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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风华挑眉,熟练地洗牌,“看什么看?难道你不会打?”
景仪让佩玉坐下,笑道:“是呀,小柏居然没教她。”
丁风华说:“不会打牌做什么道侣,来,我们教你。”
佩玉不知道规则,打了半天还是没有弄懂。
但她赢了,每把都赢。
景仪摸了摸牌,把作为赌注的灵丹拿出,摇头道:“你怎么和你师父一样,都这么好运气啊,是不是偷偷带锦鲤来了呀?”
佩玉心中不好意思,“峰主,我不要了。”
景仪轻哼一声,“你看不起我吗?牌场上的规矩,不能改。”
最后佩玉抱着一大堆的法器灵丹,一脸茫然地走出船舱。
她有些开心,甚至有些膨胀,难道自己一直是被埋没的赌界奇才?
容寄白走过来,眼睛瞪大,羡慕不已,佩玉很慷慨地把这些东西分了她一半,另外一半与余尺素盛济一起平分。
“师妹,我给你个好东西!”
容寄白把她拉到角落,在储物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条袖珍小蛟。
小蛟变得只有手掌大小,蜷成一团,玉雪可爱。
佩玉惊讶道:“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容寄白道:“可以转运嘛!那只猫我也带过来了。”她把手伸进储物袋,又掏了许久,缩小数倍的九尾猫乖乖趴在她的手掌心上,“这个你也拿着。”
佩玉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两个妖兽并无大用,于容寄白也是累赘,便点头接过二兽,放入囊中。
容寄白笑眯了眼,“以后剑尊他们再找你打牌,你就把这两只带身上,我们守闲峰的灵兽都开过光,保你逢赌必赢!”
佩玉有些骄傲地说:“我每把都赢的。”
容寄白一惊,“真的?你这么厉害吗?”
佩玉脸微微发烫,她也很想谦虚,但灵素峰主的夸赞让她有些忘乎所以,“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和师尊打牌?我怎么让她才能自然一些呢?”
容寄白掩唇吃吃笑着。
佩玉眨眨眼,“师姐,你笑什么?”
容寄白揽着她的肩,偏头正好看见丁风华走出,对他露齿一笑,大声说:“是啊,要怎么让才能自然一点呢?”
丁风华一偏头,跃上宝船船头,双手抱剑,紫衣翻飞。
景仪跟着走出,朝她们柔柔一笑。
容寄白道:“我怎么觉得灵素峰主越来越好看了?”
佩玉并不关注怀柏之外的事物,“有吗?”
容寄白大胆揣测,“女为悦己者容,难道……她与剑尊在一起了!”
佩玉点头,“也许吧。”
容寄白叹了口气,面上有些可惜,“算了,咱们孤山除了内销,好像没别的出路了。”
佩玉想了想,发觉她说得很有道理,但又有些疑惑。鹤青与明如雪前生早早定情,但自从拜入孤山门下之后,他们似乎并未发展出其他情愫。
也许大道注定孤独。
难怪这么多年,就算内销,也没成过几对。
“大道本孤。”
容寄白道:“想什么呢?你以为他们是追求大道?他们是找不到道侣好吧,你看看这些人,”她指着神情兴奋的少年们,“听到在秘境可以结契,一个个都高兴疯了!”
佩玉:“……”好像也有道理。
宝船驶过一片碧蓝湖泊,隔着茫茫云雾,也能看见那深邃幽蓝的光泽。
容寄白忽然道:“师妹,你看,那儿就是洞庭湖了。很久之前,这儿叫云梦大泽,堪比大海浩渺。”
佩玉垂眸望着,半晌才开口:“如果填了这片湖,可以解决洞庭君吗?”
“哎?”容寄白挠挠头,没有想过这个方法,“应该不行吧。”
佩玉挪开视线,顿觉意兴阑珊。这次洞庭君会去吗?如果她去,正好可以试试用血雾围杀她。佩玉垂着头,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四周渐起浓雾,白茫茫一片。
容寄白充当解说:“快要到秘境入口了。”
前方早停着两架宝船,一架宝红华丽,一架深黑质朴。二船呈对峙之势,丁风华指挥孤山宝船,驶入其中。
圣人庄领队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老,朝他们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佩玉看了看,心中有些失落——霁月身为一庄之主,不来参加这次秘境在情理之中,但为何连柳环顾的身影都看不见?
丁风华跳上朱红宝船,同圣人庄长老说几句话,露出了然之色,又一跃至孤山船上。
佩玉攥紧手,朝他躬身行礼,还没开口,丁风华就率先回答。
“那边就死了几个老不死的,你姐没事。”
“多谢剑尊!”
丁风华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谢什么,反正……日后是一家人。”
佩玉仰头看着他,脸微微发热,眼睛湿润柔软。
丁风华更不自在,“你师父虽然是再醮,年纪也老了点,长得也不好看,没什么长处,但、但、但”他想了半晌,“但你眼也挺瞎呀,挺配的,挺配的。”
佩玉:“……”
散修们陆陆续续地乘宝器飞来,云雾中千万道宝器霞光,如繁星闪烁,百蝶穿花。
从远处看,无数宝船飞剑悬于云海,灵光点点,银河浩荡。
一股磅礴的灵气如潮水般涌来,把散修们的小船排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