨看他的脸色不由得更加怪异起来。
    林姨毕竟将慕优从小看到大，知道自家少爷作风，越想越觉得有十成可能。
    “少爷您给自己用吗？”
    这话问得也慕优更加别扭了，这种事情说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哪儿来那么多问题，快帮我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