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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荟静静的听着,突然把脸埋进了抱枕里,声音闷闷的从枕头底下传来:“你有一个很好的家。”
    箫悦听得出那声音里面多了疲惫与羡慕,她突然很想告诉她,如果她愿意的话,她可以也加入这个家里,和她一起看这对闹腾的父母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她忘了告诉她,她还有几个弟弟妹妹。
    箫悦知道唐荟的家庭,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庭。所以她突然很想把她抱进怀里,抚摸她,安慰她。
    ……亲吻她?
    到了下午上课的时间,箫悦和唐荟便收拾了东西出门了,而另一个客房里,箫妈妈神色凌厉,对着屏幕,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完全不复原来的模样。
    她眼睛片刻不停的在屏幕上浏览着,时而敲敲打打,夜色悄悄降临,她终于闭了闭眼,关上了电脑。
    客房内顿时一片黑暗。
    片刻后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冰冷:“查一查一个叫唐荟的女孩,所有的资料,明天给我。”
    电话另外一头低声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客房外是十一楼的夜色,从上往下看,可以看见远处的灯火阑珊,明明灭灭。
    第5章
    自从唐荟在箫悦家吃过饭之后,箫悦陆陆续续也带她过去了几次,若是晚上遇上,箫悦也会再一次的带着唐荟出校门,一起到了唐如小区住。
    箫妈妈的行李还在,有时候进门也能看见一双豪放的红色高跟鞋随意扔在地板上,鞋显然不是箫悦的风格,那也只有是箫妈妈的了。但奇怪的是,虽然唐荟经常过去,但是再也没有正面遇见过箫妈妈了。
    唐荟一边吐着鸡骨头,鼓着腮帮子问箫悦:“对了,为什么总是见不到阿姨?”
    箫悦见她都吃了那么多肉了,伸手夹了一筷子青菜到她碗里去:“别看我妈妈那副样子,她很忙的,估计应酬去了。”
    唐荟盯着自个碗里的青菜,撇了撇嘴,夹起来吃了:“阿姨怀孕了吧?还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么?”
    箫悦想了想:“我听我爸说她在怀我的时候,应酬的比这还多,那个时候好像正是事业上升期,都顾不上我,还不是磕磕绊绊的把我生下来了,也没怎么样。而且现在也没什么人敢灌她酒了,她就去过个场子而已……上下车都有司机接送,应该没什么的。”
    箫妈妈名叫箫晓,是女强人中的女强人,想当年创业初期的时候,重伤不下火线,怀个孕而已,小意思。
    唐荟吃饱喝足,抹了一把嘴,把碗一推:“速度点,洗碗去。”
    箫悦也吃完了,任劳任怨的收拾碗,看着那个翻滚着滚进沙发看电视的人,笑了笑:“你做的菜挺好吃的。”
    唐荟在沙发上摸到了遥控器,打开电视,斜躺在沙发上像是一只慵懒的猫,瞟她一眼:“当然,你也不说说,你做的那玩意能吃吗?”
    箫悦又笑了笑,不可置否。
    箫悦说过要请唐荟吃一餐咖喱,她的确请了,也做出来了,只是在两个尝了一口之后,默默的一起把那盘玩意倒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两个人相对无言的半分钟后,唐荟撸起袖子走进了厨房,半个小时后端出来的东西色香味俱全,两人吃的心满意足。
    从此两人只要一起吃饭,做饭的就是唐荟,洗碗的一定是箫悦。
    唐荟没事就喜欢用她惨不忍睹的厨艺来嘲笑她,因为每次想起箫悦那张冷静漂亮的脸,再想起她做出来的那盘玩意,就像是击中了唐荟体内的某个笑点一样,每每笑的在箫悦家沙发上滚来滚去乐不可支。
    箫悦见她那副德行,未曾多说什么,只是会在她翻滚停下来衣衫不整时露出的美好的脖颈上流连一会,有时候还会摸上去,然后再被唐荟笑的边抹眼泪边打掉。
    箫悦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心中的一份冲动,她有时候看着唐荟躺在沙发上,或者在书桌上安安静静写作业的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急躁。
    那是她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有的,急躁感。
    似乎想表达什么,但什么都表达不出来。
    只能忍下,如若涸泽之鱼。
    两个人时常同进同出,次数多了,是个人都看的出箫悦和唐荟关系好起来了,背后莫名的揣测有很多,毕竟唐荟她那个被打下马来的爹的事情还摆在台面上,甚至还被当成反面教材大街小巷的传着,两年了还未消停一点。
    有人恶意的想着到底唐荟是怎么勾搭上的箫悦,甚至在她背后议论,而唐荟自从两年前就听多了这些言语,早已可以做到置若罔闻。
    转眼又是月末,月考将至。
    唐荟向来不喜欢念书,但是她现在的监护人她的奶奶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她的成绩。所以她咬咬牙也好歹要把月考什么的给考好了,两年下来成绩从最开始的吊车尾好歹也到了中游的水平。
    但还是不够,完全不够。
    漆黑一片的校园里,下课铃响,教室里的灯陆陆续续的灭了,只留下了一间教室的灯,仍然经久不息的亮着。
    雨慢慢下了起来,从小逐渐变大,最后成了冬日里的大雨,寒冷中带着一股冷冽的风,直把人能吹个哆嗦。
    唐荟打一声呵欠,无聊的翻着书,对面坐着的高瑞和老徐扑在桌子上,老徐早就睡着了,打着响震天的呼噜,一旁的高瑞带着副眼镜,看两页书高贵冷艳的看一眼老徐,满脸都是“为什么我认识这个傻逼”的嫌弃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