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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白之后,宋云就不用走过青葱年华,回首后才发现孤苦伶仃,一个人病死监狱。
而自己也能顺利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
宋云只是个孩纸,苏雅无心和她探讨什么情与爱。
倒是这狐狸……
苏雅勾起嘴角轻轻一笑,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狐狸的长尾巴,眼中满是狡黠。
有意思,倒是在搞什么鬼呢?
苏雅的冰冷目光看的狐狸和白团子系统,两只白团子通体一个激灵。
而宋云也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情绪变化,危险又充满了挑衅。
可这一切都是从苏雅身上散发出来的。
宋云迟钝了一下,最后还是未曾松开紧抱苏雅的双手。
不关苏雅是好是怀,是软弱无能还是所向睥睨,只要她是苏雅就行,自己所求的,也不过一个交心人……
宋云藏身在苏雅怀中,轻轻拿脑袋蹭了蹭,自己现在一无所有,走投无路。
而一无所有的人,没有选择的权利。
宋云再度抱紧了苏雅,将那些不甘与委屈全部堵在嘴唇边,不叫自己流露出软弱姿态。
宋云知道,苏雅心中的人永远不可能是自己。
但飞蛾扑火尚且一试……
*
翌日,天色大亮。
宋云请假休息,苏雅照顾她。
家里突然多了一只狐狸,雪白的毛皮,蓬松柔软的大尾巴。
苏雅原本想瞒下,可大伯母的儿子,那个妇人放在心尖尖宠的宝儿,依旧难以改掉肮脏习惯,小偷小摸地摸进房间。
白狐狸那时候正偷偷趴在高高的门槛后头,探求着一缕并不算温暖的太阳。
这“宝儿”长得不高,上次被苏雅怼了一顿,对这位所谓的姐姐又恨又怕。
偷偷摸摸溜进来的时候,眼珠子到处打转,滴溜溜地观察着四周。任凭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刚刚一进门,就一脚踩到狐狸的大尾巴上。
狐狸嗷的一声蹦起来,四肢腾空,张嘴就给他的大腿根咬了一口。
这男孩被吓了一大跳,但是喊疼的本事一流,当即左脚踩右脚,身子越过门槛,哎呦着翻滚倒在地上。
“我的娘呦!”
天气转凉,基本上大家都在农田里做收尾,这要种冬季作物,就得把几亩地给收拾整齐了。
苏家地多,活多累人,一家人几乎整天时间全部栽在黄土地上。
就连大伯母那个最小的女儿,也要去做点闲活。
可笑的是,这十二岁的大男孩子,反而整天在家里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这个家如同一盘散沙。
比如三伯母一家出去干活,门口都拴着一把铜制的生锈大锁。
家里只有苏老太太,大伯母的宝儿,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在里屋上锁。
而不锁大门锁房门,这明显不是防外贼,而是提防内鬼。
这个内鬼显而易见,就是大伯母的儿子。
苏雅听到动静,出去一看,冷笑一声,依靠在门口,眼神戏谑地看着作怪的男孩。
看来,大伯母撒泼耍赖,想着法子不让自个儿子下地干活,这是给男孩安排了其他的活呐。
许是作恶的人,肉不香又老又柴,狐狸咬了一口,就嫌弃地松嘴,打了一个转,长尾巴在地上拖了一圈,带着灰尘跳进苏雅的怀中。
“咬死我了,咬死我了!”他在地上撒泼打滚,可惜没人出来。
倒是老太太拄着拐杖,一看他这样,二话不说就拿起棍子佯装要抽人:“小兔崽子,要命呦!”
男孩一看,面色扭曲地嗷的一声蹦起来跑了,口中骂骂咧咧:“等我妈回来,你们俩等着瞧!”
苏雅冷哼一声,老太太又慢慢回了主卧,整个人充满了颓废的气息。
老人家年纪大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事,她一个人独来独往,有时候才会清醒一小会儿。
苏雅也不去打扰老人家,进屋去看坐靠在炕上的宋云。
一头青丝披散在脑后,烧退下去之后,整个人显得十分颓废无力,苍白了脸色,一双眼睛无神地看人。
宋云不说话,只是偷偷抿紧了唇,可一张脸写满了好奇。
苏雅解释了一下。
宋云担忧开口:“大伯母一家……不是善茬。”
苏雅挑衅地挑眉,这话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苏雅抱紧了狐狸,看向窗外正对着的大伯母房子,轻轻一笑:“她,还不够格。”
教出来什么狗屁儿子,养了一个垃圾罢了。
苏雅眼神中的光芒,由内到外散发出来自信让宋云越发沉默。
宋云低头攥紧了身下的被子,不知想些什么,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自己什么都不能帮忙,就像一个小拖油瓶挂在苏雅的身后,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宋云忽然觉得自己活的还不如一只狐狸,最起码会撒娇打滚,惹人欢喜。
现在,那狐狸咬了人一口,用力过猛把之前的腿伤蹦开,血渍打湿了缠绕在后脚跟的纱布。
狐狸疼的哼哼直叫,苏雅于心不忍,准备带着它洗一洗。
宋云见苏雅朝厨房走,便翻身下床,追过去:“厨房里没有热水,我给生火烧一点。”
苏雅本想说没事,冷水也一样,但对上宋云的视线选择了闭嘴。
女配眼神里的光,完全和小孩子争先恐后在大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本领,为此争宠时一模一样。