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十一点五十八的时候，顾思给宋戚打了个视频电话。
    视频的那头，顾思在室外，穿了一身红色，看上去很有过年的气息，还戴了顶毛茸茸的帽子，大概因为吃得太好，才几天时间，脸颊看上去就多了不少肉。
    “有什么事情吗？”
    “有，想和你一起跨年。”顾思笑眯眯，呼出的雾气，迷了摄像头。
    电视上的主持人已经开始说话。
    距离新的一年越来越近。
    窗外的爆竹声响起，宋戚听不见顾思的声音，只能看到她的嘴巴在动。
    不过最后那个超级大声的“新年快乐”，她还是听见了。
    “新年快乐。”宋戚笑了笑，说道。
    十五天的寒假，走得很快。
    回学校之后就是无休无止的小高考练习，刷四门小科目，因为宋戚每次都是满分，最后就去忙竞赛了。
    三月份的考试，宋戚正常操作四A，秦萧也是四A，还被班主任特地表扬了一遍。
    生活平淡如水。
    一直到五一放假的前几天。
    “我们五月一号出去玩吧！央暖，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出去玩了！”顾思看着宋戚，一脸哀求，“要知道，这是我们高中最后一个完整的假期。”
    宋戚盯着顾思看了几秒，最后点了点头。
    高二的下学期都要结束了，也该来了。
    “好，我们去哪儿玩？”
    “唔，你可以来我家住吗？”顾思看着宋戚，“放心，我床可大了。”
    “好。”宋戚再次点了点头。
    顾思松了口气，只是抓着筷子的手用力了一些。
    徐家夫妇对宋戚要住在同学家里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一向支持宋戚的所有决定。
    和顾思玩了一天，逛街，吃吃喝喝，和普通的小女生没有任何不一样。
    十一点的时候，顾思带着宋戚去了KTV。
    “已经很晚了。”宋戚看着这家明显就不是很正规的门面。
    “没事呀，我们今天就要玩通宵，我爸妈不在家。”顾思挽着宋戚的手，脸上的笑容灿烂。
    如果不是顾思的手越来越用力的话，宋戚说不定还会信了她的话。
    “就唱歌，没事的。”顾思继续说道。
    宋戚盯着顾思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第23章 那朵娇花（23）
    两个人走了进去，里面的灯光有些昏暗，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能听到从某些房间里面传出来的鬼哭狼嚎。
    宋戚打量着四周。
    顾思开了一间中包，定了七个小时，刚好到这家店早上关门的时间，早上六点。
    宋戚看到她的手在抖，有些好奇：“系统，会发生什么？”
    “告诉你还有什么意思，不过放心，你不会出事的。”系统的声音也隐隐约约透露着一丝兴奋。
    “你们这个古早校园文，要素真的过多。”宋戚说道，看了眼四周，在这种地方，显然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大概是因为平常生活太过无聊，所以这是要追求一下刺激？
    侍者带着他们去了包厢，走廊像是蜘蛛网，绕来绕去，他们的包厢在稍微里面一些的位置，里面还残留着没有散去的烟味，很刺鼻。
    宋戚脸色如常，毕竟再难闻的东西，她也闻过。
    顾思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受不了，她把包放下，朝着宋戚笑了笑：“央暖，你先点吧，我去买水。”
    “好。”宋戚点了点头。
    “你喝什么呀？”
    “矿泉水就可以了，谢谢。”
    宋戚看着顾思离开的背影，把这个房间检查了一遍，然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顾思回来的时候扛了八瓶矿泉水：“我看到有榨橙汁的，让他们弄了一壶，马上送过来。”
    “好。”
    “你怎么没有点歌啊。”顾思看了眼屏幕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唱什么，你点吧。”宋戚开了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她没怎么唱过歌，也没怎么听过，这边的歌就更加不会了。
    顾思自己点了几首歌，宋戚靠着沙发，看着她。
    她的声音很好听，也不跑调，她也唱得很投入。
    宋戚扫了眼房间摄像头所在的位置，又低下头。
    橙汁送过来的时候，顾思瞄了一眼，自己都没有发现声音已经出现了一丝颤抖，还有一些跑调。
    整个人在这一刻仿佛瞬间垮掉。
    顾思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两首歌过后，放下了话筒，拿了杯子，开始倒橙汁，宋戚的余光看到从她的手心里掉出了些许粉末。
    也不知道是塞在的哪里。
    顾思的抿着嘴唇，小心翼翼地朝着宋戚看了一眼，注意到宋戚没有看自己松了口气。
    她倒了两个杯子，右边的有药，左边的没有。
    宋戚看着她端起右边的杯子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央暖，喝橙汁。”
    杯子递到了她手边，让她现在就喝的意图很明显。
    宋戚接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不喝吗？”顾思问道，声音依旧颤抖。
    “刚刚喝了半瓶矿泉水，现在不是很想喝其他东西。”
    “哦，好吧，看这个颜色还挺好喝的。”顾思点了点头，又回到了她原来坐着的地方。
    宋戚也不知道如何评价顾思的这一串行为，她大概以为自己做得挺完美，不会被发现，然而却处处透露着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