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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一遭,众人心道这算什么事情?
给太女准备的东西,却被着急成亲的二公主殿下占了便宜得走了。
总而言之一团糟,只能道表面上还勉强入眼。
比起不算准备充分的二公主婚礼,被旁人茶余饭后充当笑谈的,还是萧珏被退婚约一事。
萧溪这区区的公主殿下,平时不见山不见水,却在陛下身体欠佳,重病之时猛地出来落太女面子。
真是有意思!
一些大臣敏锐地查探到这风吹的有些怪。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帝王之心难测啊。
要知道,萧珏这些年勤勤恳恳又战战兢兢坐在太女位置上。
如今锋芒展露,论文采论心智,接人待物皆是四面周到,滴水不漏。
这般丰神俊朗的人,只待日后乘风,便可扶摇万里起。
而且萧珏对手足也是多加喜爱,素来没传出她与谁谁谁不和消息。
就是这么一个惹人喜爱佩服的太女,偏偏被名不见经传的二公主殿下截胡。
大婚当日,萧珏以身体抱怨未去,只派人送了厚礼。
大家可不信她这一套,说是身体抱怨,不过是面子难堪。
哎……也是,皇帝这件事情做的太绝情了些。
毕竟萧珏之前点杨秀为太女妃候选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没瞎的人,都看出萧珏打什么鬼心思了。
人家惦记的不是杨秀,而是杨秀背后的镇北将军府。
婚房之中。
萧溪和杨秀饮过交杯酒,红烛光彩摇曳。
萧溪给过赏钱,诸位侍女退下,将门轻轻带上。
杨秀穿着大红喜袍端坐在床榻上,嘴角带笑望着面前绯红着脸,傻笑的姑娘。
“秀、秀秀……”萧溪结结巴巴地说,“你饿了没有?”
说着,萧溪从袖子中掏出一小块被□□的不成糕形的桂花糕。
“我偷偷给你拿的,我母妃的手艺可好了。”
杨秀停下从床榻上拿花生桂圆的心思,张嘴亲昵地咬了萧溪手中的糕点。
杨秀啧啧嘴,道:“好吃。”
萧溪脸上更红了,高兴地瞪大眼睛,忽然有些惋惜叹气:“可惜,我贪嘴没多留几块。”
杨秀哈哈一笑,看着面前的公主殿下打了一个带着酒气的哈切,语气软糯道:“我困了……”
杨秀眯起眼睛,呵气如兰,附耳萧溪耳边,小声问道:“殿下,就只想着睡觉吗?”
萧溪脱了鞋子爬上床,说道:“我、我还是第一次和,母妃之外的人同眠。”
杨秀给自己宽衣,睡在萧溪身边,没成想这位公主殿下真的就只是睡下。
杨秀嘴角一抽,再问:“殿下,当真困了?”
萧溪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不对劲,小心翼翼地询问:“秀秀,你比我厉害,我是不是还忘记什么事情没做?”
杨秀哏声。
这才仔仔细细地看着面前少女,杨秀扶额。
和萧珏那只狐狸精待久了,居然傻傻认为所有及笄年华的少女都是心思复杂之人。
萧溪堪堪及笄,又长期被大人宠爱,哪有何等深沉的心思?
萧溪比起她的长姐萧珏段数,能有九牛一毛,便是夸张了。
杨秀轻轻地按住萧溪的肩膀,让人躺下,抬手一指风弄熄了蜡烛。
外头月光和屋檐下的灯笼照射进来微弱的光芒。
杨秀的神情隐在黑暗中,萧溪看不清楚,总觉得面前之人和寻常有些不同。
她紧张地攥住杨秀的手掌,说道:“是不是我去求父皇,将你赐婚于我,你不高兴?”
她当时没想太多。
就是觉得自己想和杨秀当朋友,可杨秀不日就要嫁给自己的长姐萧珏。
萧溪心中不是滋味,杨秀又言自己其实不想嫁给萧珏,自己这才头脑发热。
纵然是头脑发热,一时糊涂,可萧溪也不后悔自己此举。
她很喜欢这个人。
萧溪素来嘴巴甜,她亲昵地窝在杨秀怀中,小脸蛋轻轻蹭了蹭,语气娇叱:“你嫁给了我,我们俩就能一辈子在一起玩了。”
杨秀猛地抬手将萧溪扣在自己怀中,不叫对方发觉自己的神情有异。
杨秀轻笑道:“我的殿下,好生睡吧,明日还得入宫给父皇母后请早安。”
萧溪重重地恩了一声,不多时便睡下了。
杨秀久久不能入眠,靠在床边,手指轻轻抚弄萧溪的头发,指尖时不时挽起一缕。
“萧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你若是明白,多好。”
*
镇北将军府因杨秀的原因,明面上站到了萧溪一方,不少大臣也开始试探皇帝口风。
越试探越是惊悚。
陛下处处为萧溪着想,反倒是太女萧珏孤立无援,隐约被打压,而皇帝装作不知。
萧珏上次及笄礼上感染风寒,染下病体,入冬后时常复发。
上次在上朝之时,咳嗽不停,惹得陛下脸色难看,后,萧珏便时常告假。
皇帝一挥袖,便准了她半个月的假。
这是真关心萧珏,还是要消消她的威风?
不少官员提着礼物日日往萧珏的太女府邸跑,可门槛都进不去,就被人婉拒。
不知是萧珏真的病到见不得人,还是她害怕皇帝发怒,不敢与旁人过多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